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切’什么,就是不‘切’一下,心里像是有口气吐不出来一样。
从现在开始,请叫我不‘切’不舒服斯基,谢谢。纵帅欢亡。
在床上摸到包后,我把小手电拿出来打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有了一丝光亮。
甩甩依旧在流血的右手,我用左手把应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到了背包里。
这橦小楼是半木制半砖石的结构,三楼凶房的火不管有没有人上去扑救,都会危机到二楼。
释南没在外面待多长时间,几乎是我刚把包收拾完,他就推门走来。
我们两个分别到卫生间换了身干净衣服,又相互配合着给对方包扎手上的伤口……
消毒液浇到伤口上时,那个痛劲儿!释南这货,是怎么一眼不眨的忍过来的?
我痛的泪花直冒,张口就埋怨。丫的,他自己的血不够用了,所以要用我的?
释南一边用左手配合着我左手系沙布,一边道,“画那个阵,要阴阳两血。纪浩然如果是个妞儿,我肯定不用你的。”
“用就用,好好儿说不行?非得在我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给我一刀?再深点,手就废了了!能不能换个地儿?”
既然非要用我的血才行,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可能不能别把我当个汉子用,直接一刀就划了下去。
现在想想那场景,头皮还在发麻!
释南沉默了下,把沙布系好后,回了句,“好,换个地儿,下次割脸。”
割,割脸!
“释南,”我倒有一口凉气,对释南咧嘴一笑,“替我问候你大爷。”
“我大爷说非常感谢你。”
我翻了个白眼,不再接释南的话。把伤口包扎好,走廊里正好喧哗四起,鼻间,已经能闻到深烟。
王子蓉在外面用力拍,喊我的名字说三楼着火了,叫我赶快逃命。
我应答了一声,和背起背包的释南一前一后跑出去,跟王子蓉在呛人的浓烟中向楼下狂奔。
那两个驻守在山庄里的警察,带着几个山庄员工拨开人群往三楼跑,不一会儿,消失在浓浓的烟雾之中。
夜还浓,我们这些人跑出小楼后,站在院子里往楼上看。
夜色下,滚滚浓烟直冲天际。
与凶房正对着的那间客房,里面露出了火光。没一会儿的时间,它左右两边的房间受到波及,也燃烧了起来。蓝的绿的窗帘,在火舌的肆虐下变黑变焦,和木烟合在一起,发出刺鼻的味道。
火,救了大半个晚上。最后的结果,是越救越大,把二楼吞噬之中,并向同楼蔓延。
在东边儿的山头发出一丝鱼肚白时,那两个警察终于放弃,在老板娘的嚎啕大哭声中,带着两个帮忙救火的员工往前院疏离人群,不让大家伙儿再在危楼前面看看热闹。
就在大家都往前院撤退,眼前的三层小楼快要化为灰烬之时。一个人影,踉跄着从小楼的右侧小门里走了出来。
心中有事,压在最后的我,释南,纪浩然停下了脚步。
年纪最轻的警察小莫快步跑了过去,焦急的大喊道,“谁啊,怎么才出来!快,快跑,再不跑就来不急了。”
几步,就上前把那个人影给扶住了。可几乎是马上,小莫就尖叫一声,把那个人推倒在地,后退两步后尖声大叫起来,“鬼,鬼啊!”
那个人影跌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我不是鬼……我没死,我是周佳琪,我没死,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