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我姐怎么了?”风姒泗急得满脸通红。
“三少奶奶来了?咦,是丫鬟去告诉你的?”三夫人神色凝重,又说:“大夫和产婆都在屋里呢,早产,胎位还不正,又见了血,唉,生死难说。”
风姒泗好些日子没来大食堂吃饭了,三少爷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好久不出来了,她便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守着三少爷。
风姒锦有句话还是说得没错的,她一个女人,现在又没了娘家,要想以后的日子好过,就必须得靠男人。
虽然在她看来,三少爷算不得个男人,顶多算个懦夫,但她想要好过,也只能靠着他。
屋里的尖叫声一阵传出一阵,听得人胆颤心惊的。
二少爷与二老爷在隔壁喝茶,可这种情况下,他哪里喝得进去?
他躁动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二老爷淡笑道:“淡定一些,你娘当年生你的时候也是这么叫的。女人生孩子嘛,都一样。”
“可这都……这都两个多时辰了,早饭开始的,一会儿都该吃午饭了。”
“这算啥?还有生三天三夜的呢。”二老爷一幅过来人的表情。
……
对莫家来说,今天是个大日子。
莫家即将迎来第一个曾孙辈分的孩子,离家十几年的老夫人,也要在今日回来。
大家都紧张得很,唯独大房的一个院落,一如既往的平静。
尚武一瘸一拐的,拿了个盒子过来,“大少爷,这是……这是那个人在的时候让在下给您的。”
他自上次受伤后,一直在养伤。
他知道大少爷也在养伤,反正那个人被换回去后,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再占据这个身体,所以等他能下床走动了,尚武才将东西拿过来。
“什么东西?”羡鱼伸长了脖子去看。
莫临渊看着那盒子冷哼一声,将它丢给了羡鱼。
他是恨死了莫负那个人格,让自己受伤就罢,居然让小鱼犯险?
差点气炸了他。
“尚武,你伤得不轻,先回去休息吧。在你走路利索之前,不用过来了。”
尚武难得清静几日,高兴得连连点头,说:“哎,那就多谢大少爷体谅。”
羡鱼打开了那盒子,看到了里面写的几页纸,还有一支发簪。
那支发簪就是莫临渊送的她那只木簪,当时,被风尹拿来压信了。
而里边的信纸中,其中一张就是风尹写的绑架勒索信,剩下的是莫负写的。
那字体苍劲有力,竟然与莫临渊所写的同出一辙。
羡鱼不由得偏过头,多看了莫临渊几眼。
“写了什么?”莫临渊好奇问。
羡鱼将信一页一页看过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些信,竟然是莫负所写的日记。
他在的那些日子,每日里发生了什么,他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都写得一清二楚。
洋洋洒洒的一大叠纸,装了一括自己欲爬墙出逃,嫌弃马肉干,吵着想吃鸭脖子都写了。
莫临渊看过,偷偷的记下来。
小鱼不喜欢吃马肉干,爱啃鸭脖子?
当然,不止这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