“亲家母小爷还想一并收了呢!可惜小帆帆不同意啊!”
“江北你就等着吧q儿要不是狠狠罚你,我就不姓颜!”
“你本来就不姓颜,你都改姓宁了!”
“……”几十年的习惯,一时半会还真改不了。
江北看看腕上的表,一边和道喜的宾客笑着打招呼,一边转头问海若:“怎么回事?车队怎么还没回来?”
“不知道啊!新娘子反悔了,不愿意嫁给你了呗!”
“我呸!相好的,她要是不嫁,小爷今天就娶你了!”
“滚!”
各地婚礼的风俗不同,江家曾经是大户,婚礼中传统的因素比较多,而苗苗的家离得比较远,按照本市的风俗,迎亲的队伍是要去新娘和娘家人下榻的酒店接人的,而新郎只需在典礼现场等候,这眼看着时间已经快到了,怎么还没来?
江北正心急如焚的时候,门外传来喧哗声:“来了来了!”
江北和颜海若大喜,忙大步走了出去,到别墅外去迎接。
接亲的队伍是回来了,去的时候是六辆车,回来的时候是五辆,去的都回来了,新娘那辆,没了……
江北一个趔趄,差点没晕倒。
兄弟们呐,你们怎么不把自个儿丢了?倒把我媳妇给丢了啊!
呜呜,老婆,你在哪儿呢?
江北不停的打电话,新娘子根本就摸不着电话,在伴娘手里呢!伴娘已经来了。
江北又跑出别墅到门口去张望,没有车的影子,再跑回去打接亲的兄弟们的电话,都在,没跟新娘在一起。
江北的汗唰唰的下来了,海若眼角抽抽着,赶紧躲到角落里,小声打电话:“老公,别玩大了,误了时间,赶紧的回来吧!”
云帆在那端呵呵坏笑,小声说:“老婆,别着急,我们早从后门悄悄上楼了,在三楼看着你们呢!”
海若长长松了一口气,小声问:“什么时候跟他说实话?”
“等他答应咱们的条件啊!”
海若眼皮又是一跳,忙挂了电话。
江北一头都是汗,情绪低落,眼神黯淡,从海若身边经过,像个失魂的木偶,不停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老婆呢?我老婆呢?老婆……老婆你在哪儿呢?”
不知道为什么,方才还憋着劲要和云帆等人一起报多年被整的仇,准备狠狠教训一下江北的海若,眼眶忽然就红了。
她从没见江北如此失魂落魄过,他的眼眶红红的,看哪儿都是没有聚焦的,紧紧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轻轻颤抖。海若有些不忍心了,可是伴郎和伴娘当中有许多也是云帆的朋友,他们也是从前没少被江北整过的,大抵是早就商量好的,所以,没人怜惜他,憋着劲要“报仇”。
海若终究心软,走过去,轻声唤道:“江北……新娘丢不了,你别着急,也许一会儿就回来了。”
江北呆呆看着她,忽然声音轻轻颤抖着问:“海若,我的心怎么那么慌呢?我怎么忽然觉得害怕呢?我怎么好像……好像……”
江北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海若受不了了,刚要开口,他又说:“好像……全世界都塌了……海若……”
海若的眼眶一下就湿了,现在变成她说不出话来了,江北转身就走,匆匆躲进了小休息室,海若忙跟了过去。
她忽然不想马上告诉他真相了,她想看看,也想让一向不羁的江北自己试试,一向以他为天的苗晓卿,对他到底有多重要。
掩上休息室的门,江北走到沙发前坐下,双手捧着脸,肩膀轻轻颤抖,海若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江北抬头看向她,眼底闪烁着泪光,轻声说:“海若,我知道……一定是朋友在跟我开玩笑,新婚的节目而已。可是……可是……在说她丢了那瞬间,我忽然发现,我……我一秒钟也不能离开苗晓卿……我从来不知道,她对我的影响是这么大……当我不确定她在哪里,当我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见到她,当我一伸手握不住她的手的时候,我感觉……我整个人都空了……海若,把她还我吧!我害怕这样的玩笑,真的#若……我想她……”
海若的眼泪滚滚而落,她没想到,原以为会是喜剧效果的玩笑,居然让她和江北都落了泪。
“江北……你只是习惯了她的存在吗?”海若看向他和他的背后,轻声问。
“不是……”江北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愈发颤抖:“当我忽然意识到,也许不是今天,但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比如我们老了,或者有什么意外,她忽然就从我生命里消失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关心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没来得及对她说我爱她,我就再也看不到她了,像刚才那一刻一样,她忽然就不见了,剩下我怎么办?没有她,我怎么办?我怎么让她知道,我爱她,很爱很爱她,像她爱我一样……海若,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爱上的不是我的钱,还这么真、这么深、这么彻底……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么慌,这么怕……海若,把她还我,我受不了,一秒钟都受不了……我老婆在哪儿?她到底在哪儿?不吓我行吗?要我做什么都行,快把我老婆还给我吧……”
海若的眼泪浸湿了衣襟,她想笑,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不停的流下来,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她到底在哪儿啊?海若,求求你,别玩了,我害怕……我心慌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