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怀安见众人询问便就把计策说了一遍,众人听后无不叫好称赞,连林青豪也不禁暗自佩服,这寇怀安果真是个智囊。
当天金图便带人撤去隐入山林之中,吩咐众人伐木造箭,这一伐便就过去了十天的时间。
七瓶关内杨天刚以为众人是被自己打怕了这才四散逃跑,也不去在意这群乌合之众,而是继续忙自己帮中的事务。
这一日九江帮像往常一样,在码头装好货物后便沿着九江河驶出七瓶关,他们每一天都是如此,将货物运往沿河各个要塞,大大小小几百艘船进进出出,航运不仅速度十分快,也相对安全一些,九江帮便是靠着这条河发展起来的。
这次走货的是九江帮的一个堂主任晓,负责带领十艘货船南下,往返只需十天的时间,而在别人眼里看来压船是一个非常辛苦的任务,来回奔波在河上脚不着地,任谁也都会感到疲惫,可在任晓眼里却看似美差。
这一路南下每一天都要经过一座要镇,他通常会在每个地方都停留一晚,一来是和一些当地的豪强富绅吃饭,以他九江帮堂主的身份,自然走到哪里都有人巴结,每趟出行也可捞到不少油水,这二来便是去见他那几个相好,不仅有妓院之中的头牌姑娘,也有几位良家女子,因此他每次酒色过度回去别人都以为他是奔波辛苦休息不好累的,也就是只有杨天刚知道他的为人。
这一日风和日丽微风徐来,任晓站在甲板上心情不错,心想着今晚便可以见到小翠,和她缠绵一番,倒比在七瓶关每天都要面对自己家中的黄脸婆要强,想着想着便不自觉地乐出了声。
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沿河两岸喊杀声骤起,抬头望去便被吓了一跳,也不知何时冒出来了好几千人正在摇旗呐喊,各个弯弓搭箭,接着便箭如雨下的向船队射来。
任晓立马拔出配剑,边挡便大叫掉头往回走,可一时间哪那么容易掉头,眨眼之时,这十艘货船便被射成了靶子,任晓领着人躲在船舱之中不敢出去,但饶是如此仍有几人被箭所伤。
任晓心中大骇,不用问他也知道这伙人定是金图那帮响马,纳闷道:“他们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去而复返?自己可真倒霉,这下回去帮主可要怪罪于我了。”
等船只掉过了头走出了射程,这群人手中的箭也射的差不多了,心中虽然畅快无比大震士气,但如此却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有比较聪明的会认为九江帮靠河吃饭,这正是在断他们的财路,当下也不得不佩服寇怀安的智计,可寇怀安所想的计谋远不止这么简单。
第二日同一时间,史云豪、王枝茂、林青豪亲率人马阻截船队,在同一地点又将九江帮的货船给打了回去,当下心中畅快,史云豪笑道:“可真他娘的爽!不过咱们造的箭只够明天一天所用了,还是赶紧叫人接着伐木吧。”
林青豪则笑道:“寇先生说只够三日用的便足够了,我看他定有别的计策。”
史云豪有点不明所以,还是纠结道:“除非明日杨天刚亲自压船,然后又被我亲自射死,要不怎足够用?”
王枝茂拍了拍大哥的肩膀,笑道:“大哥的脑子不擅长想这些便别想了,总之我相信寇先生所说,咱们就等他安排吧。”当下众人便收兵回到了黑龙岗。
宋虎狼今日刚刚下床,但还是有些气血不畅,袁熙红跟他差不多,梁素则快痊愈了,已经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梁素找到了金图和史云豪等人,对寇怀安说道:“寇先生,我申请明日带兵出战,去河畔打退他们的船只。”
寇怀安微笑点头,说道:“梁老弟既然已经痊愈,那自然可以,不过还需随时听我号令,明日我派林老弟跟你一起,你们切记要听我的号令。”
众人听他说了两遍要听他号令都觉得有些不解,这埋伏起来待船队来到射便成了,哪里需要什么指挥,可又一想,可能是怕梁素年轻气盛不能担此重任,这才多嘱咐了两句吧。
第二日一早林青豪梁素便带领着两千人马来到了九江河边埋伏起来,约摸着用不了半个时辰船队就会由此经过,梁素是摩拳擦掌誓必要报杨天刚那一掌之仇。
可又过了一会儿,己方一名传信兵策马来到找到二人,只听他气喘吁吁地说道:“情况有变,寇爷让你们带人去别的地方埋伏起来。”
梁素一听哪有这样的道理,军中令下如山倒,虽然他们只是响马不是军队,但如此朝令夕改也是万万不可的,当即便要拒绝,可林青豪心思缜密,问那人道:“到底出了什么情况?你说来听听。”
那人又道:“据咱们的探子所说,九江帮这次派出战船开道压货,且有几百骑兵会在岸边护送船队,如果再埋伏在这里,势必会跟他们碰上。”
梁素冷哼道:“正好,先把他的船队射成筛子,再收拾了那几百骑兵,也好报了杨天刚打我那一掌之仇。”
林青豪则说道:“不可,昨日寇先生反复强调要听他号令,还是赶紧走吧。”
那传信兵也说道:“是啊,而且寇爷也不是让你撤兵,而是让你们埋伏在七瓶关以南三十里的地方,等这几百人返回经过了咱们,咱们再出来追着他们打。”
梁素一听也罢,当下便吩咐众人准备转移战地,而此时黑龙岗中的四千余人已经倾巢出动,以史云豪和王枝茂为先锋浩浩荡荡地便向七瓶关杀来。
他们听闻了探子的消息都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