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一脚将房门踹开,看到甄宓倒在床头,手脚都被绳索困住。
刘协伸手操起墙上悬挂的一把佩剑,将绳索割断。
甄宓惊惧不已,满面清泪,纵身扑在刘协怀中,呜呜痛哭不止。
甄宓一边哭泣,一边埋怨道:“公子前来,何以如此迟也?若再晚来片刻,怕是宓儿便要被这贼人糟蹋了。”
刘协手抚其背,安慰道:“贼人胆敢如此,我定要将他老二割下喂狗!”
甄宓听他说话粗野,扑哧一声,竟破涕为笑了。
门外,许褚道:“公子,贼兵势众,此非久恋之地,还是快些离去吧。”
当此时,甄宓再次被换上新娘装束,身着大红嫁衣,美艳无双。
刘协将她从怀中推开,早看得呆了,哪里还听得见许褚之言?
甄宓泪眼朦胧,却也留意到刘协眼神,脸飞红霞,娇羞言道:“公子如此盯着宓儿,莫不是见宓儿垂泪,心中欢喜?”
刘协道:“宓儿真乃天下第一美人儿,便是垂泪之时,也是梨花带雨,桃李含悲,自有一段动人之姿。”
甄宓娇嗔道:“又在打趣人家,此何时也?我等身处险境,性命危在旦夕,你竟还有如此心思!”
刘协道:“只要宓儿在侧,夫复何言?便是粉身碎骨,何惧之有?”
甄宓感动,和他四目相对,竟无语凝噎。
门外,三将与贼兵厮杀之声不时传来。
甄宓惊醒,当即言道:“此非说话处,公子还是快带我去吧。”
刘协当即拉起甄宓之手,手执长剑,冲出门去。
四人护着甄宓,一路杀将出去,只冲到黑山厅前。
此时,刘石等七位头领尚在黑山厅上昏迷不醒,余下黑山贼众,早已发现头领并未被杀,只是昏睡过去,当即将刘协等团团围住,显是要将他们留下。
眼看着黑山军四面八方涌来,越聚越多,刘协心中打鼓。
便是这许褚、张郃、高览三将厉害,能够冲出重围,他武功低微,难保不会受伤。
况且还要保护甄宓,如何脱得了身?
正寻思处,刘协瞥见黑山厅上东倒西歪的七位头领,当即向着许褚命道:“仲康,冲上黑山厅,劫持刘石等贼首!张郃、高览,随我保护甄宓小姐。”
三人得令,立时行动。
张郃、高览护在刘协和甄宓两边,杀退贼兵。
许褚奋起神威,夺过贼兵手中一把大砍刀,冲上黑山厅,很快将刘石抓在手中。
那刘石昏睡过去,身体瘫软,任由许褚将大刀搭在脖颈之上。
涌上来的黑山军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刘协等人护着甄宓,也冲上黑山厅,躲在许褚身后。
张郃、高览当即将黑山军其余六人控制起来,如此,黑山军那些喽啰越发不敢上前。
刘协他们虽说一时无碍,然厅外千余黑山军贼众,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想要脱身,谈何容易?
贼兵不退,刘协等人也不能怎样。
如此双方对峙,少说也有半个时辰。
期间,刘协几次三番,叫黑山军小头目上来谈判,要求放他们离去,他们便放了这七个黑山头领。
那小头目硬是不从。
张郃嫉恶如仇,便要动手将那刘石脑袋砍下,逼退黑山贼众。
刘协心知,这些黑山军虽说贼性不改,时常下山劫掠,然多半是穷苦百姓,皆是因为天下大乱,缺衣少食,性命堪忧,方才揭竿而起,劫掠府库,究其本性,并非歹人。
若是一味斩杀,那冀州境内数十万黑山贼众,又如何斩杀得尽?
刘协阻止张郃,却又无法令黑山贼众退去,只得如此僵持对峙。
看看一个时辰过去,黑山贼众仍旧毫无退去之意,三将有些心急,一个个哇哇大叫,便要杀将过去。
刘协道:“诸位,休要急躁,我等有七位头领在手,还怕贼众上来不成?既然他们不想让咱们离开,那老子还就不走了。”
刘协命三将手握兵器,将七位头领看好,逼迫贼众投降。
贼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紧紧围着,不想投降,又不敢进攻。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眼看着未时已过,高览等人再次急躁起来。
高览将手中大刀对准于氐根脑袋,吼道:“黑山贼,尔等若是再不投降,老子一刀将这老小子的脑袋砍下来!”
然黑山贼众眼看着七位头领在他们手中,却硬是不投降。
高览盛怒,手起刀落,果断斩下。
刘协正想阻止,忽见那于氐根赫然翻身,竟然躲过高览一刀。
原来这于氐根早已醒来,之所以躺着没动,是因为他早发现,他们几位头领已被刘协等控制。
此时,见高览手中大刀斩落,这才不得已就地滚身,跳将起来。
那于氐根方才跳起,摇摇晃晃,显然méng_hàn_yào的药性尚未完全消去。
贼众将他们其中一位头领醒来,且已摆脱刘协等人控制,当即围拢上来,只等于氐根号令。
那于氐根清醒片刻,弄清眼前状况,谓刘协道:“可恶,尔等安敢如此?”
刘协轻笑道:“于氐根,对付你们,不必讲究仁义手段吧?”
“哼!那又如何?”于氐根恶狠狠地说。
刘协冷笑道:“于氐根,你的兄弟都在我们手上,识相的快些放我等离去,不然,哼哼……”
刘协将手中长剑做出一个斩落的动作。
于氐根冷笑道:“咱们黑山勇士早有约定在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