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搂着怀里的女人,以他敏锐的程度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有枪口指着他的心脏,常年敏锐的迅速让他几乎要避开,抬头的瞬间却看见站在门口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的枪一把指着他,另一把指着被他手里的女人。
一阵剧痛,唐小诺的脑袋重重的撞到了墙上,手臂和身子不知哪个角落也碰撞到了打斗时被掀翻的桌椅上,痛得她眼冒金星。
“住手!”
“砰!”
————医院,手术室外。
唐小诺抱着脑袋坐在长长的椅子上,被绑着的头发下的脸蛋苍白得厉害,她始终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
无忧蹲在她的面前,轻声细语的问道,“小诺……小诺我带你去医生那检查下,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她的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是难受得厉害,眼睛看着地面,双眼之间都没有焦距,无神呆滞得厉害。
无忧跟安西对视了一眼,安西连忙过来扶她,“小诺你额头受伤了,我们去找医生包扎下很快就好了,半个钟头就能过来。”
“我没事,”她沙哑着声音淡淡的道,“偶尔会头疼,很正常。”
她的额头一块淤青,一看就知道受过撞击,无忧没办法,小声的对一边的顾睿道,“你抱小诺去医生那,她的伤口要涂点药。”
顾睿点点头,俯身去抱她——#8232;;
“我说了我没事!”破哑的嗓音,情绪算不得很激动,但是脸色苍白得厉害,漆黑的眸直直的没有任何迂回和闪躲,却莫名的让人无法直视,她看着顾睿的脸半响,又重新低头,“我没事,不用看医生。”
安西皱了下眉头,走过去扒开自己的哥哥,低声的叹了口气抱住了她,“小诺,”她说话的节奏控制得很慢,细软的嗓音,“你不用这样……他们兄弟俩这样的身份肯定会时不时有黑道和白道的人想杀他们,以前在伦敦的时候,我和亚瑟也遇到过……”#8232;;
君洛一直靠在对面的墙上一言不发,此时眯着眼睛开口,“大概里昂太太觉得凯撒公子会受伤是因为她在场为了保护她才会受伤……”
女人么总是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嗯或者自己的男人受点儿伤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安西抱着她,所以很直接的发现小诺的肩膀似乎僵硬了几分,她刚想开口说话她最熟悉的脚步声就响起了。
唐小诺抬起头,跟亚瑟淡漠面无表情也刚好看着她的脸对视上。
“唐小诺,”亚瑟淡淡出声,“你过来。”
安西不解的看着修长的身形立在那里的男人,顾睿和无忧亦是微微疑惑。
唐小诺手搭在安西的肩膀上站了起来,她抿唇跟着亚瑟走到离他们距离不远但是也足够谈话不被听到的地方。
亚瑟颀长的身躯微微往后倚,眼神落在面前女人的身上,没有先开口。
“抓到人了吗?”半响,还是唐小诺先出声。
“啪”的一声,打火机里窜起火苗,亚瑟从容不迫的点燃了一根烟,淡淡的道,“在这儿动手都抓不到人,多天真才能这么想。”
沉默。
亚瑟抽了一口烟,烟雾将女人的面容照得有些模糊,他嗤笑了下,“你是他的女人,本来这事儿要等他醒来亲手解决,我不多插手,”他眯了下眼睛,打量着她没有血色也没有温度的脸,“这事儿是你们墨门对我们家,还是——唐大小姐你对凯撒?”
“你不是抓到人了吗?”唐小诺仰脸看着他,“既然抓到了,拷问不就清楚了吗?”
亚瑟只是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听凯撒的意思你被催眠了忘记了你们之间的过去,说句公平的话,”呼吸间又喷出一阵烟雾,烟草的气息缭绕着,“你忘记了爱和恨,是不是意味着他是死是活你都不关心?还是说……”
男人掀起眼眸,“你觉得他不肯离婚又设计让你回来霸占你,所以巴不得他死了?”
唐小诺慢慢的抿起唇,她慢慢的看了亚瑟一眼,随即转身往自己之前的位置走去。
安西看看小诺,又看看自己的丈夫,还是起身走过去小声的问道,“亚瑟,怎么了?”她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是谁要杀凯撒?你查到幕后主使了吗?”
亚瑟冷漠的声线波澜不惊,仿佛很敷衍而随意的回答,“他自己作的,非要霸着不属于他的东西,等他活过来自己处理。”
顾睿微微拧眉,看了眼亚瑟冷漠的眼神,又看了眼低头坐在长椅上的女人。
他也是蛮乐观,凯撒身上可是中了三枪,放了那么多血已经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他半点不担心自己弟弟会醒不过来。
手术持续到晚上八点,手术室的门才被打开,穿着无菌服带着口罩的医生满身疲倦的从里面走出来,后来赶过来等着的路卡最激动,一蹦就冲了过去,“医生,我家二公子的情况怎么样?”
“手术还算很成功,预计明天醒来,”医生取下口罩,“伤得比较重,一定要注意调养。”
路卡松了一口气,一路护送着自己上司转移病房,又以光速召唤了四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在门口守着。
顾睿无忧和君洛都被安西带回庄园了,亚瑟处理好住院的事宜就因为有事要处理而离开了,整个里昂集团少了最大的掌权人,多的是动荡等着他处理。
唐小诺坐在高级病房的沙发,那阵头疼仍旧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她看着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