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那是我们莽撞了,恩将仇报害了师妹的救命恩人。为了弥补罪过,我们定当竭尽全力救好这头白狼。”墨道惭愧道。“千书,这里你医术最好,你可有办法?”
鼻青脸肿的千书虽然失去了往日的俊朗,却依旧故作风雅地摇了摇扇子,顺带摇了摇头,无奈说道:“医书我倒是看了不少,小伤小痛倒还能应付,巫师妹这几剑的力道恐怕伤及其内脏,我无能为力。”
“啰啰嗦嗦一大堆,你们想到办法没有?”某小爷照看着苏小环和小水,不耐烦怒道。
青莲海一众人陷入沉默中。
“怎么会这样,都怪我,都怪我,明明师妹有话要说的,我怎么就没听完全就鲁莽行事。”当听到事实真相之时,巫蛮儿便陷入深沉的自责中,喃喃道。
“师姐,不要这样,一定有办法的。”林禄不忍看到这样的巫蛮儿,安慰道。
突然千书眼睛一转,纸扇一扇,胸有成竹道:“有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治疗,耽搁了小水,我不只要你们偿命,还会让你们感受这世间最大的痛苦再死去。”某小爷不耐道。
“只要找到我们的二师兄,他精通医道杂学,定然会有对策。”千书道。
“他在哪?我立刻去找。”
“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不过,我们是循着他留下的线索追踪到这里的,定当在这附近。”千书道。
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某小爷随手丢出一堆阵源石,将青莲海一行人都束缚,便急急忙忙往洞穴外冲去。过不了许久,又跑了回来,冷冷尴尬道:“他有什么特征。”
“他喜欢穿着一件神秘黑袍,行事古怪,言语轻浮放荡。”千书无奈解释道。
莫不是那个倒霉被自己砸晕的人?
而此时,洞穴口附近。
辛采莲动弹不得躺在地上,冰冷冷地看着眼前被黑烟环绕的黑袍人,血丝涌现,有仇恨,又有恐惧。
那黑袍人举着神秘法杖,安静道着,声音有着奇异的秘力遮掩,分不出男女。
“虽然那一脉做法确实违反信义的初始,可是‘天意’已定,不容更改。你既然被遮盖遗漏了下来,就应该好好珍惜自己,不该重回那里,妄图篡改既成的轨迹。交出‘天意’,我可以做主既往不咎,而且继续帮你遮盖被遗漏的那一部分,让你自由自在的在另外一片天地生活下去。”
“呸,我父母明明是有功之臣,却要遭受这不白之冤无辜枉死,还有可怜我那刚出世的弟弟,还没来的及好好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就被祭了所谓的‘天’。这算什么天?这算什么意?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靠他们口中所谓的‘忤逆法’打上那座大殿,把那愚昧至极的狗屁‘皇’打落轮回。”辛采莲怒嚎道,眼中泪光朦胧却反射着顽石般的决心。
黑袍人摇了摇头,言语无悲无喜:“‘忤逆’之所以为忤逆,有些事,你们不会了解,我们却不可说。这才是‘忤逆者’无知的悲哀。”
“什么狗屁‘忤逆者’,不过是你们战败不甘的借口。如今始修掌天下,时代优胜略汰下存活的体系,大势所趋,这才是真正的天意。那一脉顽固愚昧的老古董连这个都参不透,参什么自然造化。”辛采莲反驳道。
黑袍人依旧只是轻微摇摇头,情绪丝毫不为所动道:“天下归‘修’自然是大意,可是你们真懂‘修’何以为修?士何以为‘士’么?还是那句话,有些秘辛,我们知道,却不可道。只希望,迷雾破开那一天,我们还有力量去迎击。”
“何必跟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废话。‘天意’已经被我毁了,不可能交还。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辛采莲倔强道。
黑袍人依旧只是摇了摇头,轻轻举起了神秘法杖,口中念叨着晦涩又神秘的词汇,一股不同于始修的秘力柔和地聚集而来。
正在秘力成法辛采莲闭幕接受未知命运之时,突然,一只小手握住了神秘法杖,将那聚集的秘力悉数打散。某小爷急冲冲道:“太好了,你自己醒了,虽然不知道你又从哪里拿来的黑袍,不过现在救人要紧。不对,是救狼要紧。”
一时,黑袍中有传来一丝明显的精神波动,那是一种恍惚,一种迷惑奇异的情绪。而此时,黑袍人背后的黑烟一阵翻滚,隐约有凶悍的攻击生成,却被黑袍人举手示意阻止了。
“愣着干嘛,赶快走,要不然我家小水有什么事,我非得再砸晕你一百次不可。”某小爷恼怒道。
黑袍人点了点头,隐约间,从辛采莲的角度似乎看到这个从来都古今无波的神秘人,嘴角隐约残留一丝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