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王露入住的事情因为刘亚洁的一票否决而暂时搁搁浅。
这还是刘亚洁第一次如此坚持自己的想法,甚至当安鸿说出了什么后妈难当大妈难做的话,刘亚洁还是死活不答应。
“我就是烦她,小事儿妈一个,干啥啥不行,就只会麻烦人,反正这个家我是最小的一个,一二三四五我算老几呀?大妈您要宠她何必还在意什么我的感受,反正我就是不待介她,爱来来呗!”
家庭对安鸿来说至关重要,尤其现在的非常时刻,一些什么远大理想报复都已经化为虚有,留下一个和谐幸福的家是她最大的心愿,况且她知道刘亚洁的反对主要是出于对自己的爱。
安鸿希望身后这个家的每个成员之间,都没有隔阂,也因此只能改换策略,慢慢地做刘亚洁的思想工作。
可是时间并不等人,又过了两天,安鸿如约到中安医院做了复查,结果同样的不容乐观。
刘广明还是坚持要求安鸿能够住院治疗,安鸿再次被拒绝。
王露的事还没有结果,而且就这一两天刘亚洁的态度或许就会有所转变,她还不能放心到医院来。
刘广明没有办法,只能开了一些口服抗癌中药和镇痛西药,一再嘱托口服药物根本没有多少对抗癌症的作用,只是暂时缓解一些症状,要想更好的治疗和更久的维持生命,只有接受放疗化疗和细胞免疫疗法。
“我曾经也是大夫,这些都知道的。你放心吧,再等等,等我把王露的事情处理完,会马上过来找你的。”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吧?朋友嘛,礼尚往来,感谢你上次去家里看望老人,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刘广明想起了别的办法,既然不能直接劝阻安鸿立刻就医,不如就间接完成。上次听到安鸿说有三件分心的事,不如就帮她完成,这样或许能让她尽快投医。
“我说过什么吗?”安鸿回想了下,“哦,对了,我邀请你们到我家做客,来尝尝女主人的手艺。好啊,我很期待呐,刘大夫什么时候有空?”
“叫我阿明好了,你也是大夫嘛,同行不客气,就这个周末吧,怎么样?”
“好吧,那我就恭候大驾了。”安鸿说完转身告辞。
方菲把安鸿一直送到了医院门口,随有些担心,但也无能为力:“鸿姐,记得有事一定联络,自己千万不能马虎。”
“放心吧,癌症,又不是猝死病,我没那么容易倒下的。倒是阿明,应该是想会会小洁......”安鸿摇了摇头,“这孩子很有主义,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不管能不能帮到忙,总得试试啊!”
“谢谢!我是说,作为朋友,你们为我真的做了很多。那好吧,记得周末早点到。”
安鸿走出了两步,回头又招招手说,“有你们在,我会坚持到底的。”
说完,留下了一个亲切的微笑,转身离开了。
方菲回到诊室,看着矗立在窗前的丈夫,走过去站在他身旁,一同望着安鸿离开的背影:“刘大夫对病人真是体贴呀,连家务事都要插手。”
“菲儿你不要误会,我是真的不想看着她一次次离开,要住下来我才放心。”
“人都走远了!”方菲伸手在刘广明眼前晃了下,“不过人家留下话了,小洁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女孩,小丫头很有主意。”
“我怎么闻着有点醋味,你还是误会了啊?”刘广明回过身,说着伸手想够到妻子的肩。
方菲一闪身走到了桌旁坐下:“呵呵你又错了,我方菲在外边吃葱吃蒜吃姜吃辣就是不爱吃醋,在家里会洗衣会做饭会收拾屋子,就是不会误会。怎么样,打着学习的旗号骗了老师的女儿,现在又要打什么旗号,医生的职责吗?”
“嘿嘿,你不会真生气吧?”刘广明不好意思的笑了,握拳举手假喊着,“患者的利益高于一切,我要做个让老婆崇拜的人,我要做个伟大的医生,我要和癌症血拼到底,让这世界以后,再没有十八年流食的苦。”
“呵呵,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丈母娘旗号都竖起来了。”方菲冷笑了一声。
刘广明走到方菲身边弯腰附在妻子耳边小声说:“曲解,错误的判断。这不是打丈母娘旗号,这是爱,因为我爱我的老婆,就要为丈母娘的这种病而努力。这叫爱......”
“叫什么,你敢说是因为爱屋及乌?”方菲瞪眼。
爱屋及乌的意思是因为爱一个人而连带爱他屋上的乌鸦,显然用在这里不合适。刘广明笑了笑:“爱之深责之切嘛。菲儿你不正是喜欢我工作的努力吗,所以我都是在努力给你看的。”
“不老实!”
“好吧我承认,安鸿有她的个人魅力。我只是不想这样的人,因病魔早逝。你要生气就打死我吧。”
“我可没那么狠心。好好活着吧,记得好好治疗,其实我也很喜欢鸿姐,她不是个一般的女人。”
刘广明摸了摸妻子的秀发:“答应我,我们都好好的,一定要健健康康,我对爱情有时间观念的,一起到老。”
虽然方菲知道丈夫心中有种莫可言状的感情,或者直白一些说成是爱意,但同样的方菲也是个理性的女人,她非常清楚这种爱意根本影响不道自己,反之会使丈夫更加深爱自己,所以也没必要去制止。
能尽快的让安鸿接受治疗延缓生命,也是方菲的心愿,希望刘亚洁能是个容易沟通的女孩。
这个周五的下午,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