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女人却是离我越来越远。
我敢肯定的是,那女人没动,而我也在一直朝她那边移过去。
但,却感觉那女人愈来愈远。
玛德,见鬼了。
这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陷入幻觉了?
不对,这绝对不可能是幻觉。
当下,我脚步停了下来,抬眼朝光束看了过去,就发现那光束与我的距离,还是保持先前那样。
卧槽。
莫不成是遇见鬼打墙了。
那老黄司机好似也感觉到了异样,压低声音,怯怯地问我:“小九,那莫不成是鬼火?”
我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像是,要是没猜错,应该是那女人动了什么手脚。”
我这样说,是因为在来广州的火车上,温雪曾跟我说过林繁,用她的话来说,这林繁好像是玄学协会长老堂的人,自身的玄学本事已经出神入化了,特别是在神算这一块,更是快要问鼎国内了。
最为恐怖的是,这女人今年才二十三岁。
就这么一个女人,出现一点怪异现象,也是见怪不怪了。
于是乎,我深呼一口气,朝那光束看了过去,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你是林繁么?”
令我失望的是,那女人并没有说话,整个场面显得格外寂静,静到没半点声音。
足足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样子,那女人声音缓缓传了过来,她说:“明日早上八点,我在镇上的普洱茶馆等你。”
言毕,那光束缓缓朝村口那边移了过去。
按照我的想法是,追上去看看究竟,但那女人说了,明天早上等我,我也懒得去追了,毕竟,明天就能知道结果了,没必要急于一时。
当下,我瞥了一眼边上的老黄司机,他死死地盯着那女人的背影,皱眉道:“这女人我好似见过。”
“你见过?”我忙问。
他说:“说不上见过,我好似听过这个声音,有些年头了,有点记不起来了。”
好吧,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啥,只好说,“行了,别想了,明天就知道了,对了,你等会帮我个忙。”
“什么忙?”他问。
我说:“你等会帮我把袁青田跟那守棺材老人的话记下来。”
“为什么啊!”他好似有些不明白我意思。
我笑着解释了一句,“那袁青田跟那守棺材老人应该是同村人,而我是外人,那袁青田自然认定我听不懂客家话,或许会对那守棺材老人说出一些有用的话,也是说不准的事。”
我这样说,也是无可奈何了,主要是不知道袁青田到底想在哪个地方动手脚,自然得让老黄司机看着点。
那老黄司机一听我的话,立马明白过来,就说:“小九,没看出来啊,你心思听细腻的啊,这个都让你发现了,不错,一般人都会认为自己的家乡话没人听的懂,可以肆无忌惮的跟自己老乡说着一些话,的确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我笑了笑,也没再说话,说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被逼的,若有可能,我倒是想直接拽住袁青田,死死地揍他一顿,然后再问他到底搞什么鬼。
但,这一切仅仅只能是想想罢了。
随后,我跟老黄司机说了一会儿话,都是关于那袁青田的事。
大概说了七八分钟的样子,灵堂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跟老黄司机对视一眼,我说:“应该是袁青田等人去了灵堂。”
说话间,我脚下朝灵堂那边走了过去,老黄司机紧追在后边。
待来到灵堂时,跟我猜测的差不多,袁青田、袁正华、老郑以及白胖子等人都在。
一见我,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袁正华,他立马朝我凑了过来,喊了一声,“九哥,你可算回来了,我们中午找你吃饭,愣是没找着人。”
我笑着解释了一句,“有点事去了,对了,你奶奶的尸体呢?”
这话一出,令我诧异的是,整个灵堂居然安静下来了,谁也没说话,而那老郑好几次想开口说话,却被袁青田给制止。
这一细节被我收入眼帘内,要是没猜错,那老郑跟白胖子等人应该是被金钱给俘虏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社会上的人,有几个不会被金钱俘虏,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就紧紧地盯着袁正华,想听听他是怎么回答我的。
那袁正华见我盯着他,尴尬的笑了笑,吱吱唔唔,“九哥,我…我…你,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我冷笑一声,声音不由高了几分:“你奶奶的尸体呢?”
这次,他应该是听出我比较气愤了,正欲开口,那袁青田凑了过来,他先是冲我一笑,后是说:“小九,这好像是正华的家事吧,你应该…插不上手吧!”
我瞥了他一眼,也没跟他客气,就说:“不错,这的确是他的家事,但袁老太太临终前,曾让我一定要好好的安葬她,如今,她老人家的尸体不见了,我自然要过问。”
袁青田一怔,朝袁正华看了过去,好似在询问袁正华有没有这事。
那袁正华点了点头,袁青田才说:“那又怎样?如今这场丧事的主办权在我手里,我有权利决定怎样办丧事,再有就是,袁老太太是我师娘,我自然不会亏待她老人家。”
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他这是不再打算跟我虚伪。
当下,我也懒得跟他虚伪了,也没理他,而是朝袁正华看了过去,沉声道:“你确定要把这场丧事交给袁青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