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追兵越近了,万急之时,阎行哪里还有讨价还价之余地,只得应道:“好,阎某记下也。刘谐,刘伯融,当真有朝一日,阁下有用得着之处,必当全力相助。”
刘协听他答应,当即让开一条道儿,道:“刘伯融早想结识将军,今日一见,果然爽快。你我一言为定!将军,请自便!”
阎行见他当真让开一条去路,犹自不敢相信,问道:“你当真让我离去?”
刘协将手一摆,道:“将军,请。”
阎行只得拱手,道:“如此……多谢!后会有期!”
危急时刻,命悬一线,阎行不及全礼,纵马绝尘而去。
赵云道:“公子,今日放阎彦明离去,如纵虎归山,他日不好难说矣。”
刘协道:“子龙,阎彦明知大义,明大礼,他日相见,我料他定不负今日之约。”
后边追兵呐喊之声将到近前,刘协与赵云,装作追击模样儿,亦高声喊道:“喂,各位兄弟,快来追击呀。那阎行逃回大营去也。”
方在此时,马休、马铁先后追来。
看到刘协和赵云,二将问道:“阎行贼子何往?”
刘协道:“前方去也,我与子龙拦截,未能拦下。我被那贼子打落下马,如今正欲上马追赶,二位将军刚好到此!我等一并前行追赶!”
刘协、赵云遂跟着马休、马铁二人,一直追到阎行大营。
那阎行率领大军数千人,本次劫营,几乎全军出动。
如今营中,士卒所剩无几。
马休、马铁到时,庞德、马岱、马云禄等众将亦到,众将率军杀入阎行营中。
那阎行残兵抵挡不住,仓皇撤退,向西北而逃。
马休、马铁出营又追一阵,不见阎行残兵踪影,只得退回,收拾阎行大营之中之辎重、粮草、铠甲、兵器,大获全胜,打道回营。
翌日午时,众将回到营中,马腾早已摆下宴席,招待众将。
自从马腾与阎行对阵以来,尚未取得如此大胜。
今番一战,让马腾营中将士,欢欣鼓舞,兴奋不已。
回到大营,见营中孝布撤下,白绫收起,众将诧异。
众将进入大帐之时,抬头忽见马坐于宴席之上,众皆愕然。
马有刘协良药相助,又休息三四日,已然能够下床,口中亦可说话,只是脖颈被医疗器械箍着,尚且不能动弹。
如今为迎接众将凯旋,马执意要起身前来,故而出现在宴席之上。
马假死,马云禄痛哭至于昏厥,可见兄妹情深。
而今马安然无恙,坐在她面前,愕然之余,不禁喜极而泣,扑上前去,哇哇痛哭起来。
马休、马铁、马岱以及不知情之众将,见到马无事,围上前来,问长问短,欢呼雀跃。
马云禄一边哭泣,一边问道:“父亲,怎会如此?”
马腾笑道:“禄儿,此乃诱敌之计耳。若不如此,那阎行怎会前来劫营,我等又如何会有如此大胜?”
马云禄先是喜,继而秀眉紧蹙,回眸瞪着刘协道:“哦,我明白了,如此拙计,定是你给我父亲和兄长出的吧?”
刘协讪笑道:“马小姐,莫非你不认为,此乃妙计么?”
马云禄道:“呸!妙你个鬼!如此计策,让我等兄妹悲痛欲绝,倒还罢了,岂不是刻意诅咒我家兄长?想来当很该杀!”
那马云禄说着,又要上前动手,揍这刘协。
刘协纹丝不动,赵云却是当即护在刘协身前。
马腾冷哼道:“禄儿,休得放肆。”
马云禄只得退在一旁,立在马身旁,撒起娇来,对他父亲如此呵斥于她,甚是难过。
马笑着安慰。
倒是那马岱、马铁,上前拱手道:“刘公子,你此计虽说让我等着实伤心一场,然却让我马家大军,取得如此大胜,我等感激不尽。”
马腾见那马休立在一旁,纹丝不动,遂道:“仲美,如何不着一语?”
马休这才上前一步,躬身道:“多谢刘公子妙计,马休胳膊不便,不能全礼,万望赎罪。”
刘协忙道:“仲美兄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众人寒暄一阵,总算多半对刘协此计所取得之战果,甚是欣赏,那马云禄生气,也就没有在意了。
宴席开处,众将前来敬酒,刘协不得不饮,当日酩酊大醉。
亏得赵云心细,竟是滴酒不沾。
取得如此大捷,马已然对刘协刮目相看,和他也是无话不谈。
如此二人熟络起来,又是不出三日,二人如亲密挚友一般。
虽说此次马差点一命呜呼,然则不过是受了阎行木棒击打脖颈而已,起先虽说严重,又刘协云南白药相助,一旦恢复起来,也是极为神。
不过六七日,马已然可以将医疗器械取下,可以慢慢活动。
有过三五日,马脖颈基本已经活动自如了。
这一日,马手提虎头湛金枪,在演武场上耍起来,那长枪虎虎生风,好不威风。
刘协叫一声好,正要上前与其探讨探讨枪法,忽听得一阵战鼓响,似乎擂鼓聚将。
那马当即手提长枪,披挂上马前往。
刘协也在赵云陪同之下,前往点将台。
点将台上,马腾果然在聚将训话。
原来那阎行逃走,与韩遂合兵一处,如今又要卷土从来,大军离此,不过数十里路。
马腾聚将,正是告知各营各寨,加强守备,提起士气,准备迎战韩遂。
众将领喏,各自回营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