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高跟陈天男见我没说话,就摇了我一下手臂,说:“九哥,什么愣啊,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回过神来,沉声道:“有点像陪葬!”
“陪葬?”那陈天男惊呼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颤音道:“嫂子要找王初瑶陪葬?”
我点了点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样。”
“不对啊!嫂子生前很心善,怎么可能会找人陪葬,这不符合她的性子。”那陈天男说。
“跟她没关系,这只是一种气场,用通俗的话来说,王初瑶的生辰八字与梦珂的生辰八字相呼相应,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气场,有点类似煞气,古人把这种气称为,焱气,俗话说,焱气生,尸身变,同人命,共生死,梦珂与王初瑶之间正是产生了这种焱气,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解释道。
“那怎么办?难道真让王初瑶陪葬?”郎高插了一句话。
我摇了摇头,说:“咱们必须想办法化解她们之间的焱气。”
“怎么化解?”那郎高问。
我摇了摇头,“葬经上只是提了一下这种气,并没有说化解的方法,只有靠咱们自己摸索,不然的话,梦珂之日,就是王初瑶身死之时。”
说完这话,我伸手朝王初瑶鼻子探了过去,有气,又摸了摸她胸口,跳动的很规律,我放下心来,就对郎高说:“看这样子,回衡阳办丧事是不可能的了,咱们只能在帐篷内办丧事。”
“为什么?”他问。
我说:“一旦焱气滋生,棺材不能再移动,只能就地办丧事,至于怎样救王初瑶,我有个大概的想法,可以先用散灵试试,不过,这散灵只能在丧事期间弄。”
“散灵?”他疑惑道。
我点了点头,就说:“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太麻烦,等到丧事的时候,你便知道了。对了,你替我买王灵官、马元帅,阴兵头领以及十位阴兵的纸扎品,再给我买上一些平常丧事用品。”
那郎高一愣,就说:“钱都买棺材了,哪里还有钱买丧事用品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从身上摸出一个红包,是石柳给我的礼金,里面装了一千二百块钱,就对他说:“这些钱应该够买丧事用品了,至于白布方面,少买一点,多买点鞭炮。”
他接过钱,瞪了我一眼,“陈九,你打算用一千二百块钱替苏姑娘办丧事?”
我苦笑一声,说:“我明天再想办法借点钱,你先拿着这些钱替我买些东西。”
他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就问我:“苏姑娘的丧事,你打算办几天?”
“她年龄不满二十岁,只能早起夜散,办一天,不能坏了规矩。”我回了一句。
随后,那郎高像管家婆一样,问我什么开始办丧事,酒席方面又怎样安排,苏梦珂的墓穴挖在哪,抬棺材的八仙请哪些人。
我先是算了一下梦珂的八字,就告诉他,后天正式搭建灵堂,旁晚的时候出殡,至于酒席方面,我在这边没啥亲戚,顶多接待一些苏梦珂的娘家人,再加上一些办丧事的人,大概是三桌的样子,墓穴就让那群中年大汉去挖,抬棺材的话,由陈天男掌舵,那些中年大汉跟着他抬棺。
商量好这一切后,那郎高说了一句好,连夜朝外面赶了出去,说是去买丧事用品。我说现在是晚上,店子早关门了,明天一大清早再去。他说,时间有些急,他会想办法买到那些东西,更重要的是,王初瑶变成这样,不能再拖下去。值得一提的是,临出门的时候,他带走两名中年大汉。
待他走后,我猛地想起,想要到外面买丧事用品,必须通过那条有蛊的小道,郎高根本过不了那条小道。
当下,我立马追了出去,郎高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无奈之下,我问陈天男要了手机,给乔伊丝打了一个电话,将郎高买丧事用品的事告诉她,希望她想办法让郎高出去。她告诉我,乔婆婆死后,那条有蛊的小道已经没了蛊虫,我问她原因。她说,整个万名塔,只有乔婆婆有能力弄那么多蛊虫守在那,其他人压根没这本事。
听她这么一说,我彻底放下心来,就跟她说了一声谢谢,又问了她一些关于乔婆婆的丧事,她说,她已经请人给乔婆婆算了日子,丧事定在三天后,出殡的日期是第四天。
跟她说了几句,匆匆挂断电话,我跟陈天男俩人守在棺材前,由于帐篷内没啥东西,所以,我们守着棺材时,一没烧黄纸,二没点长生灯,显得格外凄凉。
这一守,就是一整夜。这期间,我每隔十分钟会探一次王初瑶的鼻息,那陈天男则在边上打着瞌睡,至于那些中年大汉,应该是在帐篷外凑合的过了一宿。
翌日,天刚蒙蒙亮,郎高赶了回来,手里提了不少丧事用品,他带去的那两名大汉用箩筐挑了一些纸扎的阴兵跟阴兵头领。
刚进门口,那郎高放下手中的东西,就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说,“陈九,这边的纸扎店没王灵官跟马元帅卖,我找老板买了一些白纸跟竹篾。”
我一愣,死劲搓了搓脸蛋,一整夜没睡觉,整个人的精神特别疲惫,就说:“有东西就行,等会我扎两个。”
他点了点头,走到我边上,朝棺材内看了一眼,问道:“王姑娘的情况怎样?”
“没啥大事,只要散灵处理妥当,应该会有所好转,不至于到陪葬的地步。”我回了这么一句话,就问他白纸跟竹篾在哪,准备扎王灵官跟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