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那城头之上,梁兴探出头来,高声喊道:“喂,道士何人?何故夤夜来访?”
刘协斜坐毛驴之上,道:“无量天尊,吾乃峨眉山白云观百宝道人是也。夤夜来访,只为渡难,请将军打开城门,放贫道入城,方好细谈。”
那梁兴冷笑道:“休要诳我。我等兄弟,何时与道人有缘?道人又怎会来此渡难?莫非你是那段煨一伙奸细?”
刘协道:“只我二人入城,又不出城,便是奸细,又能如何?”
那梁兴不再言语,回首似乎和张横商量一翻,遂道:“开城,放他进来,带来府衙。”
那梁兴命令过后,和张横二人,自回府衙而去。
城门打开,一贼将踏马而出,邀请刘协、典韦二人入城。
两人被这贼将引着,直奔府衙而去。
到得府衙之上,张横居中坐下,梁兴坐在一旁上首。
刘协站在厅堂中间,向张横打个稽首,道:“二位大王,贫道为解二位之难,不远千里而来,难道二位不想让贫道坐下说话么?”
那张横、梁兴打量刘协一翻,只盯着刘协身后的典韦细看,大有防备之意。
刘协看出二人担忧,笑道:“哦,此乃小徒,名唤离祸。相貌虽恶,人却憨直。嗓子喑哑,不会说话,二位大王,切勿见怪。”
张横道:“无妨,无妨。道长请入座。”
那张横并未起身,只是摆手,将刘协朝着旁边一让。
刘协毫不客气,在下首上位坐下,道:“二位大王,如今兵临城下,粮草皆无,大祸临头,危在旦夕,二位尚能稳坐大堂,安如泰山,贫道佩服之至也。”
张横、梁兴对望一眼,甚是讶然。
那张横道:“道长何以知晓如此清楚?”
刘协道:“凡俗之事,于我有何难哉?不过掐指一算,尽在我掌握之中。”
梁兴道:“你当真由此道术?”
刘协道:“贫道于峨眉山白云观,随我师尊乌角先生,修炼《遁甲天书》,已历数载,虽不敢说法力高强,然这点雕虫小技,还是不在话下。”
张横寻思一翻,又道:“道长虽已报出仙山名号,只是我等兄弟,孤陋寡闻,实不知道长为何人也。敢问道长,何故前来相助我等?”
刘协道:“渡难。渡化有缘人。我今翻下山,游历四方,前日到此,掐指一算,知道高陵城中,二位大王,于我有缘,故而前来相助尔等,渡过难关,度化有缘。”
梁兴见他说得玄而又玄,多有不信,遂道:“道长既要度化我等,定是法力高强,不知道长是否可以展示一二,让我等开开眼界。”
刘协笑道:“这有何难?看来你是不相信贫道啊。好吧,若不露两手给尔等瞧瞧,怕是尔等不知我道家之神妙。两位大王,粮草被烧,怕是无粮食用,已然饿了吧?我就为二位变出些烧鸡美酒来,可好?”
梁兴道:“好好好,当真可以变出,我等便信你之言。”
刘协道:“这有何难,只在举手之间。”
刘协叫二人稍作,他自己闭上双眼,暗暗前往无敌兑换空间,购买两只烧鸡,一坛子竹叶青老酒,传送到二人身后。
刘协走出空间,睁开双眼,不过过去三分钟而已。
刘协笑道:“若要美酒佳肴,请到身后寻找。梁兴,伸手摸摸你身后吧。”
那梁兴急忙转身一摸,竟拿出两只烧鸡和一坛白酒来。
这回两人可算惊呆了。
那梁兴抓起烧鸡,嗅一嗅,将那烧鸡放下,又打开酒坛子,双手抱起,喝一口。
这酒比他喝过的所有酒都够劲儿,都好喝。
那梁兴只以为神仙降临,慌忙起身,跪倒在刘协面前,道:“小神仙在上,请受我兄弟一拜!”
刘协道:“啊,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刘协摆摆手,让二位起身坐下。
那张横不敢上座,反而让刘协起身上座。
刘协更不客气,道:“也好,看你二位甚有诚意,贫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协坐定,这张横、梁兴二人嘀咕一翻,双双跪倒在地,叩头谢罪道:“大仙在上,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万望恕罪。”
刘协道:“啊,好说,好说。不知者不怪,贫道方才到来,你二位不知我道术通玄,施礼也属正常。贫道不会加罪尔等,都起来吧。”
那张横、梁兴仍旧不起身,反而越发叩首于地,异口同声道:“仙长既有**,便请仙长相救。”
“尔等向让我如何相救?”刘协问。
张横道:“仙长万事洞明,本不用我兄弟细说。如今兵临城下,粮仓被烧,我等兄弟,困守孤城,内无粮草,外无援兵,着实难以度过难关,请仙长施法,弄几百万石粮草来,以解我兄弟燃眉之急呀。”
刘协道:“弄些粮食过来,并非难事。只是粮草要得越多,贫道法力耗损越大。若是非要我弄些粮草来,二位大王必定要有同等价值之物来换。”
梁兴道:“只要能弄来粮草,仙长只管开口便是。”
刘协道:“我此来名为渡难,自然为解你二人之难。贫道有一言,若是二位能够遵从,不但可以得到诸多粮草,还可以将灾祸转移。”
张横、梁兴一听大喜,异口同声问:“有何妙计,便请仙长直言。”
刘协道:“那刘伯融与段忠明二位将军,率兵前来,攻打尔等,只为一事,便是索要尔等误捉的马家小姐马云禄。”
张横不解,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