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新月城城主府。
一缕阳光从东方挥洒而下,给校兵场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这是两宗招生的第三天,百家宗门的代表和最优秀的几百个学生都汇聚在校兵场外面,等候最终考核的开始。一跃龙门身价翻,还是回家种田了此生,就看这最终考核的一战了。
这本应紧张严肃的气氛中,却透着一点点的肃杀和血腥!
“诸位,我是凌云缥缈峰的周然,你们最终的名次将由我来确定!”
周然站在校兵场中央的高台上,冷冷地打量众多考生,嘴角还不经意地够了起一抹讥讽——这些学生通过了考核,也不过是伺候他的外围弟子,要是通不过,就更是不值一提的乡巴佬了,“考核规则很简单,想进入凌云宗的,上来跟我过招,接下我三招算合格,有资格评定名次,接不下来,就请诸位另谋其他宗门了!”
说完,他在台中央的大椅子上翘腿端坐,等候学生上前挑战。
“我来!”
一道人影冲上了高台,但还没等他报上姓名,周然甩手一张灵符,轰地,将这学生打上了半空。
“不合格!”周然的声音和学生落地的声音同时传来,众人看去,只见那学生胸口上裂开一个大洞,一股股地往外冒血,显然是活不成了。
“周然,你竟敢杀人!?”
“不可以么?”周然冷笑,“想入凌云宗,就必须做好必死的觉悟,凌云宗不需要怕死的孬种!这就是我周然的规矩!”
校兵场鸦雀无声,学生们都被着血腥的手段吓怕了。
而观战席上,人们好像没有看见周然的狠辣,兀自地低声交谈着。
“听说了么?昨天凌云宗血洗沈家山庄,把沈昆给抓走了!”
“沈家到底做什么了,竟然引来了凌云宗的三大护法?”
“管他呢,反正沈家是没希望了……”
在这低声议论中,公孙远的声音最小,他向身边的女儿问道。
“猗儿,爹上次让你试探沈昆的态度,他答应成婚了吗?”
“爹,我说过少次了,我对沈昆没兴趣!”公孙猗微微皱眉,“而且沈昆对我也没有兴趣!”
“这叫什么话?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到你和沈昆来决定了?”公孙远作势训了一句,随即笑道:“不过没兴趣也好,沈昆得罪了凌云宗,就算他是大将军,大爵爷,也要被扒层皮了,还好你们还没有成亲,不然,沈昆这小子可就连累到公孙家了!”
说着,公孙远忽然留意到女儿一直捂着心口,眼眸也变成了淡淡的金色,急道:“猗儿,你不舒服吗?不舒服也得撑一下,等下你还要考核,不能丢了公孙家的脸面啊!”
“不是不舒服,是我的武魂……”
公孙猗忽然低下头,小声道:“爹,多加小心,情况有变!”
“什么情况?”
公孙猗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校兵场外面忽然传来了连天的哭喊声。
在十几个凌云弟子的押解下,数百沈家成员被铁索串成一串,鱼贯压入了校兵场,走在押解队伍最前面的,赫然就是韩护法,王护法。
昨天逃回来之后,他们立刻抓捕沈家成员,虽然时间紧迫,他们只抓了抓了一些沈家店铺的负责人,但足以把沈昆或者沈浮屠引来了!
让俘虏们绕着校兵场围成一圈,韩护法低声向周然说了几句话,周然随即点头,大笑道:“诸位考生,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刚才的手段太狠了,想换一个考试方法啊?”
“既然你们不喜欢,我改一改就是了!”
说着,周然一指沈家俘虏,“大家看到了么?这些都是凌云宗的死囚,有不少武灵级的武者,谁想加入凌云宗,就在里面挑一个,全力杀了他,我会根据你的战斗情况评定名次!”
杀死囚?学生们的表情立刻就轻松了。
九州大陆原本就有拿死囚练胆的传统,而且学生们大多是和沈家毫无瓜葛的外地人,杀几个沈家死囚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容易,太没有心理负担了!
“我来!”
一个满身珠宝气的学生跳上了高台,指了指一个一品武灵级的死囚,“就他了!”
韩护法微微一笑,立刻把死囚丢上了高台。
“这,这位小哥,我不是死囚,我是沈家兵器铺的三掌柜啊!”‘死囚’战战兢兢地祈求。
“凌云宗说你是死囚,你就是死囚,明白吗?”这挂满珠宝的学生撇嘴一笑,从要带上取出一个镶金的圆球,鸡蛋大小,顺手就砸在了死囚头顶。
轰!金球爆,‘死囚’的脑袋也爆开了。
“原来是金玉楼的少爷,很好,你的实力我已经清楚了,秒杀一品武灵,白元武宗中段!”周然认出了这学生的手法,笑眯眯道;“你是第一个出手,暂时排在第一位!”
这么容易就拿到了名次?人群隐隐搔动,立刻有十几个考上冲了上来,“下一个是我,我选左手边的第三个死囚!”
一个学生接着一个学生,一具尸体接着一具尸体,而且为了保证自己能拿到足够高的分数,有的学生还上来两次,三次!
渐渐地,死囚中的男人快死光了,考生们的目光落在了老人和女人的身上……看到这场面,公孙远焦急道:“猗儿,你也快去,不然死囚被杀光了,你就没机会进入凌云宗了!”
公孙猗略一摇头,“别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着急?”公孙远跺脚道:“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