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那楼知县正怀拥美人,坐在桌前用着晚膳。而屋子内并没有服侍着的下人,一看便知道这知县接下来定是要做什么苟且之事。
银瞳嘴角抽搐,不知道这样子窥探人家的房中之事,会不会被雷劈啊。
而夜火似乎早就习惯了眼前的场景,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瞪大了眼睛看着。
果然,吃着东西,那楼知县的手便不老实了起来,粗大的手从那美人的肩膀游移到了腰间,又从腰间窜到了腿部。
“美人儿——”干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这楼知县一把将怀中的美人抱起,肥嘟嘟的嘴巴便向着那美人的小脸儿凑了过去。
“呵呵。”那美女娇笑着将楼知县的脸推开,轻声道:“大人,如此良辰美景,若是没有美酒作伴,岂不可惜?”
“哈哈,美人儿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楼知县将嘴巴从美人的脸上移开,对着门外大喝道:“来人啊,将我那私藏的美酒拿上来,今晚,我要与美人共度良宵。”
见此情景,银瞳已经撇了撇嘴坐在了一边。
这种事情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看来,今晚这边是难有收获了。
不知道紫衣与端木薰那边会怎样。
而与此同时,紫衣与端木薰这边显然没有这么容易。
两个人藏身在距离顾员外家大宅十米开外的小巷子里,隐隐的可以看到那宅子外似乎有一层半透明的薄膜状的东西。
还不清楚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虽然看到家丁进进出出似乎并无异样,但两人还是决定小心为好。
如此,便无法探听到宅子内的情况,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宅子内定是有高人存在。
第二日一早,四个人回到客栈的时候,交换了情报。
银瞳与夜火两个人守了一晚上,除了知道那楼知县的体力不错外,什么消息也没有得到。
紫衣与端木薰也好不到哪儿去,除了远远的看着,什么也没做。
沮丧间,身后的桌子忽然传来两人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么?那顾员外家又死了个小妾,这已经是第四个了!”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不是在这里胡说吧?”
几个人身后,是一张方桌,方桌周围坐了四个人,看打扮应该是附近的公子哥儿。
互相使了个颜色,几个人在紧挨着这四人的隔壁桌坐了下来,叫小二点了菜,便竖起耳朵偷听起来。
“切!我可没有胡说八道!你们可别忘了,我姐姐跟那顾员外熟悉的很,是她偷偷告诉我的!”
说话的男子从穿着上看比其他的人要略逊色一些,年纪也是最轻,穿着一身绿衣。
“哼,这里谁不知道你姐姐是当红花旦,那顾员外是你姐姐的常客。”其中一个穿着白衣的公子哥儿眼露不屑的说道。
“呸!那又怎么样?在这白城,青楼里的姑娘一样可以嫁人生子!不是有不少的姑娘都做了大官人的小妾!我姐姐被那顾员外收回家,也是迟早的事情。”
“好了,别吵了,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见白衣男子与绿衣男子吵个不停,一个看起来年纪最长的男子出声打断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姐姐说这几日顾员外天天往她那里跑,却是整日都愁眉苦脸的,问他什么也不说,若是问的多了,那顾员外急了还会打人!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是日日都呆在我姐姐那房中,死活不肯出来。若不是我姐姐给那顾员外灌了酒,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哦?我听说前些日子顾员外的小妾红杏出墙,当时被抓的那个男人似乎是会些妖法,后来好像是请了高人才将那人制服,不是说那人又被同伙救走了吗?你们说,会不会是他的同伙们干的?”
“这种事情可轮不到我们来关心——嘘,我看这白城近些日子也不算是太平,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些事情了,小心惹祸上身。”
那四个男人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四周,便快速的结了账离开了。
紫衣与其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隐隐的却也明白了些事情。
只怕这顾员外是将“瘟神”请到了自己的宅子里。
只是——竟然又死了四个人么?
不过从表面上看,这顾员外家又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难道他们偷偷的将尸体处理掉了?
“不如,我们去那男子口中的青楼看看怎么样?不是说那顾员外整日都窝在那青楼不肯出来么?”紫衣看着端木薰,挑了挑眉头。
这青楼可是个好地方,美女如云。
一行人再次的乔装了一番,紫衣换上一身男子的衣服,贴上了假喉结,四个人站在这请楼外,俨然是四位翩翩美少年。
“哎哟喂,几位,看着面生?”老鸨见到四人,笑嘻嘻的迎了上来。这白城里每日匿名而来的达官显贵数不胜数,她自然也是一眼就看出了这四个人绝非等闲。
“你们这是这白城最大的花楼?”夜火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那是自然。”听到夜火的问题,老鸨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们这里的姑娘绝对是这整个白城,不,是整个洛暮王朝里最美的!看公子的样子就知道也是阅过美女无数,妈妈我保证公子您来了这里,绝不后悔!”老鸨说着,脸上竟然绽放出骄傲的光彩。
“呵呵,好,我听说这顾员外是咱们这里的常客,不知道他都喜欢找哪些个姑娘啊——”夜火此时已经与那老鸨聊得火热,一行人被这老鸨迎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