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一眼扫过,目光一凝,很快又不以为意的笑笑,猛在旁看了两眼,“咦?两块玉佩一模一样?怪了,这是四哥的宝贝,是四哥的娘亲留给他的,你怎么也有的?”一边说,猛已经扒着智肩膀先抓起了四哥掌中的玉佩,又伸手去拿苏其洛手中那块。
苏其洛有一瞬想缩手,但很快又摊着手掌,任猛从他手中取走,猛把两块玉佩举在手中,对着日头看了半天,大感好奇,“真是一模一样的?怎么回事?难道你跟四哥的娘亲是在同一家铺子里买的?”
“这种玉佩是买不到的。”说话时,苏其洛先看了看铁成厥,他似乎很尽霸州知事一职,即使在幽州,每每说话,都要先看看铁成厥的反应。
铁成厥坐在一旁,自己这部下来历神秘,突然拿出一块和护龙智一样的玉佩,一定有其涵义,但只要苏其洛愿意和他在幽州为公主尽忠,其余的事情,铁成厥不会去在意。
苏其洛微笑着又向智看去,他相信,智应该很重视这块玉佩,否则也不会时时握在掌中把握,但智的神色比铁成厥还平静,好象一点都不在乎为什么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会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相反,智淡淡的目光流转在他和铁成厥之间,似乎对两人之间的默契更感兴趣。
见智没有预想中的好奇,苏其洛主动道:“智王,可有兴趣知道我们这两块玉佩的来历吗?”
“没兴趣。”智淡然若水,“既然知道苏公子愿助幽州抗暴锄恶,那这块玉佩的来历,和苏公子的来历,我都不需要有太多的兴趣,是吗?”
被智这一反问,苏其洛干笑两声,讪讪无语。
旁观诸人倒被这事引起了兴趣,大家看着两块如同一个模子里打磨出来的玉佩,都有些好奇,猛把四哥的玉佩还了回去,却把苏其洛那块拿在手里抛来抛去,还一个劲问苏其洛,“说说看,说说看!”
这玉佩是苏其洛最珍视之物,爱逾性命,见猛一点都不当回事的抛着耍,他心里发急,面上却不便作色,只得继续讪笑,只不过这回笑得却很有些发苦。。
“小七别闹。”智喊过弟弟,取过他手中玉佩,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递还给了苏其洛,“既是珍视之物,苏公子还是该好好收着。”
苏其洛道谢接过,赶紧收入怀中,心说除了你这宝贝弟弟,谁会把别人的东西不当回事抛着耍?
幽州诸人都看着苏其洛暗暗发笑,碰到猛这号人物,佛祖都能被逼到还俗。
智按捺不问,猛却憋不住好奇,一双眼珠乌溜溜乱转,盘算再变个法子去逗逗这话说一半的苏其洛,纳兰横海在一旁使坏,“猛王,苏公子人不错,你以后多和他打打交道。”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猛一瞪眼:“叫我大哥!我们都是十八岁,我一月一生的,你一月二日生的,我比你大!”
纳兰横海真是悔死了,当初为什么要那么老实的先说出自己的生日,他以为自己这一月二日的生日在十八岁的同龄人里够大了,哪知道猛这么无耻,硬说他是一月一日生的,天天逼着自己叫大哥。
“小七!”耶律明凰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客卿粱正英,侍卫副领俞达,虎贲禁卫三大将领胡赤,厉青,卫岚这一干公主的心腹当然也随之在后,这些人算是公主一手栽培起来的嫡系亲腹,但公主驭下有术,对所有将官从不显一丝亲厚薄彼,而且人前人后,除了对粗莽鲁直的俞达格外宽容些,对其余嫡系心腹要求反严,所以看到这些人处处如影随行的跟着公主,幽州将官都生不出半点有所疏离的不悦,不过今天看到公主走来,大家却不免好奇,因为平常只要是智在的地方,公主肯定都会把所有的注意都放在智身上,可今天一进院子就立刻向猛打起了招呼,实在是有点儿罕见。
猛也有点儿发呆,转头去看智,一本正经的道:“我跟她没什么的,姐弟情而已!”
智再是淡漠,也被弟弟逗得呛了起来,又气又笑的推了弟弟一把,“你就胡闹吧!”众人听了也都失笑,夏侯战和曲古这两个不太正经的将领很想在旁凑趣几句,但看看气得俏脸通红的公主,还是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飞指着弟弟笑得直不起腰,“你这小家伙,整天就知道耍宝捉弄人。”
耶律明凰气得发晕,娇叱道:“小七你再胡闹,礼物真不想要了?”
“呀!是这事!”猛反应过来,乐颠颠跑过去拉公主,其实猛也不是真的贪什么宝贝,在皇宫里的住了十八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就算真有什么稀罕物,几个哥哥肯定也都先给他,但他小孩心性,最喜欢别人送礼物给他的那份新奇和受宠,而且公主又故意不说要送他什么宝贝,早把他胃口吊足,扯住公主的衣袖皮着脸要:“什么宝贝?快给我,快给我。”
耶律明凰剜了他一眼,“没了,叫你再胡闹。”
“不给我就去欺负四哥!”猛一点儿都不担心,还放低声音道:“我这都是在帮你呀,看四哥会不会喝醋!”
“有你这么帮人的吗?”耶律明凰跺了跺脚,捏着猛胖乎乎的脸蛋重重拧了两把,这才解气,回头向胡赤和厉青道:“请他进来吧。”
“他?”猛一楞,“什么意思,不是说送我宝贝吗?怎么有个他?”
这时,胡赤和厉青一左一右的拥着一名中年男子进来,那男子四十余岁的年纪,一身汉服长袍,样貌清正,神色恬静,进院后先向耶律明凰一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