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诺到底是什么人?她坐下的狐狸真不是神兽?为什么她能撒下一颗种子,就长成开出好几种颜色花的大树?
还有那个指骨,指骨里面能封印力量?
对这个把我吊起来四个小时的女人,我实在是。好奇的过分。
无止真人静静听完,沉思了会儿,道,“你说,你那个小友当着你的面走到了被什么指骨里力量创造出来的那个一片黑暗的地方里?”
我咬紧舌尖,点点头。
“就那么走了进去?和你当初走到那幅画里一样?”无止真人追问道。
我摇头,“不一样,我当时走进画里时,感觉看到一闪的白光,而释南走进去时,我什么也没看到。”
“那你这小友,前后有没有什么变化吗?”无止真人又问。
我想了下,问道。“脾气变坏算吗?”
“你气的?”无止真人笑了。
“师父,咱们能好好聊天吗?”我忍不住扶额,“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说。很陌生的感觉,没有缘由的就变坏……”
“为师说过,你这位小友戾气很重。所以心性不定。也属正常。”无止真人道,“这和他从事阴阳这一行也有一定关系。为师和你说过。走阴阳,五弊三缺……”
我低下头,暗叹一声。
五弊不说,只三缺。
我原来没权没钱,可有情。现在卡里钱不缺,却没了陆明。
仔细想想,我和陆明的各种分歧,全是从阴阳两字而来。
要说这命运……
舔了舔嘴唇,我抬头。“师父,你还没和我说兰诺……”
“兰诺……”无止真人把头低下,沉思了会儿,“为师猜测,是树灵。不然不可能控制树木。可,树灵怎么会驱动你所说的狐狸?”
“不应该是树灵吧,她说那指骨是她族中之物,哪棵树有手指头啊?”
“这……”无止真人道,“如果有机会,为师能看上一看,许能明白一些……”
“看不到。”常老四突然说话,“在古墓里。我一直跟在小柠身边。可小柠所说的那个人,我根本没有发现?”
“你看不到?那么大个人,和我呆在一起的时间又不短,你看不到?”
“不是看不到,是走不出去,像是被封在了原地一样。”常老四语气很是迷惑,“总之,等我能现身时,你都快走出大山了……”
呃……
怪不得我被吊在树上时怎么叫常老四常老四都不现身,何着,它出不来!
无止真人眉头皱深,“这就怪了,我生前也算有些修行,对于这样的人多少应该……来人了,小柠,为师先走一步。”
说罢,无止真人迅速起身,穿墙而出。
常老四身影一晃,马上变没。
我长叹一声,能有谁来,肯定是出去买饭的纪浩然啊!纪浩然又没阴阳眼,它们两个耗子一样躲什么躲?
正想着,门被‘咣’的一下推开,一个看上去五十左右岁的老头儿把头探了进来。
“呃……”我愣住,“大爷,你找谁?”
老头儿一半身子探进来,把不大的病房扫视两圈后,笑了,“走错房了。我以为是我朋友的房,推门就进来了,不好意思。”对我点点头,“姑娘,对不住,吓到你了。我帮你把门关上。”
正说着,纪浩然出现在门口。他拍了拍那个老头儿肩膀一下,道,“大爷,有事?”
那老头儿马上转身,“没事,没事,我找朋友,走错地方了。走了,走了。”
纪浩然看着那老头儿走离门口,进来把门关上了,“这老头儿有点儿怪。”
“怎么怪了?”我问,“不就是走错房了吗?”
纪浩然把粥放下,笑了,“直觉。可能是我多心了,走时没问你吃什么粥,所以多买了几份。”
我哈哈一笑,“有心有心,你吃没吃呢,一起。”
纪浩然摇头,“你吃,我忙会儿。”
不用说,写稿子去了。
我在医院蹲了四天,看左肩的肿消的差不多,来回活动时没那么难受了,办了出院手续。
然后,十分光荣的,继马开心事件后,再一次成了饵。
钓谢金上钩的饵。
用龚叔的话来说就是,谢金身修邪术,身体恢复的肯定要比他快。而谢金,并不知道龚叔的底,肯定会认为龚叔要完全恢复过来,要用一定的时间。
这期间谢金对我下手,最容易得手。
我好奇龚叔什么‘底’,两个人都面对面交手死磕了,还不知道对方的真正实力?
当时我们一群人坐在百鬼林的大厅里,我问的是站在前台,拿着算盘一个劲儿扒拉的慕容。而回答我的,是姓释的。
姓释的说,“你忘记龚叔也是走邪路的了?而且,他吃阴香。”
我摸摸鼻子,把头低下了。
好吧,这些日子的相处,让我几乎忘记龚叔是个十足的恶人。他杀人,炼尸油,炼魂,猥亵尸体,曾几次要我性命。
可就这样一个恶人,现在却在为救我而劳心劳力。
世界真奇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龚叔就靠在前台处,听释南这话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接话,“没错,我如果不是吃了阴香,不可能恢复在现在这个地步上。”说罢,笑了,“这种东西你们年轻人不要碰,太损阳气,老的快,是用以后的命提出来先用了。你们看叔老成什么样了,其实叔年纪……”
慕容哗啦啦把算盘一甩,对龚叔挑起嘴角一笑,“叔,您红鸾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