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巳时。
赵云、公孙续、典韦、关靖四人,前来拜见刘协,回报说服南北二营之事,言说田楷、单经二将,在营外候旨。
刘协传令田楷、单经二人觐见。
关靖叫二人进来。
田楷、单经跪倒在刘协面前,三叩九拜,高呼:“罪臣田楷(单经)叩拜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协叫平身。
二人不敢起身,只是将两人印信高高举过头顶呈上。
赵云上前,将二人印信接过,放在刘协面前的几案之上。
刘协安抚道:“田楷、单经,二位心怀大义,弃暗投明,朕心甚慰。朕命子龙暂领幽州兵马,公孙续副之,田楷、单经仍为两营主将,关靖为界桥别营主将,待得攻破易京,幽州诸事完毕,另行赐封。”
赵云、田楷、单经、关靖皆十分高兴,当即躬身领命。
公孙续不敢多言,也只得躬身领命。
刘协命沮授安排,隔日另行整治将校印信。
沮授领命。
接受田楷、单经二人归附朝廷之事完结,刘协召集众将,准备攻取易京。
昨夜刘协曾寻思良久,未曾思得良谋,遂集合众将问计。
颜良道:“主公,这易京城池,坚如磐石,除非围城困守,难有良策也。”
众皆不语。
刘协扫视众人一眼,谓沮授道:“沮先生,可有良谋?”
沮授摇头叹息道:“启禀主公,沮授已寻思多日,未有迅攻破城池之良策也。不过,若是不计时日,倒有一策。”
众人皆是眼前一亮,异口同声问:“先生有何良策,快些说来。”
刘协反问道:“沮先生,你的不计时日之谋,莫不是从地下攻城?”
沮授一怔,讶然,道:“主公真乃神人也。正是此意。”
典韦一时并未明白,瞪着两眼,道:“嘿,陛下,您和先生休要乱打哑谜,俺老典可不明白。‘从地下攻城’?何意也?莫非叫大家化作钻地鼠,挖个洞……”
典韦言语到此,恍然大悟,道:“哎呀呀,俺老典明白也。陛下和先生之意,莫不是挖个地洞,潜入城中?”
众人见他反应这般迟钝,尚且惊诧不已,皆哈哈大笑。
典韦叹道:“嘿嘿,俺老典反应慢,休要取笑!休要取笑!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众人又笑一回。
刘协却道:“此计遂能攻破城池,然则需要时日,实非最优之策。”
沮授道:“陛下,如此坚城,万难强攻,只有水路可通。然则,我等救出水牢囚徒,公孙伯珪定会将水牢一路堵死。若欲从水牢进入,实未可也。如此,要想攻城,除非能够飞天遁地!飞天不能,便只有遁地一法。”
刘协沉吟不语。
赵云虽未被正式赐封为将军,然则,刘协着令其率领公孙续南北二营大军,当真是看重于他。
赵云心中高兴,方在此时,当即出班言道:“启奏陛下,既然未有良策,不如明日出兵,兵临城下,再以大义晓示。那公孙瓒虽说性情有变,然则未必敢执意对抗朝廷。再有南北二营已然归附,公孙瓒势单力孤,穷途末路,岂敢不识时务耳?”
既然众人一时未有攻城良策,刘协只得言道:“好,就以子龙之言。众将听令。”
众人上前,皆拱手称“在”。
刘协令道:“着令张郃、高览协助田楷,率领南营三万兵马,困守易京南门;着令青牛角、于氐根协助单经,率领北营三万兵马,困守易京北门;着令吕旷、吕翔协助关靖,率领界桥别营两万兵马,困守易京西门;鲜于辅、鲜于银、阎柔、乌桓峭王率领兵马四万,困守易京东门。明日巳时,其余众将,皆随朕出兵东门之下,擂鼓叫阵,威逼公孙瓒出城投降。”
“喏。”众将皆拱手领命。
翌日巳时。
易京城外,四门大军列阵,擂鼓助威,鼓噪欢呼,声势浩大。
刘协着令史阿率领虎贲卫士及一千精兵,留守大营,保护甄宓。
临行,刘协谓公孙续道:“公孙公子,此番前往城下叫阵,朕念你父子血脉相连,未免难过,准你随史阿留守营盘,如何?”
公孙续面色凄然,拱手拜谢道:“多谢陛下体谅。只是公孙续母亲、姐姐,皆在城中,生死未卜,牵肠挂肚,与其留在营中忐忑,不如前往阵前相助。若是我父果真在城头现身,公孙续尚可于阵前说之。”
刘协见其如此,遂道:“既如此说,随你。”
刘协遂自领沮授、赵云、典韦、颜良、公孙续、刘和、齐周及嫡系兵马五千,前往东门刘和大军阵前。
大军列阵,赵云当即出马,径到城下叫阵道:“城头之人听着,如今天子降临,王师围城,易京弹指可破,叛逆朝夕难保。城头将士,快去报于公孙伯珪知晓,若不早早出城归附,他日攻破城池,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那城头守将,一早见大军四面围城,早已惶恐不已,报知公孙瓒。
公孙瓒惶惶不安,着人严密守城,打探究竟。
如今,赵云叫阵,城头女校迅报于公孙瓒。
不多时,公孙瓒出现在城头,眺望一翻,着大声女校高声回话:“喂,尔等休要诓骗于我,那阵后分明是鲜卑、乌丸兵马,如何便说是王师?我家主公不会上当!”
刘协听到城头回话,朝着公孙续望一望。
那公孙续当即拱手道:“陛下,公孙续这便前往,规劝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