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贼瘪四何许人也?
这家伙真名叫钟友德,是本市城东镇钟屋寨人,名字虽然起得响亮,可一生从事的,都是暗地里的勾当。
早年他在村里的口碑便不怎么样,经常在村里偷鸡摸狗,有时甚至会调戏一下寡妇,跟地痞无异,后来因跟人合伙偷电缆,被捉住,结果判了三年徒刑。出狱后他还是死性不改,到外面走了几天工地,做了一段时间泥仔(专门帮砌砖师傅打下手的人),觉得太累、太没意思,便开始打起死人的主意来,经常到一些上了些年代的墓地里悠转,做起了盗墓的勾当。
当黄少英找到瘪四的时候,这家伙正在家中用心擦洗着一件沾满了污泥的瓷器,想必是最近又有收获了。
“是不是想买古董?”见到黄少英,瘪四摇了摇手中的瓷器,不无得意地说,“这是新鲜出炉的,应该有些年代了,想买就开个价钱,反正迟早是要卖的,我的东西基本三天内清货。”
听这家伙的口气,想必是有不少人找上门来,东西还是挺抢手的。
“这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挖出来的?”黄少英随便问了一句。
“嘻嘻,这是商业秘密,我可不能随便告诉你。”瘪四神秘兮兮地说。
看来要套这家伙的话,还有点不太容易,黄少英便假装想买的样子,问:“这破东西卖多少钱?”
“什么破东西?好的很呢,没有一点破损,说不定是唐朝的,你要就打个八折,四千八百元。”瘪四用破布将瓷器里外抹干净,像模像样的用中指弹了一下,然后放到耳边听,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非常在行的古董品鉴师。
“除了这个,你手头上还有没有玉器类的货?”黄少英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还真不巧,这段时间手气不怎么样,只掏到了这些东西,不过在一个月前,我倒是有两件值钱的玉器,不过都出手了。”瘪四回答说。
“是不是一块血玉和一块血印?”黄少英不想兜圈子,便单刀直入地问。
“噫,你怎么知道?”瘪四不禁警觉起来,吃惊的问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在这里我就直说吧,你原来卖的那两样东西极可能是我太师叔的遗物,不过我这次来不是兴师动众来找你算帐的,只不过是想搞清楚,你这两样东西到底是在哪里找到的?”黄少英怕他不肯说出出处,便将自己的原意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子。”听黄少英这么一说,瘪四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是不是在墓地里挖出来的?”黄少英见他没有抗拒的意思,便趁热打铁,继续问道。
“当然不是。”瘪四以肯定的口气回答说。
“不是墓地?那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黄少英一听,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唉,说来你也许不会相信,我是在一个山洞里找到的。当时,我在山里在找古墓时,无意间却意外的发现了那个山洞,一时觉得好奇,便沿着洞口走了进去。”瘪四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来,“可刚走了十多米远的时候,我被脚下一样东西绊倒了,用手电筒一照——我的妈呀!当时不禁吓了一跳,原来那是一堆人骨头,还有一些碎布!因当时是一人进去,我本想立即往回走,但当时发现手电筒照到了一样反光的东西,便好奇地捡了起来,原来那是块玉,再找了一下,又发现了一枚玉印,我当时心想,这人不知是什么时候死在洞中的,已化成一副骨头了,如果被别人发现我在现场留有足迹,到时便有口难言了,于是不敢久留,拿了那两样东西,故意破坏了现场便匆匆走了出来。”
“后来,你有没有回头再去看过?”黄少英问。
“没有,那洞比墓地还阴森呢,我想里面也不会藏着什么值钱的东西,便没有再去了。”瘪四回答说。
“那洞在什么地方?”黄少英紧追不舍地问。
“在紫菱山的北坡。”瘪四回答说。
瘪四所说的紫菱山在b市的北面,离市区有六十公里左右的距离,海拔有1200多千米,是b市最高的山峰,山上森林茂密,很多地方都是原生态,据说解放前曾有老虎在那儿出没,如果没有下带路人,别说找个洞穴,要想从山里钻出来,都不是容易的事。
“要不你带我过去看一下?”黄少英对瘪四说。
“这~”
“要不这样,你凭记忆画一张简单的地图,从哪条路上去,并指明那个洞穴的大概位置,这样行吧?”黄少英见瘪四面露难色,便不再勉强,退而求次地要求说。
“好吧,可你知道,我不是读书人,家中没有纸和笔呢。”这回,瘪四倒是满口答应下来。
“没事,我这儿有。”黄少英一边说一边从手提袋中拿出纸和笔,递给瘪四。瘪四回想了一下,便在纸上歪歪扭扭地画起地图来。
过了几分钟,瘪四将纸和笔递给黄少英,说:“我就这个水平,只能画出这个东西来,不知你能不能看明了。”
黄少英接过瘪四递过来的地图,摊在手心上认真地看了起来。
“你这儿画的,是指从北边这条山路上去的么?”黄少英指着上面的一条线路问。
“是的,你沿着那条山路走到大约四百米高的地方,便可见到一个分叉路口,这个时候,你便要选择左边的路往左走,走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后,接着会又遇到一个分叉路口,这时要选择右边的路向右走,当你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