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分局,看着元大柱先上车离去,齐舒突然弯腰呵呵笑了起来,穆泽臣微笑道:“元胖子怎么你了,这么开心?”
“没什么,不过要是有机会,我要砍了他一双手!”齐舒笑意盈盈,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23
“你别乱来,这人现在动不得。”穆泽臣眉头一皱,郑重的警告齐舒,他可知道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好啦,知道了老板。”齐舒娇嗔着拉住他的肩膀,酥软的胸口在胳臂上微微一蹭,如同触电的感觉瞬间从心底划过。穆泽臣不着痕迹的抽出胳臂,淡淡的说:“林局的车来了。”
一辆桑塔纳在两人前停下,一个三十左右、长相英俊的男子从车上下来,穆泽臣满面笑容的迎了上去,说:“真是麻烦林局了,这么晚还劳您费心。”
被称为林局的年轻人矜持的笑了一笑,“些许小事,穆总言重了。我有点别的事过来晚了,局里没难为你们?”
“没有没有,连局长亲自安排的,没有外人在,绝不会有麻烦。”
很难想象,刚才跋扈不可一世的穆泽臣竟然会对这个人这样毕恭毕敬,但在场的三人却都觉得理所应该。年轻人点点头,眼睛看向齐舒,不由的一亮,夜色下的齐舒如同从梦幻中走出的血精灵,清纯的脸庞,惹火的腰身,如冰胜雪的肌肤,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引起男人强烈的冲动。
“齐小姐,今晚你不会再拒绝我的邀请了?自来青州就听说齐小姐芳名,却一直没有机会亲近,莫非我林震就如此不堪,入不了你的法眼?”
原来这个年轻人,就是左雨溪被左敬警告,不要招惹的那个副局长。
齐舒哎呦一声,款步走到林震身旁,一手轻按住车顶,一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姿态妩媚又不让人觉得轻佻:“林局长可别笑话我了,您贵人事忙,我哪里敢随便打扰啊?不过今晚可真不巧了,等下还要跟穆总去关山见大老板,您知道,我们做秘书的时间可不属于自己……”
她既然搬出了顾时同,林震也不好说什么,很有风度的笑了笑:“那就等齐小姐从关山回来,咱们再约。穆总,那我先告辞了。”
穆泽臣点头说好,齐舒顺手拉开了车门,纤手挡在车沿前,林震笑着致谢,弯腰上车。目送着桑塔纳远去,一辆尼桑suv从公安局侧门开了过来,今晚毕竟是来办私事,奔驰太显眼,换了这样的低档车不引人耳目。
上了车,穆泽臣摇头道:“你呀……拒绝也就算了,不用直接走到车边逼着人家离开?做的太明显了,不好!林震终究是要回省里去的,不要太得罪了。”
齐舒冷笑一声:“他当我是**,我就让他知道,就算是个**也没那么容易沾身。”
车里沉默了好一会,穆泽臣长叹道:“要不我跟顾总说,你其实不用这样委屈自己……”
齐舒转过头去,片刻后又恢复到千娇百媚的样子,嘻笑道:“不说这个了!对了,纪政这个人,我突然有些兴趣了。”
虽然齐舒躲了过去,穆泽臣还是从车窗的影像中看到那一瞬间在她眼眶闪烁的泪花,他有意顺着她,道:“纪政现在不过是个小人物,但此人有一个别人没有的优点,就是够狠,能对自己这么狠的人,对别人就不用说了。要是有机会乘云附雾,真不好说能走到哪一步。不过没关系,既然咱们插了一脚,他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可文远那边……”
穆泽臣不屑的哂笑道:“文远不过是想出口气,一个小女孩而已,玩厌了自然就甩了,没什么要紧。”
“不过元大柱也够心狠手辣的啊,纪政跟何晓波串谋,想举报他挪用工资款拿去做生意。这才多大点事,就要将人家整的家破人亡?这个人疯狗一般,我看咱们还是别跟他走的太近。”
穆泽臣摇摇头,说:“元胖子**脏的擦不净了,他不是真的怕这点事,怕的是一旦被查会有其他烂账翻出来。他能这么痛快接受咱们调停,也是想多攀附一条线自保而已。青州风雨欲来,不知多少人朝不保夕,正四处寻找安身之地呢……”
齐舒发出清脆的笑声,似乎颇期望看到元大柱狼狈的那一天。她回头望了一眼公安局的方向,喃喃道:“不知那个狠人,现在是在哭,还是在笑呢?”
在纪政这个狠人做出艰难抉择的同一时刻,教育小区左雨溪的另一个住所内,迎来了今晚上最重要的客人——刘天来。
刘天来三十六七岁,脸色黑里透红,是那种阳光下暴嗮留下的痕迹,双手关节粗大,单手张开几乎能盖住温谅整个脸庞,进门来时连鞋子也没换就冲了进来,开口就是一句:“左局长,俺老刘来了!”声音轰如鸣钟,在小小的客厅里似乎能听到有回音在激荡。
这句话把开门的温谅雷的目瞪口呆,看着地板上那两个大大的黑脚印默然不语。刘天来这才想起没有换鞋,连忙退后几步,地板上又加了一排黑印,脸上满是尴尬的表情,站在门口进退不得。
左雨溪还没说话,温谅往里面走了几步,微笑道:“刘叔叔进来,没事,鞋子不用换了。”
虽然温谅只是一个少年,但从他能代替主人说话,就知道跟左雨溪的关系不一般,刘天来不敢托大,顺着台阶就下来了:“要脱的,鞋子还是要脱的。”将鞋子规矩的放好,走过来站在一旁,道:“左局长,我接到电话就过来了,听你的没开警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