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点了点头,干巴巴的脸似乎有些感慨,颤颤巍巍的在那床垫上坐下后拍了拍旁边说道:“小子,坐下吧,咱们好好聊一聊,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
见王梓如此随意的就在他旁边坐下,没有一丝的厌恶跟做作,那老头嘴角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似乎对王梓此举很是满意。
“小子,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老头我知无不答。”王梓坐下后老头眯着眼接着说道,仿佛睁大眼睛是一件多费劲的事情一样。
“老爷爷,我想知道腹语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腹部真能说话?另外那个女鬼,老爷爷您是如何化妆出来了,怎么一会儿功夫,那些所谓的道具就没了?另外还有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对了,还有您为什么能看穿我心里所想的?另外刚刚老爷爷您说的‘解蛊’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者就是为啥要再次引诱我到这里来。最后,如果不涉及**的话,可否告知在下您的身份,怎么会隐藏在烂尾楼里?”王梓静静的看着那老头,很恭敬的说道。
“哈哈……”老头却是很开心的笑起来,“你小子的问题太多了,老头我记忆力不行,记不住你那么多问题的。不过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跟我年轻时有点像。”
王梓讪讪一笑,确实自己的问题是多了一点。
“先来说说腹语吧。”老头沉吟了下说道,“其实腹语没有你想的那么神秘,也并不是真的用腹部在说话。”
“不是真的用腹部说话?”王梓一愣,瞬间想起电视剧《天龙八部》里的那个段延庆来了。
“自然不是。”老头点了点头,“任何人都不可能用肚子来说话,所谓的腹语不过是改变人的发音方式。简单来说,平时我们在说话的时候,基本上是靠唇齿舌共同运动声带肌肉挤压声带,声带主动震动而发出声音的。但是在说腹语的时候,你看我。”老头说着闭上了嘴,接着女鬼的声音响起,“嘴唇纹丝不动,但我肚子在用力,将气息在腹腔调和,打在声带的特殊部位,声带被动震动,从而形成了女鬼的声音。”
“这也太神奇,还能这样说话?”王梓觉得自己的脑袋都不够用了,虽然从老头话里行间得知腹语也就那回事,但是王梓依旧觉得好神奇,至少他不会。
“想学吗?我教你?”老头眯着眼睛淡淡一笑。
王梓顿时心念一动:“我……我可以学吗?我也能学会?”
“你以为我再次把你引诱来这边干么?来揭穿我?痛扁我一顿?”老头浑浊的眸子骤然闪过一丝精光,一字一句的说道,“再次把你引诱到这里来,主要是想收你做徒弟!”
“做徒弟?”王梓差点从床垫上跳了起来,一脸惊愕的看着那老头,难道这老头为了将腹语教给他才引诱他来这的?
老头却不管王梓如何一惊一乍的,缓缓的说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一大半身体都已经进入棺材喽!小子,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确切来说是有关我的一些事情,不过你当作故事来听就行了。”老头又补充了一句。
王梓点了点头,把他那些惊愕全部收了起来,一副小学生认真听课的样子。
老头浑浊眸子微微发亮,打开了话匣子。
“我姓苗,名刃,苗疆苗苗寨人。嗯,苗苗寨一个十分隐蔽的小村子,可以说是一个以世隔绝的地方。当然在苗疆还有类似很多苗苗寨的小村子,但都在深山老林之中,由于深山老林中布满毒虫跟瘴气,外人是很难进去的。而且想必你也听说过,苗疆那面有蛊这种说法。”
王梓心念一动:“蛊?刚刚老爷爷说解蛊?难道我中蛊了?”不过王梓没把自己的想法出来,继续认真的听下去。
“其实,蛊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现实当中会蛊术的人是很少喽。即便在苗疆,也只有生活在类是我们苗苗寨这种与世隔绝的人才会使,而且对我们苗苗寨人来说,蛊这种东西却如吃饭一样,跟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即便是小孩,多多少少也会点有关下蛊跟解蛊的东西。”
“比如在我们苗苗寨里,如果小孩不小心嘴里起了血泡,做母亲的便一边慌忙找针把血泡扎破,一边愤愤地骂道:‘着蛊了,着蛊了。挨刀砍脑壳的,谁放的蛊我已知道了。她不赶快收回去,我是不饶她的!’”
“要是吃鱼不慎,鱼骨卡在了喉咙,母亲就会叫孩子不加咀嚼地吞咽几大口饭,将鱼刺一股脑儿地吞下肚里。随后叫小孩到大门口默念着那个被认为是下蛊之人的名字,高声喊叫:‘某某家有蛊啊,她放盅着我,我知道了,她不赶快收回去,我是不饶她的:哪天我要抬粪淋她家门,拣石砸她家的屋顶,让大家都知道她家有蛊,有儿娶不来,有女嫁不去哩!’”
“而我就是生活在那种地方。从小开始,被下过蛊,也给别人下过蛊,当然都是闹着玩的,最多也就如我所说的起个血泡,卡下鱼骨,或者拉几天肚子,仅此而已。”苗老头说着干巴巴的脸浮现出一丝微笑。
王梓听着点点头,却觉得自己的脑袋极为不够用了,不过倒也还能接受。他现在完全相信,在这世上,真的有很多东西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对某一件事觉得得不可能很多时候那是因为无知导致的。就好比自己的平安扣,自己的魂魄,还有黄裳,还有这位苗老爷爷所说的蛊,哪一样能用科学解释呢?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