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紫瑶殿,紫衣打开柜子,看着柜子中前几日就包好的行囊。一时间,思绪万千。
她没有想到,分别的日子竟然会这么快。
几日前,当涪陵单独找到她,将端木薰的身体状况告诉给她的时候,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么一个看起来健康的人儿,原本竟只有不到一年半的时间,而此时,由于近日时常与她比试,身体最多只能再撑半年!
紫衣握拳,这么严重的事情,端木薰竟然瞒着她!难道是想要让她今后永远活在回忆与痛苦中吗?!
心中一下被绝望填满,紫衣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直到涪陵忽的在她身前跪下,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只有你能救他。”
简单的六个字,却如同在漆黑的夜里的一盏明灯。
涪陵说,只有她真正练成了凌紫眸邪功,才能运功将端木薰体内的毒素彻底清除。而她的时间,也只有短短的半年。
若是半年后端木薰毒发前她无法做到,那么,她将永远的失去他。洛暮王朝也将永远的失去这位好皇帝。
丝毫不曾犹豫的,紫衣应了下来。
涪陵也嘱咐她,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端木薰知道,否则他定会加以阻拦。
邪功并不好练,从纳兰妃儿与凌紫眸的失败就可以看得出来,端木薰是定然不会为了自己的生命,让紫衣去冒这个风险的。
所以,紫衣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行囊,一直想找个机会离开皇宫,却不曾想,主动提出来的,竟然会是端木薰。
心中虽然不舍,却也容不得她再犹豫。
时间本就不多,有关邪功的线索也寥寥无几,她只是从涪陵那知道了凌紫眸曾经居住的石洞,知道那石洞上有邪功的招式。
第二日清晨,紫衣坐上端木薰为她安排的马车,便离开了宫。中途,马车转变方向,向着凌紫眸曾经居住过的石洞方向驶去。
紫衣坐在马车中,脑海中满满的全是端木薰的那张俊脸。
走的如此突然,突然到两个人甚至不曾真正的道过一句“珍重”。
端木薰站在城楼上,一袭白衣,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
他看着远去的马车,嘴角爬过一丝苦笑。现在,他不敢奢望重逢,只期望自己死后,魂魄可以游荡在紫衣身边,时时刻刻守护。
回转过身,一阵猛烈的咳嗽,口中涌过腥甜,一口黑血便喷在了洁净的白衣上。
“公子!”翠儿上前扶住端木薰,眸中失去了往日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担忧:“公子,你真的舍得就这样放娘娘出宫吗?”
扯下脸上的人皮[和谐]面具,怜儿露出她那美艳的面容。
“怜儿,我没事。”直起身子,虚弱的对着怜儿笑了笑,如今的紫衣,已经不再需要他的保护。而他,也将再无力去保护。望着那马车离去的方向,那早已看不见的影子,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回宫罢。”决然转身,端木薰足尖轻点,与怜儿飞跃城楼,向着皇宫而去。
掀开帘子,紫衣向后张望,那座辉煌的城楼早已看不见,城楼上的那个白色身影,也早已消失。紫衣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哭,她要坚强,她必须要坚强!
可是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马车整整走了一天一夜,才在悬崖边停了下来。紫衣下了车,打发走了车夫,走到崖边。
这悬崖峭壁高耸入云,从上望去只能看到下面雾蒙蒙的一片,根本无法确定那洞口到底在哪里。
咬了咬牙,紫衣在附近找了一根足够粗壮的藤条系在腰间,用力的扯了扯,确定这藤条足够承受她的重量,便盈身一跃,跳下峭壁。
虽然用了轻功,可是脸颊及身上还是被峭壁上支出的杂乱的树枝刮伤了。
忍着疼痛,紫衣努力的寻找着涪陵所说的洞口。
这跳下来与在上面看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浓浓的雾气萦绕着,隐隐的只能看清十米以内的地方。
紫衣抓紧藤条,沿着峭壁一点一点的摸索。白嫩的小手被坚硬的岩石以及粗糙的藤条划出细密的伤痕。咬紧牙关,紫衣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一层汗。
手下忽然一空,紫衣的脸上露出惊喜——她找到了!
手臂略一用力,推向峭壁,借着荡起的机会,她稳稳的落在了山洞中。
山洞看起来很大,很深,却没有光,空气中都是潮湿的味道,紫衣不禁皱了皱鼻子。
这是她向来讨厌的味道。
借着微弱的光,紫衣摸索着石洞的墙壁,果然,墙壁上有些凹陷,有些凸起,有些摸起来是文字,有些摸起来似乎像是壁画。
手指忽然触动到一块活动的岩石,顺着岩石掰了一下。
整个石洞瞬间便亮了起来。紫衣不禁慨叹,在这么一个隐蔽的地方,竟然还有如此高深的开关。
环顾四周,石洞足足有十米之深,两侧的墙面皆刻有武功套路,紫衣走入石洞最里端,那里是这邪功的初始记录之处,而紫衣也终于知道了这邪功真正的名字:花神七式。
该套路总共只有七式,每式七招,招招许要灵力支配,难怪纳兰妃儿说,只有她这样拥有特殊体质的人,才可以学习。
笨拙的比划着手脚,紫衣按照石壁上的记载,重复着第一式的招式。
可是直到将这招式熟记,却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
“难道是方法错了?”紫衣疑惑的想着,再次细细的品读着记录招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