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的手一下变得冰凉,“顾泽这里只有我跟你我跟你在一起那么久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要跟我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泽散淡的开口,“他出事你就要算在我的身上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嗯,客户约我吃晚餐,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来家里找我。”
说完,还不等她回答,电话就已经被挂断了。
温蔓的手机掉落在地上。
她相信唐乐乐不会是这种人,但是如果战墨谦真的要对郁家斩尽杀绝那么她只会很为难。
以她的门路连见到郁景司本人都见不到,她只能求助于温家。
温母还是一如既往的雍容华贵,她到的时候温蔓正低着头,脸色很难看应该是没有睡好,“蔓蔓,发生什么事了?”
温蔓听到声音才忽然抬起头,“妈。”
温母看着剪掉长发的女儿,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起来,她只知道自己女儿和顾泽一直没有离婚,但是到底怎么样了……她不肯说,她也不好再追问。
温蔓端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也没什么废话,用最简单的语言概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温母低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一杯咖啡见底,她才开口,“蔓蔓,这个事,你们只要两个选择。”
“您说。”
“第一个选择,郁笑笑犯的错让她自己负责,这事儿郁景司想脱罪不是难事。”
温蔓垂着眸,“不行,郁笑笑她太年轻,而且景司他也不会同意。”
尤其归根到底,这件事也是因为她而起。
“不行的话,”温母看着她的眼睛,“蔓蔓,顾泽不想的话,那你就只能死了离婚的心,郁家兄妹两个都要保住,这不可能。”
“这件事原本就是捏造出来的,”温蔓用力的捏着杯子,“妈,爸没有办法吗?”
温母摇摇头,“你爸现在基本退出来了,我们温家没有儿子,只有女儿,不说对手是顾泽……十年前是温家扶他上来,现在说来,”她顿了顿,看着温蔓道,“许多人看我们温家的面子,都是因为温家有那么额上通中央下通黑道的女婿,更别说郁家五年前得罪战墨谦彻底的被重创,战墨谦现在是什么身份,有多少人要看顾泽的面子,就算能,也没人敢出手。”
温蔓唇色惨白没有说话。
温母低低的叹了口气,“你是我女儿所以我希望你过得好,上次你爸爸知道你要跟顾泽离婚的是在家里发了好大的脾气。”
跟顾泽离婚,对温家来说是天大的损失。
她握着杯子的手徒然慢慢的松开,面容已经恢复了平静,“妈,我别的不求,能让我见他一面吗。”
顾泽十一点回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意外的亮着。
从她从这个家搬出去后,等着他回来的就只有一室的黑暗和冰冷,关上门的手指微微的僵着,他抬眸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侧靠在沙发上的女人。
收回视线,换鞋,然后才抬脚走到她的身前。
温蔓睡得很浅,他靠近她就一下就惊醒了,男人正要落在她脸庞上的手顿在半空中,半秒钟后,顾泽从容的收回手。
“天气冷,怎么不盖毯子。”说着就顺手拿过一边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温蔓看着他的动作,也没有拒绝,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间,沙哑着嗓子道,“你回来得比我想象中的早。”
“我最近回来得都很早。”
十一点还不算很晚,但是别墅里几乎没有佣人的身影了,只有温蔓开着亮堂的灯坐在沙发上。
他眼角的余光扫过她不断绞着的手指,顾泽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淡笑着开口,“又来找我离婚么?”
温蔓抬脸看着这张斯文儒雅的脸庞,仿佛能看到他这张好看的皮囊下狰狞而渗透在黑暗中阴冷灵魂,“我认输了。”
她静静的看着他,“是不是只要我带着小睿搬回来,以后也不再提离婚的事,你就能放过他们兄妹?”她笑了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在讽刺,“我从来没有想过,顾总你这么日理万机的人会为了我花这么心思去布局,从白道到黑道,你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吧?”
顾泽的大衣下是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衬得他整个人的气质更加的温和,他俯身用双臂将她困在怀里,“顾太太,”他这样叫她,手指摩擦着她娇嫩的脸颊,“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不过,白天的时候笑笑似乎也因为这个来求我。”
女人一下就睁大眼睛,眼神很警惕。
她的反应让他失笑,低头在她的脸上啄了啄,“我工作太忙了,所以还没来得及听她细说。”眉目间淌着淡淡的笑意,“我现在有时间了,顾太太有什么事想让我帮忙?”
温蔓捏着拳头,“你什么都肯帮我吗?”
他宠溺的笑,唇畔亲昵的碾过她的眉心,“自然,”话锋一转,他又道,“不过我本质上是个商人,商人总是将就付出和回报的。”
她抿唇,没有闪躲,“我知道,”嗓子微哑,“我可以听你的。”
顾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牵起她的手微微的笑,“婚戒带上吧,总是放在我身上万一不小心丢了怎么办?”
她的手被男人托在掌心,眼睁睁的看着那枚被她脱下来的戒指重新被他缓缓的戴上,手指一紧,但最终还是没有动。
顾泽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又在她的头发上落下一串吻,语气很稀松平常,“晚了,去睡觉吧。”
温蔓差点被他顺势带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