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本是心情大好,睡的正香,如今莫名其妙的被人拉了起来,还一顿挖苦,心中不禁带了些气,说话也就不太客气:“皇上若是想要喝酒,自然有无数的美人争相恐后的相伴,何必对着臣妾一张奇丑无比的怪脸?皇上难道不怕失了喝酒的雅兴么?”
端木薰皱了皱眉头,把紫衣的“出口不逊”当做是她喝醉了的醉话。
“不知道凌妃是为何事心烦?竟然一个人喝起了闷酒。”见紫衣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端木薰“好心”的问道。
“呵呵,难道臣妾就不能是为了开心而喝酒吗?”
“开心会一个人喝酒?”端木薰“啧啧”的摇了摇头,脸上一副“我都知道,你不用不好意思”的表情。
与紫衣接触的多了,他便越发的喜欢呆在这里。
因为在这个丑女人面前,他完全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有什么表情是不能展露的。
“皇上怎么就断定了我是一个人?”紫衣轻轻的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不屑:“皇上,难道您觉得,丑女人就不该有朋友么?”
端木薰发现今天的紫衣似乎很喜欢跟他顶撞,而可恶的是,他好像特别喜欢被这个女人顶撞!
用力的甩了甩头,端木薰暗想着自己一定是中邪了。
“皇上,这宫里可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肤浅的以貌取人的!”见端木薰不说话,紫衣便再次开口,并可以的强调了“肤浅”两个字。
端木薰皱了皱眉头,一时间被紫衣堵的没话说,只得衣袖一甩,面色冷峻的道:“哼,朕今日才发现,凌妃还真是伶牙俐齿!怎么?觉得朕肤浅?”
端木薰说话的时候,忽然一把将紫衣拥在了怀里,一双大手揽着紫衣的腰肢,道:“朕尝遍了天下的美女,如今想想,也许真的是很肤浅,不如凌妃就帮帮朕,摆脱这个不好听的名字?”端木薰说着,伸手就要去掀紫衣面上的面具。
紫衣被吓得一个激灵,快速的蹲下身子,从端木薰的禁锢中逃了出来:“皇上,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紫衣的声音也冷了下来,端木薰以为紫衣是生气了,便不再纠缠。
毕竟,去揭女人的伤疤这种事情,他还做不出来。
而此时的紫衣,那里是生气,她不过是被端木薰刚刚的行为吓出了一身汗,却又不好被看出来,强硬的装作没事人一般。
“凌妃若是不想要让朕看到你的样子,朕蒙上眼睛便是。不过,这‘肤浅’,朕还是得找凌妃帮忙啊——”
不知怎地,刚刚将紫衣抱在怀里的时候,端木薰的心底忽然产生一股悸动。
那温柔的触感,让他不自觉的觉得喉头发干。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动了欲,还是对着一个丑女人动了欲,可是事实好像就是如此?
“不过是个丑人,即使发生了什么,也不要紧。所以何必为难自己?”端木薰在心底不住的安慰着自己,脸上却不带着任何情绪的看着紫衣,道:“若是朕能够与凌妃做点什么——是不是就代表朕其实并不肤浅了?”
“呵——”紫衣从口中发出一声轻笑,只是这笑容中带了太多的鄙夷。
这种态度,显然激怒了身前的皇帝。
“怎么?”端木薰的面色彻底的冷了下来,而刚刚那种诡异的感觉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他想,他绝对是中了毒毒坏了脑子才会有刚刚那种可怕的念头!
“没事,臣妾只是觉得,皇上放着宫内大把的美女不要,偏偏要来找我这么一个被毁了容貌的丑女人,皇上的口味还真是重啊。”紫衣其实心底还是在打鼓的。
若是此时端木薰真的对她做了什么,那么定然会知道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伤疤,她已经恢复了容貌!
端木薰曾经说过,之所以肆无忌惮的不再与她保持距离,是因为她如今是个让他提不起兴趣的丑女人——
那么,若是被端木薰知道了她容貌恢复的事情,也就代表着她今后再也无法在夜里见到他了——甚至他会将她赶出宫去。
紫衣暗自握紧了拳头,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端木薰以为紫衣是被他的态度伤到了,此时的尖酸刻薄不过都是因为她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时间有些懊恼。
其实,这些日子同紫衣接触下来,他终于明白了当初他为何会对这个女人动心。
这真的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若不是此时她的容貌具毁,他想,他定是会再次爱上她。
当然,端木薰之所以如今如此肯定的认为自己并没有爱上紫衣,是因为他觉得,他并不会想要让这个女人爬上他的床。
“算了,朕今日来不过也是想要看看你为思思做的衣裳怎么样了。”端木薰挥了挥手,表示不想要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紫衣正在学习为思思做衣服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他还嘲笑过这个女人的手法。
不过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发现这个女人学的很快。
提到思思的衣服,紫衣有些骄傲的扬了扬小脸儿。
她从床脚处拿出刚刚为思思缝制好的衣裳,献宝一样的拿到端木薰的面前道:“喏,不错吧!”
端木薰接过紫衣手中的衣裳,展开来,发现这件衣服与他洛暮王朝的衣裳似乎有些不一样。
这好似一件藕粉色的长衣。
料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