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心宁赶到交通队的时候巧珍一家已经离开,没办法,只能另找时间沟通,但是取走了邱则的所有东西,宝马x5,手机,还有驾照,有智赢作保,又是律师调查所用,一切都不是问题,但是必须保证事情有了结果之后才能使用。
简单的做了查验,柯心宁便把所有物品全都还给了潘莹,并且还向邱则询问了一些情况,还是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几乎和原来一样,对方有躲避的时间,邱则就有刹车的时间,一个不躲,一个不刹车,很明显的作为行人来说应该是重病复发,但是又拿不出对方发病的证据,只能是推断,即便是能证明对方发病,也应该紧急刹车,不能因为人家不躲,就可以开车去撞。
“那怎么办呐,难道就全是小则的责任,”潘莹面露冷色。
“一般是这样的,几乎所有国家都是以人为本,人车相撞差不多都是司机的责任,许多情况下就是行人违反了规则,也大多是司机赔偿了事,所以才有了碰瓷的。”
“不能这样啊柯律师,我们找你就是为了能减轻小则的过错,如果连个普通肇事都摆不平,那你们事务所还怎么在星阳立足,你还有没有别的可以推荐的律师。”
潘莹的话不轻不重,只语态稍稍的有些急切,柯心宁完全明白,这话里面是带着威胁,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特工女皇,一天不开除人就难受,这是在清楚的告诉自己,如果不行,趁早换人,别瞎耽误功夫。但即便是有引见之功,也难保自己还能在星阳混下去。
柯心宁连忙劝慰辩解“潘总您先别急,其实处理肇事主要就是对方的态度,只要对方接受赔偿,错的也会变对,死人又不会鸣冤,我想这两天葬礼上我们做了这么多努力,应该接下来谈条件会轻松许多。”
“交通队不是说吗,对方口气很强硬,非要找出个理来,难道我们就不能在理上找茬吗,小则应该没有责任。”
这是在教给律师怎么办,逃脱责任为第一,柯心宁真的有些无奈了“按目前情况来说,真的很难办到,我查了贵公子的通话记录,事发前他应该打了一个时间很长的电话,差不多近二十分钟,或者有可能当时就在通话,所以才酿成事故,要真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能解释的通,就是换了律师,也很难为公子脱责。”
“我没有,我当时已经挂断电话,就是在开车。一错眼珠的功夫,就出了事。”邱则有些着急。
“听到了吗,小则说没有,这孩子不会撒谎的。”
柯心宁连忙改口“对对对没有,当时的目击者也说没有看到通话。这点一定不能松口,如果说开车打电话,哪怕是带着蓝牙,要是让交警知道了,也是司机全责。”
“没有就是没有,”
潘莹也有些嫌怨“不过小则你说你也是,几个人天天凑在一起,干吗通个话还没完没了的。”
“我也没和朋友通电话。”
柯心宁拿过手机打开来展示“那通话记录怎么解释,快二十分钟了。”
整个事情到现在,柯心宁一心想着和谈,潘莹一心想着逃脱责任,只问过经过,却从没有追根问底,一个电话,却带出了疑问,首先是潘莹觉得有些不对“哎小则,你那天到阳府内街去干什么,不是去拿钥匙吗。”
柯心宁也问了一句“不是和朋友通话,能打二十分钟。”
两个人把邱则给问愣了“是呀,我是去拿钥匙的,怎么跑到阳府内街了,你等我想想,”邱则低头寻思着前前后后“哦对了,我是接了个电话,是个电话销售,那女客服声音,真的很好听。”
“电话销售,跟个电话销售你能打那么久。”柯心宁叫苦连天“就是这个陌生电话害了你,让你分心了。”
潘莹似乎也明白了“然后你就没看路,跑到内街去了。”
“没有,没有,不是这样子的,我怎么会不看路。”
“那你到说说,你是怎么跑到阳府内街去的。”
在潘莹的催问下,邱则说出了更完整的经过。听完经过之后,柯心宁松了一口气“看,潘总您都听见了,就是被个莫名电话吸引了,分心了,竟然还当真改变了目的地,过位调头驶向了阳府内街,这责任很清楚不过了,虽然是贵公子的错,其实罪魁祸首是那个销售电话。所以我们现在只能争取和解。”
“对呀,你也说了,罪魁祸首是那个销售电话,跟小则没有关系,”
“哎呀潘总,我的女王,现在的交通法,开车打电话就是不对的。并且电话销售,只美国等几个国家确认为违法,我们国家还没有纳入法规。”
“智赢就是法,我这个女王不是白叫的,”潘莹一脸的凶狠,拿过手机高举在手大喊着“小敏。”
听到叫喊秘书周敏连忙跑到客厅“潘总有什么吩咐。”
“这手机上的销售电话,查查是哪家公司,我要让它们,在星阳消失。”
“哎呀别呀,妈,那客服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虽然邱则已经不关心什么客服的容貌如何,但却是起了一点点仁爱之心,好歹也是一家公司,何必做的太绝。
潘莹却有几分坚持“你说说你个不争气的,什么样姑娘你没见过,怎么就被个客服搞的神魂颠倒,不行,这家公司必须消失,碍于身份地位,你开车出事我们不好做的太明,但是事情之外的这个小因素,必须铲除。”
“妈这样不好吧,我到不是因为什么姑娘,我的意思是说,没必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