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医生一把打掉我手臂,面色闪过一丝不快,冷声道:“我只是医生,哪里晓得他怎么会自杀,你若有胆子就去监狱问,别特么在我这瞎闹。”
说着,他朝我挥了挥手,“出去!”
听着他的话,我有心找他问个清楚,不过,想起这里是监狱,也不敢再纠缠下去,就朝他说了一声谢谢,退出房间。
随后,我领了一些衣物跟牙刷,跟着一名年轻狱警找到2o9号房。
一进房,我现这房内不大,三十来个方,有八张床位,上下铺那种,在房间最里边的位置有一张空床,我拿着衣物就朝那张床位走了过去。
刚走了不到三步,那年轻狱警叫住我,说:“33218,这是监狱的规章制度。”
说着,他递了一张24开的纸张给我,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字,继续道:“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半小时洗涮时间,六点半吃早餐,然后开始工作,12点吃中饭,中午两小时休息,2点继续工作,六点吃晚饭,倘若工作繁重,晚上需要加班到1o点。”
一听这话,我心里有股怪异的想法,未进监狱的时候,我以为蹲号子,就是蹲在监狱里面,啥事也不干,没想到监狱跟外面一样,也需要干活。
念头至此,我朝那狱警嗯了一声,就问他:“其他人呢?”
“上班去了。”他丢下这么一句话,走了出去,再将门房锁了起来。
待他走后,我将衣物之类的东西放在床上,又整理一番床位,躺了上去,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心中就在想,要是让父母知道我蹲号子了,他们会不会揍我一顿,又会不会不允许我踏进家门。
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待我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刚睁开眼,就看到我床位围了十来个人,其中最刺眼的是一名光头,那人约摸185的身高,三十左右的年龄,左右两条手臂纹着一条过江龙,胸口的位置纹了关公的图像,他边上是一名身材较为瘦小的男人,那人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二十七八岁的年龄。
一见我醒来,那光头男人沉着脸凑了过来,说:“小子,报名号。”
由于距离有些近,我能闻到他嘴里有股很重的蒜味,皱了皱眉头,就说:“陈九,编号33218。”
话音刚落,那光头男人一掌拍在我脑门上,厉声道:“老子问的是你犯了什么罪。”
“故意伤人罪。”我说。
这话一出,那光头男子脸色舒展开来,开口道:“还行,能在一个宿舍。”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坐了起来,问道:“啥意思?”
这次开口的是那名较为瘦小的男人,他朝我笑了笑,说:“小兄弟,我先给你引荐一番,这位是光头哥,人称龙哥,安徽人,是我们2o9的老大。”
说着,他指了指光头男子,又指了指自己,“敝人姓张,人称老鼠,湖北人,是龙哥的军师,那位是松鼠,那位是…”
那老鼠将剩下十几名男子悉数介绍一番,令我郁闷的是,他们外号都是什么鼠。
经过一番介绍,我对他们大致上有了一个了解,那龙哥是犯了杀人罪,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判了无期徒刑,那老鼠是商业诈骗犯,据他自己说,他骗了一家公司老总六百多万,还没来得及挥霍,就被抓了进来,剩下一些什么鼠,不是抢劫犯就是偷窃犯。
“陈九,我们2o9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拒不接待强/女干犯,龙哥刚才问你犯什么罪,正是这个意思。”那老鼠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在我边上坐了下来,又让其他人各自回到的床位。
“现在该你说说了,我需要给你做个记录,一则看你适合2o9不,二则,也让我们大家对你有个了解。”他问了这么一句话,像变戏法一般,掏出一个本子跟一支铅笔,示意我讲话。
我想了一下,就跟他简单的做了一个自我介绍,说:“陈九,湖南人,职业八仙。”
“八仙?啥玩意?”他疑惑的瞥了我一眼,就说:“你到底干吗的?”
我挠了挠后脑勺,解释道:“专门抬棺材的,也会接些丧事。”
这话一出,先前那些离开的人立马围了过来,就连那龙哥也走了过来,在我身上盯了老长一会儿时间,说:“你嘴里的八仙,是不是我们北方的八大金刚?专门给死者抬棺材?”
我点了点头,“差不多吧,各地叫法不同,我们那边叫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