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哥,你怎么在这儿?”魏凝儿有些诧异的看着皇帝。
“等你!”皇帝笑道。
“等我,等我作甚?”魏凝儿不禁有些吃惊了。
“许久未见,找你说说话!”皇帝笑道。
魏凝儿却一把将他拖到了角落里,随即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没有人,这才急声道:“你疯啦,胆子也太大了,即便你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也不能随意在内宫走动,被人抓到是要砍头的!”
“皇上此刻在永寿宫中,我是奉旨前来的,不碍事!”皇帝随意胡诌道。
“嗯,黄大哥,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宫了,不然公主找不到我会不高兴的!”魏凝儿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低声道。
“回去吧,看这天,又要下雪了,外头冷!”皇帝笑道。
“黄大哥,天寒地冻的,你还是去永寿宫里守着吧,站在此处冻得慌,小心别病了!”在魏凝儿看来,做奴才的更要爱惜自个的身子才是,否则病了连请个太医都不易,还得主子给恩典,若是主子不管,病死了也是常有的。
魏凝儿走后片刻,吴书来才从转角处小跑到皇帝身边。
“皇上,要下雪了,该回宫了!”
“嗯……”皇帝微微颔首。
自打木兰围场他救了魏凝儿之后,已有三个月不曾见她。
原本,皇帝以为,一个小小宫女,不消片刻便会忘记,可越想忘记越难。
今儿个从皇后那儿回到养心殿之后,皇帝突然很想见见魏凝儿,便有了方才的相遇。
“皇上,有句话,奴才不知当不当讲?”吴书来跟在皇帝身边低声道。
“讲吧!”皇帝淡淡的说道。
“是,若是奴才说了胡话,还请皇上恕罪!”吴书来小心翼翼的说道。
“朕恕你无罪!”
“谢皇上!”吴书来谢了恩才道:“皇上,奴才跟在您身边多年了,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您若是喜欢她,何不将她留在身边?”
皇帝闻言,不禁笑出声来:“朕也想把她留在身边,只是……”皇帝说到此微微一顿:“只是不忍心。”
吴书来不敢多言了,但他心中却有了打算。
从他查出的蛛丝马迹便能看出,胡世杰的仇人异常强大,只凭借着他们想要报仇很难。
皇帝是他的主子,时常护着他,却不会纵容他,将希望完全寄托在皇帝身上是不可行的。
但皇帝对魏凝儿的用心,吴书来却看在了眼里也放在了心里,若是……若是有朝一日魏凝儿成为娘娘,必定深受皇上宠爱,如此一来,凭借着她与胡世杰的关系,报仇也就容易多了。
想到此,吴书来暗自下了决心,定要促成此事。
日子一晃便到了年底,除夕之夜,皇上在宫中宴请了皇室宗亲们,很是热闹,一直到了深夜,魏凝儿与若研才陪着公主回到了她的寝殿,按照惯例,今儿个夜里是要守岁的。
公主吵吵闹闹也就倦了,回到寝殿之中便昏昏欲睡,守岁守了一半便睡着了,皇后便由着她去,吩咐魏凝儿她们好生看着。
大过年的,京城却下起了鹅毛大雪,飘飘洒洒到了正月十五这一日才停了下来。
慈宁宫中,娴妃正侍奉太后念佛经,很是尽心。
“娴妃啊,也别总是陪着我这个老婆子,今儿个是上元节,哀家怕冷才不愿出慈宁宫,你却该去凑凑热闹,瞧瞧花灯才是!”太后拉着娴妃的手笑道。
“太后娘娘,臣妾向来不喜欢吵闹,再则臣妾笨拙,做不出好看的花灯,与其让众姐妹嘲笑,好不如陪陪菩萨呢!”娴妃笑着递了手炉给太后暖手。
“你的心思哀家明白,这些年来哀家也看在眼中,娴妃啊,既然你已身在这后宫,总想着独善其身到头来便会一无所有,别的不说,你总该有自己的孩子才成!”太后是打从心里疼爱娴妃的。
后宫众人,太后心中在意的便是皇后与娴妃,只有她们才是她亲自挑选的儿媳妇,一个嫡福晋,一个侧福晋,至于贵妃,那也是侍妾扶上去的侧福晋,太后向来不喜欢贵妃那嚣张跋扈的性子。
“太后娘娘,臣妾福薄,不敢妄想,臣妾伺候皇上已有十年了,却始终未有动静,只怕与贵妃姐姐一般,不能生儿育女了!”娴妃有些黯然的说道。
“胡说……贵妃那是她咎由自取,你与她不同,你的身子很好,哀家问过御医了,只是你向来不懂邀宠,皇帝几个月才到你宫中一次,如何能有孩子?”太后拉着她的手柔声道。
“太后娘娘,臣妾……”
“不必多说了,你不急,哀家也急了,皇上正值壮年,往后的事儿可说不清,哀家还想多抱几个孙子呢。”太后笑道。
“是,臣妾知道了!”娴妃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你啊,知道了又能如何,只怕见了皇帝又躲得远远的,这次哀家便给你做主,今儿个是十五,皇帝要去皇后宫中歇息,明儿个吧,哀家亲自让皇帝去你宫中陪你!”太后已然有了主意。
“这,太后娘娘,这万万不可!”娴妃有些急了。
“有何不可?这事便说定了,明儿个你就安心等着皇帝便可,其余的事儿,哀家自有主张。”
“臣妾……”娴妃还想说些什么,却只得作罢。
要一辈子默默的终老后宫,她不……她不甘心。
可此时去邀宠,却不是一个好时机,即便太后帮她,却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她必须靠自个才行。
现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