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就出在这缥缈峰上啊!”
听着那少女之言,两个老者就是一愣。
其中一人道:“这里?这里不就是传说中逍遥派总部吗?如何又与灭宋扯上关系了?”
少女苦笑,似慨叹似惋惜,最后才开口道:“是啊,与灭宋是扯不上关系,但却与另一件事有关,你们可知西夏?”
不等两人接口,那少女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那本是一个西陲小国而已,虽然兵容虽不错,战士也比南宋骁勇,但也就是如此而已,国弱兵少,在我蒙古勇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谁知这一小国却给我大元惹来了大祸?”
“什么祸事?”鹿杖客有些惊奇地问道。
那少女声音有些苦涩,“灭金之后,战场上连番胜利,军队所至,各族望风披靡,无一合之敌,我蒙古自觉已经天下无敌,所以难免有些骄傲自大,不把天下人放在眼底。恰巧围攻西夏都城之时(金、西夏灭亡时间颠倒,就当莫闻引起的蝴蝶效应),我蒙古天骄成吉思汗病逝,新任大汗为了祭奠成吉思汗,也是为了立威,下令屠城三日。”
、鹤笔翁皆是一愣,蒙古兵凶残,屠城之事南下之时也没少做过似乎这也并不出奇。
却听那少女接着说道:“但谁知城破之前,忽然有人给新大汗送来一封信,说是希望保全夏主一脉,”少女语气一顿。才接着说道:“落款是灵鹫宫宫主!”
“当时大汗还有些好奇,这灵鹫宫是什么来路。但一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只是一江湖门派,随即不在放在心上,城破之后,大肆屠杀三日,夏主一脉更是一个不留,结果却有了后来之事。”
那俩老者都竖起了耳朵。
“原来那灵鹫宫中有一位宫主的姬妾是夏王室的一位公主,那逍遥派之主怜惜她。这才派人来送信,希望保全夏主血脉,听到新任大汗不理他的信件,依旧我行我素,屠杀夏主一脉,灵鹫宫宫主顿时震怒。”
“三日后,新任大汗被人刺杀。尸首悬挂在西夏城门之上,城墙上用血写着九个大字——灵鹫宫宫主,逍遥邪尊!”
“嘶!——”两个老者同时倒吸了一口气,鹿杖客喃喃道:“这逍遥派好大的胆子,他就不怕朝廷报复?”
那少女苦笑,“他胆子倒是够大。一个月后,我大元再次选出新任大汗,第一个命令就是派兵剿灭灵鹫宫,为前任大汗复仇。
结果当天夜里,几个武艺高强的女子联手杀入大汗帐中。视数万守卫如无物,其中一人一剑剁掉大汗的脑袋。悬挂在中军营帐门口。同时派去剿灭灵鹫宫的两万骑兵,当夜也是被近千武林人士埋伏,一夜之间全灭。”
鹤笔翁就是一愣,随即喃喃道:“这怎么可能?”鹿杖客也是一脸的不信,他两人也自诩武艺高强,但杀入数万的军队中,砍掉大汗的脑袋是如何也不敢想的。那可是数万士兵啊,一人一口吐沫,也要淹死他们。
那少女眼中也是一阵迷茫,呢喃道:“是啊,这怎么可能?可这事偏偏就发生了!”
“半年之后,我汗国终于又选出一位汗王,我大元先后两位汗王死于逍遥派之手,此时双方已是不死不休,我蒙古勇士从来就不畏惧死亡,因此这位新汗王既位第一件事依旧是兴兵复仇,十万铁骑直奔灵鹫宫而去,而且吸取上次教训,大汗藏身将领王公帐中,隐蔽身份。”
少女说道此处就顿住了,似乎之后之事难以启齿。
但那两位老者却已起了好奇心,继续追问,那少女才道:“之后、之后,之后就是我大元最屈辱的日子,十万铁骑被人在饮水中下毒,也不知是何等毒物,毒性十分之烈,一夜时间,十万铁骑大半毒发,剩余之人也被埋伏在一旁的武林人士歼灭,最后只有百余骑逃生。
而汗帐处找不到汗王,那些女子居然丧心病狂,四处大开杀戒,接连刺杀将领、王公,接连七日,每夜不停,我王公、将领死伤几百人。——第七日,汗王在中军前当着所有将士的面自刎,同时下令将当时的华筝公主献于灵鹫宫宫主,再不提报仇之事,此事才算完结。”
少女低头叹息道:“想我蒙古攻打金国也才损失数万骑兵,但一个小小的灵鹫宫竟让我大元前后损失十数万将士,阵亡三位大汗,无数王公、将领,经此一役,我元朝可谓是元气大伤,内部动荡,修养十几年才恢复。
说来也可笑,此后我堂堂蒙古勇士竟被杀破胆了,伐宋之时,见有武林人士守城竟无人敢带头攻城,几次交锋将领也不敢用力,生怕悲剧重演。结果这一拖就是二十多年,等老一辈都死光了,新将领才领兵打破南宋。”
“这、这、这!”
鹤笔翁惊呼出声,宛如听天书一般,而那鹿杖客倒是冷静多了,反问道:“郡主,这些事情都已是近百年前的事情了,就算当时真有这样的高手,此时也该不在了才对,又何必如此顾忌他们?”
那少女摇了摇头,最后才带着一丝神往,一丝忌惮地说道:“这么些年来,我们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忘了这份耻辱,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有朝廷中人借探望华筝公主的名义来去刺探缥缈峰的情况,而那灵鹫宫也从未在意这一点,任由他们行动,知道他们都打探出了什么吗?”
少女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们说这么多年来华筝公主的容貌丝毫没有改变过,她今年一百三十二岁了,却依旧如十八岁的少女一般,而灵鹫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