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监狱长听我这么一问,轻声地嗯了一声,“听人说,富商黄一项拿到何耀光的尸体后,将…将…将其尸体剁碎,喂…喂…狗,以解心中愤怒。”
“草!”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破口大骂,“玛德,这种为富不仁的人渣就该子孙死绝,留在世间早晚是祸害,连尸体也不放过。”
我一边骂着,一边愤怒的看着监狱长,厉声道:“监狱长,我希望你给我交个底,在这事当中,你到底扮演什么角色,有没有掺合进去。”
他一愣,一脸哭相的看着我,“小九,我真的啥事也没干,只是拿了一些钱财。”
我在他身上盯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希望你说的是真话,否则,大祸临头那天,别怪我陈九不讲道义!”
说完,我没再停留,径直朝监狱走了去,身后传来监狱长的呼喊声:“小九,这事,你一定得帮我。”
几经周折,我找到原先住的牢房,2o9号。一进门,就见到房内围了一群人,这些人我认识,都是同住一间房的犯人,第一张、第二张床位是空着的,应该是老鼠跟龙哥死后,空出来的床位。
一见我进来,那群犯人集体向我看了过来,他们眼神中有些诧异,足足愣了一分钟的样子,我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干吗呢?”
“小九!”领头那人朝我走了过来,这人我知道,先前跟在龙哥身边,好像叫地鼠。
他走到我面前,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疑惑道:“这几天你去哪了?”
我微微一愣,嗯?他们不知道我出去办丧事了?难道监狱长没有将这事告诉他们?
想了一下,我也没点破,对他说:“被监狱长拉出去干了一些私活。”
他哦了一声,一手搭在我肩膀上,问道:“小九,就在离开没多久,咱们这房子死了两个人,你猜猜哪俩人?”
我不由苦笑一声,也没兴趣跟他扯,随意的说了一句,没兴趣知道,便走到自己床位,躺了一下去。
那地鼠见我没有理他,皱了皱眉头,好似想火,被边上一名犯人拉住了,“地鼠哥,别冲动,听人说,这小子跟监狱长关系很不错,咱们惹不起。”
对于这种说法,我没放在心上,脑子则一直在想何耀光的事。从入狱那会开始,短短几天时间,便死了这么多人,要说心里没感触,那是骗人的。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社会,哪一天不死人,哪一天没人冤死,追根到底,还是人性的劣根,利字当先。
想着,想着,一道悦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这铃声一响,边上那些正在聊天的犯人,立马将眼神朝我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先前拉住地鼠那人说,“地鼠哥,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这人跟监狱长不错,万万没想到,他俩的关系好到如此地步,居然让一名犯人随身携带手机。”
这话一出,边上那些犯人,看向我的眼神变了,一个个敬畏的很。
我将他们表情尽收眼底,也没解释什么,这手机只是刚才入狱时,忘了交出去,哪里算的上关系好。再者,就我跟监狱长的关系,真心没啥,只是普通犯人与监狱长的关系。
我苦笑一声,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电话是郎高打过来的,摁了一下接听键,就听到郎高爽朗的的声音传了过来,“九哥,我昨天晚上作了梦!”
“嗯!”我愣了一下,就问他:“什么梦!”
“我梦到何耀光,他让我对你说声感谢,又告诉我,他的心事已经了却,这一切都要感谢你。
”电话那头说。
“感谢我?”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我在这件事当中,只是扮演八仙的角色,根本没出过啥力吖!
电话那头笑了笑,说:“事情是这样的,在梦中何耀光告诉我,他死的太冤,心中一直有口气咽不下去,直到你在冰室对他说了一番话,他才放弃报仇的念头,正因为这样,他在阴间得到提前投胎的机会。”
听着他的话,我更疑惑了,这何耀光不是说心事了却,怎么又扯到投胎上面去了,这俩者不是自伤矛盾么?
于是,我就问郎高,“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再次笑了笑,说:“我也不清楚,何耀光在梦中只告诉我了这些。另外,九哥,我听衡阳那边人传来讯息,说是以前那群八仙打算起诉你,你有没有收到法院的传票?”
我嗯了一声,压根没心思理会什么起诉,心里一直惦记着何耀光说的心事了却,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猛地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何耀光的奶奶,难道…。
想到这里,我立马问郎高:“大哥,在梦中,你可否看到何耀光的奶奶?”
“没有!”电话那边答了一句。
听着这话,我大致上明白过来,这一切的真凶或许都在那老人身上,或许正是老人的原因才导致一连死了好几个,又或许是那些人正好碰巧死在这一天,至于他们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毕竟,我只是八仙,并不是警察,没义务调查他们的死因。
对八仙来说,只要死者满意即可。
因为,我们八仙一直相信一句话,举头三尺有神明,只要行的正,哪需害怕所谓的鬼神?
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内,我一直待在监狱内,日出而工,日落而熄,偶尔夜间加点班。
由于有监狱长照顾,我特么不但没瘦,还胖了七八斤,就连以前身上的一些旧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