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件的后遗症,就是太后开始整日的劝说端木薰立后。
端木薰找过紫衣,只是紫衣对皇后的位置实在是没有兴趣。
若是当了皇后,便要处理这后宫的政事,那么她想要没事儿出宫走走的计划,便会彻底的泡汤。
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打死她她也不会去做。
只是,除了紫衣,端木薰却又不肯将这位置交予别人。
两个人为此也算是僵持不下。
这日,紫衣趁着端木薰与朝臣议事,偷偷溜出了宫,找到几日前买的宅子前。
银瞳已经大张旗鼓的在这宅子里住了下来,而整座宅子,也与之前所见的大有不同!才短短的几天时间,这宅子竟然仿佛是被翻新过一般,甚至连家丁丫鬟都购置的齐全了。
紫衣走近宅子,那家丁也不阻拦,紫衣这才记起,这些个人应该都是从芜花宫派遣而来的。
“银瞳!”心底涌过一丝温暖,紫衣走进宅子,大声唤道。
“姑奶奶你今儿这么早就来了?”银瞳打着哈欠从正房走了出来,紫衣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你什么时候住到正屋去了?给我搬出来!那是我的地方!”
“姑奶奶,你好好的皇宫不住,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忙活了几日,银瞳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休息,却没有想到一大早晨就被这紫衣来闹腾:“我都累了几日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又是一个哈欠,银瞳转身就想要回屋,却被紫衣抢先一步,拦了下来。
“传单都发出去了么?”双手张开,紫衣才不打算放过自己这店中唯一的伙计。
前几日,她命人手抄了些传单交给银瞳,吩咐他安排人手站在这京城的城门口派发,还特意的嘱咐了银瞳,一定要专门找小厮,将传单发放到京中各个官员的府中。
按照紫衣的想法,官员嘛,在朝为官,手上难免沾了血腥。
所以若说闹鬼,那么官员的府中远远比老百姓家里的几率要大的多!
最重要的是,官员有钱啊!
还有数不清的宝贝。
“发了发了都发了!按照你的吩咐都发了!我还特意命人在京城的周边小镇也发了传单!甚至各大门派也都派人送了!”
银瞳无奈,绕过紫衣,现在他只想要睡觉!
“那怎么门前冷冷清清的?”紫衣挑眉,再次拦住了银瞳的去路!这几日在宫里她简直要被烦死了!看着薛雪日渐消瘦的身影及眸子中那越来越浓的怨恨,紫衣总觉得就好像是她自己被掐住了喉咙一样。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单纯的人儿步入黑暗,却无奈于她怎么开导劝说都没有用。
“我怎么知道啊!大概没有人相信吧——”
“主子。”忽的,门口的小厮跑了过来:“主子,门外有人求见。”
“请进来!”紫衣的嘴角勾起弧度,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了!“银瞳,好好表现!表现好了赏你肉吃!走吧!别睡了,来生意了!”
大堂内,紫衣有些纠结的看着前来的老者。
老者穿着破旧的布衫,但是看得出洗的很是干净,那张满是沟壑的脸上仿佛记录着他这过分操劳的一生。他的背有些驼,见到紫衣的时候有些局促。
“老人家,是你想要见我?”此时的紫衣,带着当初的那张紫色面具,声音也刻意的压低了些,显得更有说服力。
“姑娘——不知道你们这里是不是真的可以——除——鬼?”老者犹豫着,接过一旁婢女递过来的茶放在桌上。
紫衣注意到老者的手抖得厉害,连带着声音都在抖,也不知道是在恐惧,还是在紧张。
“老人家不妨说来听听,紫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能为老人家效劳的。”紫衣的嘴角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她挥了挥手,示意屋子内的众人退了出去。
婢女贴心的带上了房门,一时间,屋内便只剩下了银瞳,紫衣,与这位老者。
“姑娘,不瞒姑娘说,我那家里,最近发生了些奇怪的事情——”老人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开口,紫衣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老者可以继续说下去。
“我家住在京城外二十里的姚村儿,我和老伴儿都是土生土长的村儿里人,我种地,她织布,生了俩娃儿,男娃儿如今已经成了家,在我们家隔壁又搭了个屋子,女娃儿还未嫁人,与我们老两口生活在一起。”老者搓了搓手,声音已经不似刚刚那般颤抖。
紫衣注意到,当老人说道儿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幽怨,而一提到女儿,那股幽怨则转为了欣喜。
“本来我们这日子过得不算富裕,却也其乐融融。直到——”老人顿了顿,脸上的表情逐渐转为惊恐,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
“直到什么?”见老者迟迟不说话,紫衣出声道:“老人家你且放心说,若是紫衣能帮上忙,定然不会放任不管的。”
“我那儿子,今年二十八了,本也是个本分老实的人,怎奈何取了个不省心的媳妇儿。那儿媳妇儿天天骂着我那儿子没用,不能像村里其他人一样挖到宝贝。有一日,我那儿子被说得急了,就跟着村里的几个混混,说是要去挖宝贝去。”
“挖宝贝?不知道老人家的儿子和那混混们是打算去哪里挖宝贝?”紫衣皱眉,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盗墓”。
“离我们村子不远的山里,几日前有人在山中捡到了金条,自此村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