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仙儿,吟诵完毕,半晌无语,眼眸迷离,依然陶醉其中。
厅堂之上,宾客鸦雀无声,仿佛都被刘协如此优美辞赋感染了。
醉仙楼钱知味最先反应过来,嘿嘿笑道:“嘿,真他娘的好听!虽然俺老钱不懂何为赋,然听来如美女跳舞、鼓瑟吹笙。好听!好听!”
良久,众人也都回过神来,皆赞叹不已。
张夫人道:“贤侄当真非凡人也!如此妙章,文不加点,挥毫立就,当真世之奇才也!”
听着这些赞叹,刘协心中欢喜,却又不便表露,只能谦逊言道:“无他,无他。多谢众人太爱,此不过雕虫小技耳!”
刘协越是谦逊客气,众人越发觉得他高妙无比。
待得众人安静下来,仙儿拿起袁熙辞赋,准备朗诵。
“不必朗诵了。”那袁熙阻止道。
袁熙豁然起身,朝着站夫人躬身一揖,又朝着堂上宾客随便拱拱手,道:“显奕不胜酒力,就此告辞!”
看着袁熙面红耳赤的模样儿,刘协那个高兴。
张夫人与甄府之人,显得十分紧张,向前追出,极力挽留。
然袁熙貌似无颜再留。
刘协在后高声喊道:“袁公子,一路走好,不送啊!”
说完这一句,刘协想到了他在洛阳城送给曹操的一句话,似乎跟这一句差不多。
“哎呀,武胜曹操,文胜袁熙,这是要让老子称霸天下么?”刘协如此窃喜,真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
袁熙身后,触焦和张南见刘协喜形于色,怒不可遏,喝道:“小子,休要得意,我等饶不了你!”
那触焦性情爆烈,言语之时,便欲动手。
袁熙头也不回,口中喝道:“住手,还嫌本公子的脸丢得不够么?”
那触焦不敢违抗袁熙之意,这才气哼哼地住手,随着袁熙离去。
看到袁熙这家伙灰溜溜地离去,刘协心中甭提有多高兴了。
毕竟他最担心的情敌,被他这一翻搅扰,搞得灰头土脸,铩羽而归了。
更让他高兴的是,他还拥有了和小美女甄宓单独会面的机会。
这可是整个无极县独一无二的殊荣啊。
想想都让人不能不偷着乐。
刘协心中高兴,当即着史阿带来的两个随从,前往他们栖身的院落去取两箱剑南春来。
史阿皱眉,似乎没明白。
刘协重复一遍,道:“只管派人去取,休得犹豫。”
史阿不敢怠慢,派那二人去讫。
回来在刘协耳边悄悄嘀咕:“公子,院中哪有剑南春?”
刘协回首瞪一眼,道:“我说有便有,这是什么场合?休要坏我好事!”
史阿当即闭口不言。
其实,方才刘协安排之时,那院落之中,的确没有两箱剑南春。
只不过他可以先安排人去取,而后趁机前往无敌兑换空间,快速向小爱购买了两箱剑南春,传送到现实之中的位置,便是院落之中。
史阿不明就里,刘协自然也不必向他明言。
少倾,两名虎贲卫士抱着两箱剑南春到来。
刘协将两箱剑南春一箱敬献张老夫人,一箱散于在场宾客开怀畅饮。
刘协此举,当即收买了在场之人的人心,从此之后,无极县没有不佩服他这个奇才的,没有不说他好的。
刘协看到堂上众人对他都产生了好感,都会支持他,随之向张夫人躬身一揖,道:“老夫人,如今,是否可以安排我与甄宓小姐相会?”
虽说张夫人迷恋他的美酒,然似乎有所顾虑,欲言又止。
刘协当即言道:“老夫人,方才您允准小姐出题,如今您该不会出尔反尔,不再承认了吧?若真是如此,堂上佳客,可都是见证呢。”
那钱知味不但是个屠夫,还是个酒徒,喝到刘协的酒,心中畅快,也免不了替他说话,嚷嚷道:“小贤弟,你也忒小看甄府了。老夫人声名在外,岂是出尔反尔之人?”
张夫人无奈,只得摇头叹息道:“不知此是好事,还是祸事。——事已至此,担忧无益。好吧,你随我来吧。”
刘协便让史阿在厅堂等候,他随着张夫人前往后堂。
那后堂出去,乃是一个方塘镜园,园子里轩榭楼阁,雕梁画栋,甚是雅致。
水榭之中,有六、七个女子鼓瑟吹笙,弹琴击否,相互娱乐。
张夫人带着刘协,到得轩下,沉声叱道:“尔等不见客人到来乎?安敢在此喧哗?”
七个女子之中,六个慌忙起身,竖在一旁,不敢多言。
只有甄宓坐在石凳之上,纹丝不动。
见母亲走上前来,甄宓娇笑道:“母亲,汝等在厅堂待客,我等在后庭玩耍,是母亲带陌生客人前来,如何怪我等众位姊妹妯娌?”
“你呀!只会在家中刁钻任性,都是我把你宠坏了。改日到得婆家,看看人家如何治你!”张夫人板着脸呵斥。
旁边有女子拉拉甄宓衣角,让她莫要顶嘴。
甄宓两眼一瞪,娇嗔道:“母亲,外人在此,如何如此说女儿?羞死人也!”
“还知羞?还不起身,快请客人上座?”张夫人道,“你出的题目,如今又来怪我将客人带来!”
张夫人埋怨一翻,又向刘协道歉,请他莫要介怀。
虽说甄宓脸上仍然有面纱遮掩,刘协还是被她美貌所吸引,哪里会介怀?
甄宓见刘协一表人才,见刘协在门口施粥,已经存了好感,如今一篇《感甄赋》,让她更是敬佩不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