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同居的生活又开始了。
回到魔域的魔君大殿后,两人的生活难得的平静下来。
夜星寒的房间很宽敞,只有他一个人住,定期有侍女过来打扫。
装饰干净简洁,没有多余摆饰,很像主人的风格。
清浅将临月从魔域的修炼阁放了出来,临月似乎在魔域里待久了也熏陶了些灵性。
知道欺软怕硬,对清浅那是百般撒娇耍赖胡闹起浑。
但只要夜星寒冷眼一瞥,马上正襟危坐假装乖巧温顺。
夜星寒个性使然,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
如今多了清浅,原本冷冷清清的大殿也变得聒噪热闹起来,清浅一张嘴巴就抵得上寻常十个人。
不到两天,她不仅跟定时来打扫的侍女混得很熟,还能跟大殿门口的守卫说上几句。
连带左邻右舍的魔魅凝香等人都对她赞不绝口,逢人就说清浅实在是夜星寒伴侣的不二人选。
清浅贯来是没心没肺地傻乐,在魔域的文化古迹里四处晃悠,乐颠乐颠地研究老半天。
……
大殿里。
夜星寒起了一卦,看着眼前的卦象,面色沉凝。
“寒,你在起卦吗?”清浅凑过来,临月咬着她的裙摆呜呜地叫。
跟着脚步被拖来拖去却还是不松嘴,俨然视为一种新的游戏。
“咦,是大凶,谁的卦象?”
夜星寒把铜钱和龟壳收起来。
“你这几天都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卦象是我的?”清浅笑眯眯,把死命咬着裙摆的临月捡起来放到怀里顺毛。
“寒,我也是经过这么多大风大浪的人了,不需要担心。”
夜星寒看着这一大一小,淡淡道:“没有我在的地方,都不能去。”
清浅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连出门买菜都不行吗?”
“……你买菜做什么?”
“做饭啊!”清浅不假思索:“人家在这里什么事都干不了,吃你的住你的,虽然说咱俩关系匪浅,可我也良心不安啊!”
清浅说得情深意重,夜星寒却知道这个人的动机,压根只是为了好玩和乐子。
看了她半晌,慢慢道:“……我和你去。”
“好啊,这叫妇唱夫随!”清浅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夜星寒没做过菜,更没买过菜。
这样一个俊美冷漠的男人出现在魔域的菜市场,就连四周吵杂纷扰的声响仿佛也低了几分。
众魔域百姓看着他,投以惊异好奇的目光。
他手里还拿了个菜篮子,更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偏偏耳边还有个人一直在聒噪不停。
“寒,你应该笑一笑嘛,你看你不像来买菜,倒像黑大头来收账的,这样不好,不好。”
“寒,这个白菜不能要,根部已经发黄,没过一两天就要焉了。”
“寒,你去挑点虾吧,要活的……”
“寒,这些虾怎么缠成一团了?!哎呀,有些都断气了……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法术把它们弄到一起了,我要的是活的……”
“算了寒,你还是到那边等我吧,有你在我买不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