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保镖,似乎不应该仅仅示jing就了事。”
“我知道他们根本杀不了你。”神秘女子回答道。这个声音让达蒙感到一阵怀疑,因为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个声音很熟悉。“只需要一个小小的jing告就够了。”
“事情总有例外……平地走路都有摔死人的可能呢。”达蒙看着对方的头发。这个神秘女子声音很年轻,而且她身上有滨族的血统——那头淡红se的头发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他也能确定,在他熟悉的人之中,并没有这么一个年轻少女落在吸血鬼手中。他努力的在记忆中搜索着相关的人,但是却实在想不起来。
“但是你不会那么倒霉的。”少女微微摇了摇头,“英雄不会死在无人知晓的战场。”她说道,然后向窗台的位置走去。仅仅是轻轻一跃,她就如同一只猫一样轻盈而无声的跳上了一人高的窗台。而她身上的甲胄也丝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等一下!”达蒙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绯!”他喊出了这个名字。
少女慢慢的转过头。她的手并没有动,但她头盔上面甲的部分突然从中间分开,退入头盔两侧。
没有错了,确实是绯。达蒙认识这个少女——事实上,他曾经收留过她一段时间。这个女孩的血统源自滨族中最显赫的家族之一,她的父亲是滨族的大长老,地位曾经在凯达萨之上。但是伴随着巴卡拉城的陷落,绯就成为她家族中最后的幸存者,依靠她父亲过去在滨族中留下的余泽,在滨族的贵族之中辗转。
但是她为什么在这里?而且是以吸血鬼部下的身份。
“果然是你!我还以为你死了……”达蒙记得很清楚,当时绯跟着一支队伍出门,但是却不料中途遭到瑞恩人的袭击。他本来以为绯也肯定死在那场袭击中了,却未料到今天以这种方式在这里再次见面。
“好几次距离死亡都只有一线了。”绯回答道。“但是也许是命运的眷顾,让我终于能活下来。”
“你被血se公爵变成了……同类了?”刚才那种轻盈的跳跃足以说明绯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达蒙倒不是没见过类似身手的人类,但是那是自幼开始练习,以十几年不间断的苦练方能达到的程度。而绯的情况他很了解——不管怎么算,绯的的锻炼时间不会超过两年。
“还没有。”绯的回答让他心中略安。“不过也差不多。”她回答道,“很高兴你还能活着,我本来担心你会在战场上被血se公爵所杀。”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那个时候……”
“只能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因为某个理由,我和吸血鬼做了一笔交易。”绯回答道。“我用我的ziyou从他那里交换力量。”
“吸血鬼到底想对我干什么?”
“他对你没有恶意。因为这里本来人就很少……”绯叹了口气。“其实如果你们不发动战争,也可以用和平的方式到这里来的。他的统治并不苛刻。除了你们之外,这里的人虽然都害怕他,但是也承认他是个公正贤明的领主。”
“再公正贤明也是一个吸血鬼……我上一次送给他的女孩,现在还有活着的吗?”达蒙苦笑了一声。
“都活的很好。”绯的回答让达蒙略微愣了愣。他明显的看出,不知道为何提到这个话题后,绯的脸se失去了刚才从容的风范。“还有一个甚至爬到他床上去了!”
“都活着?”达蒙不敢置信的再问了一次。
“活的很好。”绯回答。“也许吸血鬼另有安排,但我总觉得他只是把她们囚禁在城堡里赏玩罢了。就算享用,他也只是享用她们的身体,而不是她们的生命。”
她向外跳去,仅仅是一个翻滚,就消失在夜空中。和刚才一样,绯的动作轻盈灵巧而且毫无声响。只剩下达蒙一个人带着复杂的心情呆在房间里。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甚至觉得刚才只是一个短暂的梦。
“爬到吸血鬼的床上去了?”达蒙仔细的琢磨着这句话。如果这句话换一个对象,比如是某个贵族之类的,他倒能够立刻理解其中的意义。但是吸血鬼……吸血鬼需要女人吗?有这方面的需要么?在教会的宣传中,永生不死的吸血鬼本质是一具腐尸。虽然吸血鬼是由人类变成的,但是他们作为人类本来拥有的所有的yu望都被转变成了对血的渴望。吸血冲动代替了食yu、xingyu之类的本能。
……
艾修鲁法特独自坐在自己的书房里。
按照汤玛士给他的教导——或者说给他定下的规矩,战后一定要进行总结。把自己犯下的错误全部思索一次,把自己作对的事情再思索一次,然后把敌人犯下的错误全部思索一次,然后就能得到宝贵的经验。
当然,在那些伪装成血旗老大的ri子里,他很难有机会用笔记下这些东西。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滨族的错误没什么好说的,从根本角度来说,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滨族本质上只是一支“联军”,各个部队都有各自的打算。特别是他们中拥有最大势力的大长老凯达萨。凯达萨居然把大量的斥候、探子和间谍用于防止其他部落打米尔城的主意。如果凯达萨把这些侦察力量放在其他的地方,那么哪怕艾里克统帅得法,也很难如此轻易的夺取了米尔城。就算艾里克用诈术攻下米尔城,也无法依靠两千兵力守住整整一天一夜。
应该说,在他他率领不死军团jing锐赶到米尔城下的时候,战争的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