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衣服抱了过来,刚是拿起时,却是从衣服里面掉出了一样东西。( 好
是一封信,她将信捡了起来,也是顺手将衣服放在了桌子之上。
信上并没有写名子,也不知道是谁所写。
她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打开了信,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我的衣服,做好。
顾雪慧的心一紧,手指也是跟着一颤,那一封信也是掉在了桌子上,不过就是几字,字迹狂放,起笔洒脱,落笔利落,很像是一个人的性子,像他……
他……
他?
她的心突是一跳,连忙的将信捡起,再是用力的捏紧,却是不知道要把这信放在哪里才是安全,她打开了柜子,将信放在了柜子里面,可是一会又是拿了出来。
她咬了咬自己的红润的唇片,将信放在了烛台之上,想着,烧掉了毁尸灭迹了算了,就无人知道了,可是,当她将信拿在了蜡烛前,当是烛火要烧到了那封信之时,她却是连忙移开了手,就似是那火光,要烧到了她的指尖上一般,灼的指疼,也是灼的心伤。
她走到了自己的妆台处,拿出了自己百宝箱,将里面的首饰全部的拿了出来,再是将首饰盒里的夹层给拿开,这才是将信放在了里面,合上了夹层,将首饰再是一样一样的放了进去。
这个百宝箱,是娘给她打造出来的。里面,放着的都是一些,她不怎么经常带的首饰头面,这些首是普遍的精致了不少,也是贵的很多,除了一些必要的节日之外,她平日时是不常带的。
所以,这个箱子平日里不常打开,也是因为贵重,苏妈好看的紧,也不让其它的丫头婆子动,就只有每天她自己将箱子擦来擦去的,所以信放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她再是走到了桌边,从桌上拿起了那件衣服,抱在了怀中,她将自己的小脸埋在衣服里面,心脏处一直空缺的地方,竟然一下子就饱满了起来,衣服里在,有着淡淡的棉布味道,很干净,很清新。
烛台上面的光不时的向上跳着动,她拿了细剪,轻轻的剪了一下烛心,而后烛火平静了下来,她的心也是开始跟着一起平静着。
她再是拿过了自己给顾夫人放在了面前,开始一针一线的缝了起来,渐渐的,她的唇角缓绔的鞘了起来,可见心情不错。
几日后,总算的,她将顾夫人的衣服做好了,再是趁着无人之时,才是偷偷拿出了放在柜子中的那一件做了一半的男衣,开始就着此时并不算是太亮的烛光一针一线的缝了起来。
灯光之下,她的脸色十分的温和,温和美玉一般,长而密的睫毛之上,落下了两抹轻柔的影子,如是她此时的心一般,心膜之处,被分开之时,最柔软的那一处,被细细的刺了一下。
那种,暖的,涩的,酸的,甜的。
万般味道皆在其中。
姑娘……外面苏妈妈的声音响了起来。
顾雪慧一愣,手忙脚乱的将怀中抱着的衣服,放在了衣柜里面。她刚是合上了柜子,苏妈妈就已经推门进来了,可是一见顾雪慧面红耳赤的模样,却是吓了一大跳。
“姑娘,你这是怎么,怎么脸红成这般的,是不是病了?”
苏妈妈忙是将手放在顾雪慧的额头上,见是不烫之时,才是松了一口气。
“没,没事,”顾雪慧将苏妈妈的手拉了下来,其实她这哪是病了,她是热的,是吓的。
“怎么了,妈妈,找我有事?”她状似无意的问着,再是拿过了一边的绣品绣了起来,心里想的却是那件即将快要完工的衣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那么紧张那件衣服,这就是像是她心中的一个小秘密一样,很甜,很期待,也是与人不能分享的,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
“没事,”苏妈妈见顾雪慧的脸色终是恢复到了正常,这才是放心的说道,“明日是沈夫人的寿辰,夫人问你过不过去?”
沈夫人,顾雪慧再是绣了一针,就是那位有亲戚在宫中为妃的的沈夫人吗?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妈妈,你去告诉一下我母亲,我便是不去了,那里说白了,都是少不了一些勾心斗角的事,她宁愿在家里绣花,也是不愿意去那里费时间。
好吧,苏妈妈想的也是,她家的这姑娘性子不是太好胜的,说不定去了之后,就要被人给欺负了,还是不去了的好,反正那沈夫人也指不定是为了自己家的那个公子寻亲的。
她家姑娘的亲事,都是差不多定了,那周公子,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才俊,而且姑娘嫁去了,婆婆爱护,相公疼家的,自然是不会受人欺负的,何必还要去让那些不明事理的人,当成了假想的敌人。
恩,她这便是告诉了夫人去,以后这样的诗会茶会之类的,暂时不要让姑娘参加了。
待是苏妈妈走了之后,顾雪慧才是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再是从柜子里面拿出了那件衣服,一针一线的缝了起来,直到华灯初上,暮色四合之时,衣服才是做好了。
她将衣服叠好,再是放在了柜子里面。
只是关上柜门的这一记,突然的,她怎么感觉自己的心里又是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寥落让她有些丝丝倦怠。
她趴在桌子之上,盯着桌上的烛台的灯火映在她的面容之上,如上好的白瓷一般,光滑细炖,柔滑动人。
“姑娘,姑娘……”
顾雪慧坐了起来,揉着自己的眼睛,烛台仍然是点着,如是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