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
飞机飞临上海上空。
在降落盘旋的时候,俯瞰下面的城市,依然灯火阑珊。
那满城的星火竟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多。
真难想象。如此美丽的城市下面,竟有罪恶在悄悄蔓延扩散。
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这里变成一座死城,那会是怎样的景象?
小果果兴奋地小脸通红,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我们三个人的飞机套餐都被她吃了个精光。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我不忘提醒她:“你可不要兴奋过头了。別忘了我们这次肩负的任务可不轻呢!”
“知道!知道!”小果果说。
走下飞机。我的心开始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反正一想到古枚笛要和曹亦碰面我就紧張不已。
不过仔细想想,我跟曹亦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我干嘛要这样做賊心虚的样子呢?
走出航站楼,就看见人群中有人在冲我挥动着手臂。
定睛一看,是老鸟。
两个多月不见,老鸟的下巴蓄上了一圈小胡子,看上去更富沧桑之感。
老鸟说:“这不叫沧桑,这叫成熟,你难道不觉得我这样更有男人味吗?”
“男人味?不覺得!”我实话实说。
老杨拉过我悄悄说:“你有所不知。前段时间老鸟在微信上面找了个女朋友,那女的说老鸟如果蓄胡子的话一定特帅,于是……他就开始蓄胡子了!”
“不是吧?老鸟也玩微信?”我强忍着笑意对老鸟说道:“微信上面可当不得真的,说不定每天跟你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伊人,现实生活中是个卖猪肉的粗野汉子呢!”
老鸟握着拳头道:“她敢,她若是男的,老子绝对捏爆他的蛋蛋!”
老杨瞪了老鸟一眼:“粗鲁!能不能文明一点,没看见这里还有女士吗?”
老杨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还没跟他们介绍古枚笛,我指着小果果说:“这位小果果,在秦始皇陵的时候已经认识了!”顿了顿,指着古枚笛道:“这位是古枚笛!”,然后转头对古枚笛说:“这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老杨和老鸟!”
古枚笛微笑着跟老杨和老鸟打过招呼:“久仰杨队长大名,幸会!”
走出候机大厅的时候,老杨拉着我走在最后面:“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我可告诉你,曹亦还在外面等你呢,待会儿出现什么状况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随机应变吧!”
“对了,你不是有老朋友想要见我吗?那个老朋友是谁?”我问老杨。
老杨说:“走吧,就在车上呢,待会儿就知道了!”
我怀着忐忑和疑惑的心情来到停车场,一辆黑色的丰田商务车哗地打开车门,一个窈窕的人影一下子从车上跳了下来,满脸欣喜地跑到我面前:“小孤……”
我看着面前的人影,一颗心突突乱跳着,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她,我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我冲她挥了挥手:“嗨,曹亦!”
曹亦看见我身后的小果果和古枚笛,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她悻悻地停下脚步,冲我微微一点头:“嗨!”
“嗨!曹三儿,好久不见,你还是这样风骚刻骨,性感撩人啊!”小果果笑眯眯地看着曹亦,那表情贱贱的,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话里全都带着倒刺。小果果知道我跟曹亦之间的微妙关系,所以两人每次相遇,总要针锋相对。女人之间的仇恨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小果果将曹亦叫做“曹三儿”,谁都听得懂话语中的意思,在她看来,古枚笛就是我的正房,而曹亦则是想要勾引我出轨的小三。
曹亦的脸色唰地就变了,火辣的目光盯着小果果:“你可能记错我的名字了,我叫曹亦,不叫曹三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一上来气氛就格外尴尬,这也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
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老杨,谁知老杨居然耸了耸肩膀,把脸别了开去,一副“别找我,我没办法帮你搞定”的样子。
我咳嗽两声,赶紧站出来岔开话题:“我来介绍介绍!这位是曹亦,这位是古枚笛!”
古枚笛大方地伸出右手:“很高兴认识你!”
曹亦跟古枚笛握了握手,礼貌性地说了一句:“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然后,曹亦有意无意瞟了我一眼,那眼神是在告诉我:“我懂了,她就是占据你内心的那个人吧?”
我暗自吸了口气,点点头。
曹亦没在多说什么,但我清楚地看见,她抿着嘴巴,贝齿紧咬下唇,她在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失望和酸楚。
我不敢再去看她,每看她一眼,我的心仿佛就被刀子划过一刀,生疼生疼的。
“拓跋孤,古枚笛,好久不见!”商务车上走下一个人影,叫出我和古枚笛的名字。
我和古枚笛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那人摘掉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很有轮廓的英武面庞。
我和古枚笛瞳孔一缩,同时叫出那人的名字:“慕容枫!”
“没想到二位还记得我!”慕容枫呵呵笑了笑,递给我一支烟。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惊讶地望着老杨:“你跟我说的老朋友,就是他吗?”
老杨点点头:“这位慕容枫,现任国家安全局反恐部副部长,这次的上海事件,由国安局跟我们重案组联合行动!慕容部长负责总指挥!”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