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
黑水部落的大棚大门突然被一阵狂风硬是冲开,站在门边的两个人甚至被这股风里冲得跌趴下。
黑水部落的人大惊,一起拿起武器。
原战挡住严默,不让外面的风影响到他。别人紧张,他轻松,因为他知道这是谁干的。九风那蠢鸟也不知跟谁学的,越来越粗暴,进不来你好歹敲敲门或者等人去开门,他不,非要暴力开门。
“嗖!”一道……其实大家什么都没看见,等看见时就发现那位坐在兽皮加蒲团上的老大巫头顶上多出了一只拳头大的人面小鸟。
“桀!默默,战坏蛋又把我偷偷丢出来!”九风在发怒,他昨晚明明在严默怀里睡觉,可早上醒来却发现他被丢在答答的头发里!
恰逢严默睁开眼睛,听到九风抱怨,不由从心笑起来,他伸出手,刚想让九风下来,话到嘴边,在看到那些黑水人看九风的表情后临时改成华夏语。
九风才不管严默说的是哪种语言,他能“听”懂就成。严默让他挪到他手上,他就跳到他手上,同时还不忘抱怨,先把原战骂一通,又说答答的头发好臭。
“好,等回去我就让丁飞烧水给答答洗头。”严默止不住地笑。前两天,九风还说答答闻起来像大鱼,很好吃的感觉,今天就变成臭味了。
九风又问他在干什么。还好奇地飞到那被绑起来的两脚怪身上绕了一圈。
“九风,回来,不要碰他。”虽然九风被伤害到乃至被传染的可能性非常低,但严默看他就跟看自己儿子,一点都不想让他有丝毫危险。
九风却像是明白了什么,对着黑水酋长发出一声尖锐的唳叫,迅速飞回严默身边,“桀!默默,那只两脚怪危险!”
“哦?你能看出来?知道他怎么了吗?”
九风表示不知道,但他的传承意识告诉他,那个两脚怪比较危险,不过对他似乎没有什么危害。
“九风,你先出去找丁飞他们玩,我这边还有点事。”
“桀!不要,我要跟你玩。”
严默转念一想,“你留下也行,但等会儿我触碰那个病人时,你不能叫我,也不要对我和他吐风刃玩。”
“咕噜噜,你要给他看病,对吗?”经常跟着严默跑,他已经习惯严默的职业功能和很多新词。
“对,九风真聪明。”严默笑着抬手,让九风飞到自己的头上。
这边严默和九风相处愉快,那边黑水的人看到这只人面鸟后表情都不对了,尤其之后他们发现那位老大巫说的话他们完全听不懂,可那只人面鸟却听懂了!
河岸靠近原战,悄声问他:“那、那是不是兽神的使者?是不是老大巫把它召唤了过来?”
河岸就是一开始去邀请严默来给他们酋长治病的男人,也是那个不太会说话的老实人。在严默和兽神沟通时,他则在努力和原战沟通,想要平息他的怒火。
原战这个狡猾的,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却故意做了一个让河岸闭嘴的动作,又指了指大门。
河岸吓住了,先跑去把大门关上,之后连说话声都不敢抬高,就怕惊扰到正在和老大巫沟通的兽神使者。
“真是兽神使者!”屋里一片压抑的惊叫声。
其他黑水人也听到了河岸的猜测,他们也都信了,因为他们自己在看到那只人面小鸟时也有了这样的想法。
无他,这时机实在太巧了,而且九风进门的方式也忒霸道,加上九风神鬼莫测的快速身法和他那张人脸,完全符合大家想象中的兽神使者形象。
没人想要像他们酋长一样被兽神诅咒,如果不是怕惊动兽神使者,这满屋的人……好吧,他们没一个敢跑,且全都已经悄无声息地跪下。
九风歪头,这些两脚怪怎么都偷偷看他?
“桀!”看啥?九风对着黑水部落的人不高兴地叫了一声。
黑水部落的人本来还因为室内光线不足不确信兽神使者在看自己,但这下子,他们都知道了,兽神使者确实在对他们叫。
但他们听不懂啊!不过不管怎样,看到神先趴下再说。
于是黑水部落的人全部五体投地趴在了地上。
严默……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他刚才故意用大家听不懂的华夏语和九风说话,虽然确实有点装那啥的嫌疑,但他真的没想到黑水部落的人反应会这么大。
自摩尔干以来他遇到的部落都比较强大,人也比较精明,让他完全没有到了原始社会之感,等看到这群黑水部落的人,他才总算有种“啊,总算碰到了一群好忽悠又老实的原始人”的感觉。
不过他也能感觉出来,这次他不是主角,九风大爷才是。
九风大爷正在他脑袋上刨爪子,有点想不通这屋子里的两脚怪在干什么。
原战也单膝跪到严默面前,背着所有人对严默眨了下眼睛。他跪的是自家祭司,才不是跪那只蠢鸟。
严默和他配合早就出神入化,当下便做出一副疲累的样子,头顶九风伸出手,“扶我起来,我去看看那名酋长。”
“大巫。”原战面有担忧。
老头拍拍他的手,“带我过去。”
河岸听到两人对话,感觉酋长有救,高兴地抬起头,正要说话。
“桀!”总算有个起来的,喂,你们在干嘛?
河岸又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