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贺真一微笑着,看上去对秦朗和宋依瑶十分尊敬,只不过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机。
这道杀机,稍逊即逝。
即便以秦朗如今的境界,也只不过捕捉到一丝。
秦朗淡淡一笑,说道:“伊贺先生远涉重洋,前来华海市,秦朗应尽地主之谊,只不过伊贺先生下手为强,在金碧楼设下酒宴,秦朗不好推却,只好赴宴。”
“前日,在大学体育馆内,秦朗无心之失,轻轻推了高徒一下,惹得他身受重伤,差点一命呜呼,秦朗实在心中有愧。”
灿烂的笑容,看上去天真无邪,说是心中有愧,哪儿里却见的一丝愧意?
伊贺真一暗骂一声,心中激起了火气,只不过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不过他身后的武见仓等人,似乎忍不住了,便要大声斥责。
“秦朗,你故意下杀手,如若不是我眼疾手快,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你说是有愧,但是心里可有一丝愧意?”武见仓大声说道,斥责之意溢于言表。
此刻,有伊贺真一坐镇撑腰,武见仓心中无一丝惧意,他口沫横飞,恨不得把秦朗拍死。
冷秋溟在人群之中,端着酒杯暗中注视着场中的动静,在他听到武见仓这句话时,手中的红酒洒了出来。
他看着武见仓,就像看着死人。
如若不是秦朗早先告诫,冷秋溟已经动了手,把武见仓毙于掌下。
伊贺真一对于武见仓的指责,无动于衷,而是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秦朗。
他要看秦朗,该如何化解眼前危机。
一旦有破绽,伊贺真一便会毫不留情,直指要害!
“武见仓,这是秦先生,你说话请注意分寸。”宋依瑶冷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
在她心里,秦朗的地位高不可攀,更不为人所亵渎。
武见仓的指责,已经触及了宋依瑶心里的底线,她盯着武见仓,一字一顿地说道。
武见仓哈哈大声一笑,说道:“注意分寸?秦先生?这又如何?在金碧楼,今日只有我师父伊贺先生。”
狂妄!
嚣张!
即使是江南省省城的宾客和华海市的高层,此刻脸上也挂不住了。
武见仓的意思,分明就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秦朗眉毛一挑,带着挑衅意味说道:“武见仓,你的意思就是说,今日到场的其他人,比如端木家族的端木森,南宫家族的南宫近山,来自省城的张克,还有江华清派出的代表都不是人了?”
“啧啧,果真是严师出高徒,一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姿态!”
顿时,一双双眼睛,带着浓烈的不满射向武见仓。
这是华国,就算是伊贺真一武道境界高深,还有着强大的实力撑腰,但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
一个小小的武见仓,就敢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算是哪儿根葱?
冷秋溟脸上淡然无波,看着伊贺真一说道:“伊贺先生,关于归徒的言语,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他此举,自然不是为了真的要解释,而是配合秦朗,打压伊贺真一。
南宫近山皱眉,面带不悦说道:“伊贺先生,南宫近山也需要一个解释,想必这里到来的其他人,也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身边的南宫未央,似乎已经感受到了父亲的火气。
众人望向伊贺真一。
武见仓脸上的嚣张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忐忑,他心高气傲,年少气盛,激动之下说话有些口不择言。
他这才意识到,激动之下给伊贺真一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伊贺真一面色不动,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秦先生真厉害,三言两语之下,就把伊贺至于众位先生的对立面,小徒年轻,不知深浅,冲撞了诸位。”
他看着武见仓,淡淡地说道:“断指!”
唰!
两个字,响在大厅之中。
武见仓闻之,身躯如同雷震,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咬着牙,拿起一把匕首,对着右手食指切下。
鲜血流出,食指断掉!
武见仓的目光就像毒蛇盯着秦朗,而后转身入内,包扎止血!
武见仓断指,发生的时间极短。
有些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看到了断指一幕。
在场之人,无不为伊贺真一的狠辣和果决心惊。
伊贺真一成名数十年,作为神社供奉,是日国顶尖的强者。
他一句话,便令武见仓断指,这样的交代,众人自然无话可说。
“秦先生,南宫先生,冷先生,这样的交代可满意?”伊贺真一说道。
这时,一位中年人说道:“伊贺先生言重了,接下来说正事就可以。”
他来自省城,武道境界为地境巅峰,只差一步便是天境宗师。
江华清是他师父,也是徐星纬的师兄陈先离。
陈先离一直注视着秦朗,眼神中自然没有什么善意。
说到正事,整个大厅安静下来。
秦朗随手抓来把椅子,坐了下来,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伊贺真一先生的交代完美,那么请说正事!”
“端木言,依瑶学姐,你们站着不累吗?来来,拿把椅子坐下来。”
秦朗丝毫没有顾及其余人的目光,笑着招呼端木言和宋依瑶。
端木言看了一眼端木森,拿了把椅子坐下。
宋依瑶和端木言,一左一右,坐在秦朗身边。
三人面对着众人。
“秦朗还真有些意思。”南宫未央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