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坠落对施展身法极为不利，周宁目前的身体强化也承受不住急剧坠落的打击。这么掉下去，十有八九会获个重伤。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一个念头在周宁脑海里一闪而过，他鼓足气力，准备强行落地。
至于受什么样的伤，等到时候再考虑。
风急速在身边划过，突然，周宁被刺的发痛的眼里，一个身影从地上跳起来，把周宁接住。
啪！把周宁接住的人影落了地。
“周宁，你没事吧？”程明极为关切地看着周宁。
程明的队伍在周围对付着丧尸，阳雪匆匆跑过来，紧紧握住周宁的手。
周宁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随后抬起头看向天空，一群蝙蝠组成的黑雾正从上空降落。
“我还有个敌人要对付。”说着，周宁从腰间拔出燕十三的剑。
如果黑雾散开，他就没有信心消灭这个吸血异能者了。所以，它必须在这里被终结。
周宁眼里漫过死亡气息，他整个人也静了下来。十三剑的第十五剑，死的一剑。
经历了刚才坠楼的危险体会，周宁现在的身心都沉浸在了那种死的境界里。
没有任何花哨的花招，十三剑的第十五剑挥出，降落的黑雾被斩了个粉粹。蝙蝠们悄然消散在空中，那浓浓的死亡气息，让周围的所有人，包括丧尸都不寒而栗起来。
“哥……”
阳雪颤抖的声音惊醒了其他人，只见刚刚施展出那灭天一剑的周宁，身形往后，倒了下去。
“上车！”程明当机立断，让其他人上车，他抓着周宁上了自己的越野车。他们现在没时间再拖延了，必须赶紧上车，离开这里。
临走前，程明看了眼天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本来碧蓝的天空似乎萦绕着淡淡的暗绿色气雾。他眨了下眼睛，那暗绿色又消失了。
诡异的感觉从程明心里飘过。
程明带的几辆越野车和带甲跑车，被丧尸抓坏了一辆，其他还好好的。本来车载程明和周宁一行人是绰绰有余，但现在多了其他白领就显得拥挤。
白领自然不是全部白领，其中蓝衬衫男子质疑过为什么上面的人没下来，但现在看了刚才那一幕，所有人都晓得，留在上面的人凶多吉少。
大概已经成了丧尸嘴里的血肉了吧。
没有人责怪周宁，顶多有种狐死兔悲的恐惧感，刚刚从那个变态男手里活下来，他们现在还没有闲情逸致，去苏醒那些圣母情绪。
“傻瓜哥，你怎么这么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周宁施展出那惊天绝地的第十五剑后，整个人昏迷了过去，一声不响。
他躺在越野车的后座，在防弹玻璃的保护下，周宁不会受到外面那些丧尸的威胁。后座两个雇佣兵朝外面开着火，就算周围的声音大到足以让耳朵聋掉，周宁还是仿佛死了一般，毫无声息。
阳雪也陪同上了来，她伸手轻轻握着周宁的手，只恨自己怎么没有多学一些治愈系异能。
这也不能责怪她，治愈系异能的怪兽本就稀少。
看着昏迷的周宁，阳雪的眼睛渐渐湿润了，她有种感觉，如果周宁这次安然醒来，她一定会和他坦白自己的真实心境。
忽略兄妹那一道隔阂，他们只是末世相依为命的一对亲人，也许，还有着亲人之外的感情，等待他们发掘。
“哥，你快醒醒吧。”经过最初的恐惧，阳雪探着周宁稳定的鼻息，心里微微颤抖，“不然，我会选择孤独一生。”
此时的周宁，生命状态其实无恙，他的意识处于一个很黑，很静的空间里。
“这里是哪里？”周宁的意识苏醒，他发现自己成为一个光球，漂浮在这个空间中。
这是他的精神体形态么？
周宁不得其解，但他很快想起来他属于哪里。
“我要回去现实，喂，这里有人吗？”周宁的精神体上下活动，却不知如何脱出这个空间。
“第十五剑的感觉如何？”
那个怪石发亮时隐有古意的声音响起，周宁微微一怔。
奇怪了，他一直把这个声音当成系统提示音看，难道，它现在又被什么触发了么？
“你是谁？”周宁问道。
“我是赤石，你的末世武侠系统。”声音淡淡笑着，“或者，我又有另一个名字。你可以叫我，轩辕。”
轩辕？周宁虽然没怎么看过史记那些书，但老祖宗的名字还是知道的。
“你……不会跟我说你是老祖宗吧。”周宁有些不敢相信赤石的话，也许只是同名。
不过这个赤石这么神奇，周宁隐隐感觉，它的来历不会很简单。
“这个问题不重要。”轩辕的声音道，“周宁，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周宁回忆着刚才他用出第十五剑的感觉。
那感觉像是整个身体都脱了力，沉浸在一种非生命的幻觉里，仿佛，他也与手中的剑一同共赴黄泉一般。
周宁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会儿，说：“感觉像是我自己也死了。”
他不是不焦急，但焦急的心情，似乎被这没有时间概念的空间所抹消了一部分。
周宁的心也变得沉静下来，宛如止水。
“第十五剑是无法驾驭的剑。如果你的剑意不够，就会进入假死状态。”轩辕说，“不过，如果你的实力更强，或许可以忽略这一层限制，自由地用出第十五剑。这剑不光活物，连死物都能够一并赋予死亡。”
周宁虽然现在只是意识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