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衣男子化作尘埃,苏七神色冰冷,对敌人,他早已学会了冷血、无情、杀戮。
若非开天斧复苏,此刻被镇压而亡的当是他苏七,两者间没有回旋余地,惟有一方死亡才能消停。
“轰隆隆~!”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令得整个空间通道都跟着摇颤起来,像要塌陷一般。
心惊之下,苏七顾不得体内伤势,连忙朝远处望去,只见复苏后的开天斧强悍至极,竟在力劈邢古,仿佛要将后者也吞噬一般。
“这是什么斧子?!”邢古瞪着灯笼大眼,幽芒瘆人,正极力对抗开天斧,“妈的,若非本座未恢复巅峰,怎能让区区一柄斧子逞能?”
口中虽这般低语,邢古内心却也震惊万分,不由对苏七高看许多,一股希望之火在他心里冉冉升起。
“小子,还不快把你这斧子唤回去。”骤然一声怒吼,邢古出言已能吐清。
见到这一幕,苏七眼眸悄然收缩,旋即又恢复寻常,他脸上带着笑,抬手对开天斧一招,道:“回来吧,那不是敌人。”
此刻,苏七仿佛能感知到开天斧的意念,知晓后者为何要攻击邢古,应是将之当作了敌人。
随着话音一落,开天斧竟发出一声嗡鸣,瞬息间就回到苏七身前,宛若瞬移般。紧接着,这斧子迅速变小,化作一道斧之图案印在了苏七的左臂之上。
“嗯?”见状,内心诧异之下,苏七也颇为高兴,毕竟整日背着个斧子,某些时候还是挺不方便的。
但让他奇怪的是,开天斧化作图案印在其手臂上之后,两者间的那种联系好似被斩断一般,不再起作用。
心念一动之下,想要取出开天斧,却是无果,苏七皱眉凝神,尽力与开天斧沟通,却发现此斧像是沉睡一般,根本不听使唤。
“想来此斧刚复苏,又吸收了那所谓的真灵,应是无法消化,故而陷入沉睡之中。”几番无果,苏七只得这般想道,“日后这yd_sj;
段时间,应是无法再动用开天斧了。”
今日得开天斧救命,却也让此斧陷入沉睡,日后不得再使用,苏七对此惟有苦涩一笑,毫无办法。
“如此也好,能避免太过依赖开天斧,导致前路毁去。”愈发感觉到开天斧的不凡,苏七就愈发感觉自己甚是依赖此斧,若继续如此,恐会断了前路,不再是他用开天斧,而是开天斧在用他。
甚至,他心里也升起一个疑问,开天斧如此不凡,为何要隐藏不出,其间定有诡异之处。且那白衣男子像是认识开天斧,如此一来,苏七敢断定,在开天斧身上定有着很多秘密。
所以,他不能过于依赖此斧的神能,要靠己身强大起来,否则日后一旦遇到能镇压开天斧的强者,他命危矣!
“那祭台便是传送阵,按照其上刻下的手诀开启,便能离开此地。”邢古仍然立于远方,脚踏虚空,望着苏七遥遥道。
收起天元枪和符箓,苏七对远方的邢古一抱拳,便盘膝坐下,按照祭台上所刻的手诀掐起诀来。
随着其不断掐诀,摁在祭台之上,便见这祭台竟绽放出万丈光辉,于轰隆巨响间穿破空间而去,可在祭台绽放光辉之时,一道金色的锁骤然落在了祭台上。
“那小子手里握着的符箓,有些诡异,无形中散出的气息,竟让我有些发毛。”望着祭台穿破空间而去,邢古忽然松口气,喃喃自语着。
且说苏七,盘坐于祭台之上,外物完全变得模糊,如雷霆般的轰鸣之声穿透而来,险些将他给震昏。
祭台不是在高速移动,而是传送,真正的缩地成寸,撞破空间,打破壁障,穿透规则,令得本就满是裂痕的祭台,开始出现大的裂缝,似随时都会崩溃一般。
此刻,苏七并未察觉到祭台的变化,因他所盘坐的位置属于祭台中心,以其修为,在传送中根本无法察觉四周的变化和景象。
他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方形小锁,长宽各两寸,明显是之前那金锁缩小后的模样。
在金锁的顶端,有两条金龙立于其上,一左一右,与金锁连成一体,咋一看,仿佛是这锁托着两条龙一般。而在方形金锁的正面,有着一个黑色小孔,像是插钥yd_sjb;
匙的,背面则刻有三字,赫然便是“镇魂锁”。
金锁看着极为普通,但苏七却不敢将之小瞧,之前正是这金锁险些要了他的性命,特别是那黑色小孔,哪里是用来插钥匙的,分明就是用来禁锢修士身魂的。
“想来,那白衣男子死后,这锁便成了无主之物。”低语之下,苏七面露微笑,要知道,连开天斧都未曾将此锁毁去,仅是将之震飞,可见其不凡之处。
若能把此锁收为己有,苏七岂有不悦之理?
“兵器有三个等级之分,灵器、骨器、圣器,就是不知这锁是哪个等级。”在玄青子的记忆里,苏七得知了很多秘辛,自然也知晓了兵器等级的划分,“想要收此锁为己用,有数种方法,其一便是烙印神识,可我还未达到凝海境,未曾修出神识,其二便是滴血之法,若是无主之物,便能收为己用,若是有主之物,便只能再寻他法。”
如今,苏七不过炼体境九重,自然修不出神识,故而只能用滴血之法。
炼体境修的是体,炼的是脉,灵玄境修的则是灵,讲究的是灵力的玄奥与运用,而灵玄境之上便是凝海境,惟有达到凝海境方能修出神识。
正当苏七决定要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