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水道里面出来后,李伟决定不再跟这个疯老头玩了,便说:“家里还有事,我要回去了。”
“等等!”朱老头似乎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
“通知我已帮你送到了,你还想怎样?”李伟不满地问。
“你不想跟我学几招么?人家求我,我都没答应呢!”朱老头颇为自负地说。
“如果以这个作为交换条件,我宁愿不学。”李伟以为他又在动歪念叫自己去干什么坏事,所以便将丑话说在前面。
“放心好了,晚上你不用过来,我自己处理便是。”朱老头见李伟还在犹豫,便一把拉起他:“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位于城南郊区的土地庙,非常破败,看建筑风格,应该有些年代了。
“这是你的老当地?“
“别看这儿不显眼,几大传统节日还是有人来参香、捐分子钱的。”朱老头见李伟面露不屑的神色,连忙解释说,“当然了,光靠帮死人做几趟法事,挣不到几个钱,但如果学会了风水布局和聚煞化煞,那便不同了。”
朱老头一边说,一边走到土地庙正中那个泥像后面,摸开几块砖,从里面拿出一本旧发霉的书,原来里面竟然是空的!
“这便是我祖师爷留下来的法宝,里面共画了三十六个阴阳风水局以及二十四个聚煞、化煞阵,学会了,你便可在阴阳两界畅通无阻了。”朱老头非常得意地说。
“又在吹牛了。“李伟嘀咕了声。
”真的不想学?“朱老头摇了摇手中的书:”我可是从来都未收过徒弟的,不是跟你有缘我才不想教你呢!“
“可是——”听了朱老头的话,李伟到底还是心动了。
“可是什么?”朱老头觉得非常出奇。
“可是我已经有两个师傅了。”李伟说。
“那有什么关系?他们教他们的,我教我的。”
见李伟还在犹豫,朱老头二话不说,将他按倒在泥像面前,“拜了祖师爷,你便是朱某的徒弟了。”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李伟再拒绝便显得小家子气了,于是便朝泥像拜了三拜,然后又转过身来,朝朱老头拜三拜,说声”多谢三师傅!“
“这样才对嘛,快起来!”朱老头将李伟扶了起来,然后翻开那本书,逐个风水局、逐个阵法向李伟讲解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李伟听到肚子在咕咕作响,这才记起,还没吃午饭呢,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二时多了,便对朱老头说“三师傅,肚子有点饿了,我们到外面找点吃的吧?”
朱老头点点头,于是两人便走出土庙。
在一间大排档坐下后,两人点了几个小菜,朱老头还特地要了一瓶二锅头,有滋有味地喝起来。
“三师傅,你真的不打算通过法律程序去要回自己应得的东西?”席间,李伟禁不住问了一句。
“没那个必要,走法律程序太复杂了,又要请律师又要起诉,等判下来不知何年何月,倒不如用自己的办法,保证他双倍奉还。“
见三师傅说的也在理,李伟便不再提起此事。
吃完午饭后,朱老头将那本书递给李伟,叫他回去好好学习和参悟。
第二天早上,正当李伟跟二师傅、七师姐在吃早餐的时候,二师傅黄少英接了一个电话,竟然是精神病院的院长打过来的,说昨夜跑了八个精神病人,至今都未找到,朱老头果然有所行动了。为什么精神病院的院长会找到黄少英?原来那院长竟然是二师姐如果的老公!
真是冤家路窄,早知道有这层关系,李伟便不会去帮朱老头了。
“八个精神病人跑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他们在外面干了什么伤人的事,那他这个院长是不用当了。”黄少英放下电话,显然有点着急。
“既然姐妹一场,你就帮帮她老公吧?“如昔听说二师姐的老公遇到麻烦了,也非常着急。
“我想帮啊,但他们是人不是鬼,我怎么知道他们藏在什么地方?”黄少英无可奈何地说。
“我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李伟猛然间想起了昨天去过的土地庙,心想如果不出什么意外,那几个精神病人应该就藏在那个地方。
“你?”黄少英和如昔同时将怀疑的目光移向李伟身上。
李伟觉得这不是解释的时候,便对黄少英说:“叫他们院里派人过来,我带他们出去找。”
黄少英见李伟不像说笑的样子,便拨通那院长的电话,叫他派人过来。
很快,精神病院的人马便过来了。
“病人在什么地方?”一个高高瘦瘦、戴着近视眼镜的中年男人问,显然他便是那个院长、李伟二师姐如果的老公。
“城南有个土地庙,你们认不认识?”李伟问。
“听说过,大概位置应该知道。”院长回答说。
“我猜那几个精神病人应该就藏在里面。”李伟接着说。
“为什么?”那院长显然是有点怀疑。
“因为那是我三师傅朱老头的老当地,朱老头你认识吧?早几天刚从你们院里跑出来的。”李伟解释说。
“原来如此!”院长恍然大悟。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们真的在那儿,见到朱老头,你要好好向他道歉,毕竟你们确实是抓错人了,他根本就没疯。”李伟的话让那院长无地自容,连连称是,便带人走开。
“好你个小子,翅膀硬了是吧?在外面偷偷认师都不告诉我一声。”黄少英等一行人走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