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雁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然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公子刚刚为何放过密公？”
该说不愧是蛇蝎美人吗？刚刚还在帮李密脱困，此时为了考校莫闻也毫不留情面。
莫闻笑道：“沈小姐，要是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李密此行却是要投奔瓦岗寨吧？”
沈落雁点点头，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诉莫闻也无妨。
“在下的根据地可是在扬州、江南之地，对于在下来说，这江北是越乱越好，而瓦岗寨地处河南要冲，可谓四面皆敌，但换句话来说，正因为地理位置特殊，任何人想统一北方，都绕不过瓦岗寨，只要瓦岗一日不灭，这北方的乱局就结束不了。现在北方的势力有洛阳独孤阀、山西李阀、河北宇文阀、山东窦建德、西秦薛举等人，单靠一个才大志疏的翟让是守不住瓦岗的，所以在下要放过李密，甚至连他那两个手下也没下杀手。”
“你要利用李密替你维持江北的乱局，”沈落雁点点头，却又反问道：“你就不怕养虎为患，李密靠着瓦岗崛起，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对此莫闻却摇摇头，“沈姑娘，你太小看这些门阀势力了，要是真威胁到他们，几家合作，李密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身，况且——李密此人虽有枭雄之姿，但为人过于隐忍，因其隐忍，想守住瓦岗或许不难，但想向外扩展却是难之又难，只能白白错过时机，被几家势力活活困死在河南。”
事实上原著中李密就是如此结局，先是和宇文阀大战一场，惨胜，然后被王世充击败，最后一蹶不振。
沈落雁虽然自负，但听了莫闻的分析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因为结合她的观察思考，还真有这种可能性，而且可能性不低，除非李密战无不胜，否则只要落败一场，必定会被周围势力群起而攻之。
但要百战百胜又谈何容易，李密是雄主，但和他争天下的也都不是善茬啊，就算有沈落雁的帮助，这成功的可能性也是小之又小。
想到这里，沈落雁轻轻咬了咬樱唇，目光灼灼地看着莫闻：“那不知公子又想如何得到天下？”
ps：感谢我大飞，包子咖啡的月票和水晶坠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