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死不悔改,始终埋怨别人,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贱人,你不得好死!竟然欺骗我!混账!”
水泽西破口大骂。
“贱人欺我!贱人欺我!”
想清楚这些,水泽西忽然明白过来,自己辛辛苦苦付出那么多,是为别人养了女儿。
水泽西忽然想起来,当初水月儿是早产,难道早产有假?她是遗腹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骨肉?
弥月,弥月……
她不是自己的女儿?
这是什么意思?
弥月的话,让水泽西在疼痛中恢复了一丝清醒。
说道最后,弥月情绪激动,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娘跟我说了,你不是我爹!你害死了我的亲爹,害死了娘!我恨不得杀了你!我不是水月儿,我是弥月!”
水泽西的话反倒激怒了弥月。
“水月儿,你要看着你亲爹死在这里吗?你这个不孝女!你见死不救!”
他在自己的结界里来回打滚,嘴里叫着弥月。
水泽西越是这样,身上越是疼得厉害,到最后,他左右手的肌肉已经被虫子啃食干净,只剩下了皮包骨。
到最后,水泽西口呼着“妖妇”,双眼充血,恨不得死咬玉绯烟的血肉。
她的哥哥可是差一点儿死了呢!她的好朋友也因为水家受了重伤!这些帐,都要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水泽西在地上打滚,他这样子,并不能引起玉绯烟的怜悯。
“啊!你是妖妇,你会妖术!”
玉绯烟笑着,伴随着她的笑容,水泽西的左手也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真是孬种啊!”
“我,我没有!”水泽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低落。
当年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
现在,水泽西总算明白玉绯烟再说什么了。
“不是右手?难道是左手?”玉绯烟轻叹一声,“你拆散别人的家庭,掳走别人的妻子,你知罪吗?”
这是什么妖术?对,这一定是妖术!
水泽西抱着手臂跪在地上。
这不可能!
那些虫子在吃他的肉!
水泽西话音刚落,他的右手剧烈疼痛起来,手臂的皮肤隆起丑陋的肉球,还在不断蠕动。
“你胡说什么!”
“你哪只手杀了月儿的亲生父亲?是右手吗?”玉绯烟问道。
申屠伯乙眼神恍惚,仿佛想到多年前往事。
难道,她是他的后人吗?
他以前也见过有人做过同样的事情,利用音乐来操纵虫子,这是一门高深的武功,为何这个小姑娘会?
“这曲子……”听到笛音,申屠伯乙忽然眼睛一亮。
水泽西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动着,从远处看,就是像在跳舞。
“啊——”
美妙的音乐,从笛子中传出,那些虫子们也跟着音乐的节奏,在水泽西身体里移动着。
玉绯烟拿出笛子,一边躲开水泽西的袭击,一边吹奏着音乐。
“你猜!”
水泽西能感觉到骨肉里有什么东西在爬,单是想着自己身体里又那么多虫子,就觉得恶心。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而她之前在他身上大费周折,弄出那么多伤口,就是为了现在做铺垫。
一瞬间,水泽西突然明白,对方这样靠近自己,其实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
“这,这是——”
水泽西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因为他看到的这些花粉变成了浅黄色的小肉虫,从他穴道的那些伤口中钻了进去。
与此同时,水泽西忽然闻到了一阵花香,淡黄色的粉末落到他身上,传来“簌簌”的声音。
水泽西胸部吃痛,一口血吐出来。
“噗——”
就在申屠伯乙担心的时候,玉绯烟双手成掌,幻化成百只,千只,打在水泽西身上。
神尊实力可是要高出女娃娃很多啊!
这样是不是太冒失了?
申屠伯乙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要做什么!”
哪知道,玉绯烟在他飞起的时候突然松手,将银针全部收回,直接迎上水泽西,简直是出人意料。
“啊!”水泽西大叫着,顾不得身上一时的疼痛,猛地扑向玉绯烟,想利用这次突袭,让她惊慌,好不顾一切地从对方手中挣脱出来。
不可饶恕啊!
他是神尊,居然被一个圣尊玩弄鼓掌之间,真是太可恶了!
底下的笑声,气得水泽西浑身颤抖。
听了玉星穹的话,弥月点了点头,眼睛始终关注着结界里的动静。
“烟儿做,和我们做没有区别!我们是一家人!”
“月儿——”察觉到弥月心里的难过,玉星穹握紧了她的手。
只可惜,她能力还是欠缺,虽然进阶成为圣尊,可还是不能亲手为父母报仇。
水泽西是他的仇人!
弥月握着拳头盯着水泽西,她忘不了母亲自杀的那一幕。
老前辈都这样了,年轻人也笑了起来。
申屠伯乙和水祸一不对盘,见水泽西这样,自然是笑得畅快。
“没想到水家小子最擅长的居然是跳舞!哎呦,不知道水祸一那个老东西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气得吐血!”
申屠伯乙看到这情景,笑得不行。
“哈哈哈哈!”
水泽西虽然尝试着想挣扎,可倒钩深深地钩住了他的皮肉,像要把他整张人皮撕扯下来一样,慌得水泽西不敢动,只能按照玉绯烟的命令来。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