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站起来,准备去厨房拿碗筷。
公然抬头看着他,使劲并住嘴,没有笑出声。
薛家良冲着她,狠狠挥了挥拳头。
等来到厨房他才发现,公然早就将他那一份餐具准备出来了,只是没给他往桌上拿而已。
重回坐回餐桌边,薛家良拿着碗,准备盛粥,他犹豫了一下,因为粥勺在公然那边,他想了想又放下了碗,端起龚法成旁边的热牛奶瓶,倒了一杯牛奶。
公然一见薛家良宁愿喝他最不爱喝的牛奶,也不肯到她跟前来够粥勺,她就成心刁难薛家良,就想把桌上装有面包片、炸馒头片的盘子端走。
哪知,薛家良似乎早就料到她有这一手,先她一秒钟端起盘子,可能用力过猛,盘子的馒头片掉在桌上两片。
龚法成说道:“你们俩搞什么鬼,吃饭都不消停。”
薛家良说:“她想给我拿馒头片吃,我哪能劳驾她呀,还是自己来。”说着,用手捡起桌上的馒头片,一片放在嘴里,一片拿在手上,咬了一口,酥脆,他不由地说道:“这馒头片,炸得真好,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外焦里嫩,喷喷香,真好吃!”
公然一看阴谋没得逞,就狠狠地瞪着他说:“你把盘子放中间,我够不着。”
薛家良说:“你吃哪个,我给你拿。”
公然说:“我嫌你手脏。”
薛家良说:“我用牙签给你扎一片。”
果然,他用桌上的牙签给扎起一片,递给公然。
公然不接,仍然瞪着他。
薛家良说:“从现在开始,你吃什么我递给你什么,这个盘子归我保管,等我吃饱后,再给你。”
龚法成说:“听你小子的意思是我女儿不让你吃?”
薛家良“嘿嘿”一笑,说道:“不得不防,安全意识,还是您灌输给我的呢。”
“你倒会活学活用?我看是你搞鬼。”
龚法成一边说着,一边往手上的面包片上抹着沙拉酱,又放上生菜叶和酸黄瓜片,伸手从薛家良托着的盘子里拿出一块面包片,夹在上面。
薛家良说:“哪是我搞鬼,分明是有人搞鬼,不想让我吃,所以我提前抢占主动。”
“你说小然?”龚法成问道。
“您那么睿智,还用我说吗?”
公然说:“我这个人,一向光明磊落,不屑搞任何的鬼,不像有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薛家良赶紧打断公然的话,知道她什么都敢说,就说道:“你不搞鬼是事实,这个我一点都不怀疑,因为鬼都怕你!”
公然一听,凌起眼睛,看着他。
薛家良赶紧说:“吃饭,吃饭,古人说得好:寝不言食不语”说着,喝了一小口牛奶,咧着嘴,皱着眉头,咂摸着滋味,看着公然面前的小米粥。
公然把粥盆往自己面前拉了拉,说道:“就不让搞鬼的人吃粥。”
龚法成感到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事,他就不再掺和他们。
公然的饮食比较随意,吃什么都行,龚法成却比较西式,早上喜欢吃面包喝牛奶,他一早就告诉公然,说薛家良要来,让公然准备出薛家良的早餐。
公然知道薛家良不喜欢喝牛奶,就熬了一汤盆小米粥,又炸了几片馒头片。
这时,龚法成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并没有回避薛家良和公然两个人,将嘴里的东西咽下,清清嗓子,说道:“曾书记,您讲。”
就听里面传来曾耕田的大嗓门,他说:“法成,我已经在路上了,如果有情况随时跟我通气,发信息也成。”
“好的,您跟茅书记在一起吗?”
“没有,他昨天晚上回去的,我们俩半夜的时候通了个电话,说好到京城汇合,让薛家良务必将日子搞准。”
“好的,他就在我这,马上出发。”
公然看着薛家良,意思是你要出差?
薛家良冲他点点头。
吃完饭后,薛家良拎起龚法成包,又拿起那卷地图,就准备往出走。
龚法成说:“家良,等一下,我看还是把地图折起来装包里合适,这样太显眼。”
薛家良便放下包,打开报纸,将地图小心地折起。他发现,这张地图都毛边了,看来,这些日子,龚法成没少研究这张图。
薛家良临出门的时候,转身看着公然,说道:“谢谢你的早餐。”
公然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车上,龚法成问道:“你跟小然怎么回事?”
薛家良笑了,说道:“这个,不能跟您说。”
龚法成一听便不再问了。
到了防空某部后,薛家良将龚法成送到上次他那个秘密办公室后,跟他告别后就走了出来。
就在他开着车出来的时候,他陆续看见两三辆社会牌照的车驶了进来,在错车的时候,他依稀看到是武警李政委、还有公安厅厅长。无疑,龚法成要在这里召开一个秘密碰头会,跟那张地图有关。
薛家良赶到旋转餐厅的时候,郑清和妹妹正坐在最下面这层吃小吃。
周围已经坐满了人。
这一层荟萃了各地有名的小吃,物美价廉,所以无论是早上还是中午晚上,座无虚席,还有好多人在排号等待中。
郑清从桌子下面拉出一个凳子,让薛家良坐下。
这今天天气很暖和,郑芳穿着一身春秋款的运动装,显得充满朝气,精神也好了很多。
薛家良冲她一笑,说道:“你好小朋友。”
郑芳笑了笑。
薛家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