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脚步临近,有人道:“兄弟,外边有马,此处又有灰烬,定有人在。”
“我也是如此之想,大哥小心啊,免得贼人偷袭我等兄弟。”
“不必多虑。”那大哥道,“以吾观之,门外只有健马两匹,想必此处躲着两人无疑。”
“嗯,大哥之言,甚是有理,不过若是厉害贼人,又当如何?”
“兄弟,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等也是贼!贼与贼相见,怕他作甚?”
“大哥说得对。”那贼寇小弟言罢,嚷嚷道:“喂,是敌是友,出来一会,我兄弟知晓尔等在此!若是不乖乖出来,等我将等揪出,男的割下***喂狗,女的定要蹂躏十八遍!”
从这二人说话,刘协早已听明白,来人便是昨夜那两个贼人。
看来这两人当真作死,昨夜吓得屁滚尿流,如今还敢重来。
虽说刘协手里握着牛耳尖刀,然则想起外边是两个杀人不眨眼的贼人,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之前也算经历过几次大战,杀人不过头点地,卸胳膊断腿儿的,那也是见怪不怪。
可当真让他亲手杀人,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回看看行动仍旧不便的采歌,再看看文人一枚的胡昭,这里顶天立地的就他一人而已。
他不出手,谁还能出手相救?
靠天不如靠自己,刘协紧握牛耳尖刀,便想冲出拼命。
那胡昭一把将他拉住,在他耳边道出一个主意来。
刘协听罢,点头应允。
二贼见他们并未出去,在神像之下,嚷嚷得越厉害。
便在此时,胡昭、采歌等依计行事。
那胡昭搀扶着采歌,手中握着一把尖刀,从南华子神像一侧一点一点挪出去。
“哎哟,大哥,这二人一男一女,怕是一对儿吧?”那小贼调笑道。
胡昭应道:“两位……英雄……好汉,我等乃是兄妹,遇上崤山大战,贼匪乱穿,只想在此躲避一时,还请两位高抬贵手,放我等去吧。”
那胡昭装作胆小如鼠的样子,握着牛耳尖刀的手抖得厉害。
那大哥道:“嗯,贤弟,我就说吧,是两个人,果不其然。——喂,要想我等兄弟放你一马,也不难,只要让你家小妹子,陪两位大爷玩玩,侍候舒服了,便可放尔等离去。嘻嘻哈哈,怎样?”
“你……你你你……”胡昭气急败坏,怒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尔等何苦要做此恶事?还请两位自重!”
“啊?自重?”那贼匪兄弟相视大笑,“哈哈哈哈,老小子,瞎了你的狗眼了吧?难道你当真瞧不出,咱家兄弟就是贼匪!抢吃抢喝抢女人,那是咱讨生活的本事。还‘青天白日’,还‘朗朗乾坤’,腐儒!睁着眼睛说瞎话。岂不闻‘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乎?那些割据一方之诸侯,抢百姓、抢皇帝、抢天下,坐拥一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又作何解?”
“你……”胡昭虽说装作吹胡子瞪眼,一副气愤不已的样子,但当真以为,这恶贼之言,还算有理。
刘协眼看着胡昭和采歌走出去,他手中紧握牛耳尖刀,从南华子神像另一侧,偷窥试探,暗暗走出。
刘协见二贼在胡昭和采歌面前,耀武扬威,振振有词,正自为收获两个猎物,得意忘形。
他便从后举起见到,朝着那身材魁梧,貌似较为厉害的老大腰眼刺去。
扑哧!
刘协担心一刀刺他不死,便使出十二分的力气,省得这家伙反手于他恶斗。
一把一尺长的牛耳尖刀,竟整整全部没入。
“哎呀!”
贼匪一声惨叫,腰上吃痛,向前扑倒。
刘协顺势将尖刀拔除,鲜血如注,喷溅而出,竟喷得他前身都是。
小贼见大哥被刺,哇呀呀一声怪叫,挥起手中大刀,竟朝着刘协砍来。
那刘协闪身躲避,用手中尖刀左支右挡。
还好,刘协一直修炼传统武术,进展不少,身体矫健,杀招颇多。
如此两人你来我往,大战起来。
那小贼死了哥哥,心中恼怒,挥起大环刀,追着他拼命砍杀。
刘协被逼到南华子神像前的供案之上,眼看着小贼一刀斩落,破风之声呼呼作响,显见得这一刀使尽全力。
咔!
小贼一刀,砍在供案之上,深陷半尺!
那恶贼顺手拔刀,竟未能一下拔除,两眼瞪着刘协,哇哇怪叫,凶狠无比。
刘协胆战心惊,一时竟不敢上前。
便在此时,那小贼“啊——”地一声惨叫,拔刀的双手顿时停下。
等那小贼反手一摸,鲜血已然染红他的手掌。
那小贼回瞪一眼,着实呆了。
刘协抬眼望去,见采歌双手握着牛耳尖刀,浑身颤抖,脚步一瘸一拐,连连后退。
这太意外了。
刘协怎么也不敢相信,在这和为难之时,那胡昭没敢出手杀贼,竟是采歌夺过牛耳尖刀,一刀将这小贼刺伤。
那小贼怒不可遏,踉踉跄跄,扑向采歌。
采歌惊慌失措,惊声尖叫。
刘协趁机上前,朝着小贼腰间又是一刀,口中还不住声地骂道:“娘希匹,叫你龟孙敢调戏老子的女人,老子扎了你的肾,让你下辈子也别想搞事!”
这一刀补上,算是彻底送了小贼性命。
那老大恶贼,躺在地上,尚未就死,双手捂着腰眼,奄奄一息。
刘协走向他面前,道:“恶贼,今日叫你知晓,就算是贼,在老子面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