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高见我坐下,也不说话,就在我边上坐了下来,而陈二杯则一如既往的玩手机。
就这样的,我们在房内等到一会儿时间,大概是晚上1o点半的样子,那韩金贵领着五个八仙走了进来,抬眼一看,这五人我认识,一个是李建刚,另外四个,我只认识人,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主要是这四人平常跟我不怎么亲近,对我态度一直是不咸不淡的,没想到的是他们四个居然会过来。
这让我足足愣了好几秒钟,就问他们,“怎么会是你们?”
那四人瞥了我一眼,也没说话,反倒是李建刚开口了,他说:“宫主,这四人是四兄弟,老大叫严风,老\/二叫严调,老三叫严雨,老四叫严顺,他们平日里不太喜欢说话,不过,在大事面前,他们四人绝不含糊。”
一听这名字,我脱口而出,“风调雨顺!”
四兄弟当中的老大点点头,开口道:“宫主,您说这事咋办,我们四兄弟听你的。”
我嗯了一声,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在八仙宫这段时间,我与当地不少八仙混的挺熟,失望的是,那些八仙并没有来,反而是平常没啥交际的四兄弟来了,有时候不得不说一句,平常玩的好,不见得关节时刻会站出来,正如一句成语说的,酒肉朋友,估计就是这个意思吧!
随后,我们几人坐了下来,开始商量明天怎样接手宋广亮的丧事,最先开口说话的是李建刚,他一脸怒色,道:“宫主,这次的丧事,咱们必须夺过来,不然,这脸丢大了。”
我嗯了一声,就问他:“你有啥好意见没?”
他支吾一句,就说:“这个…宫主,我…我…唉,还是让老韩来说,他对这种事有经验。”
“嗯?”我一愣,将眼神抛向韩金贵,还没开口,那韩金贵立马道:“宫主,我以前遇到抢生意的人,都是先叫一些八仙吓那些人一顿,有些胆小的,不敢得罪我们,只能放弃这场丧事。”
“遇到胆大的呢?”我问了一句。
“打呗!反正我们是本地人!”说着,那韩金贵好似想起什么,解释道:“宫主,我没有说你,我意思是我们人多,而对方肯定没我们人多,拳头底下出真理。”
我笑了笑,他说的这种方法,在农村较为常见。说白了,还是仗着本地人欺负外地人。可,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对劲,严格说起来,我才算外地人,而游书松是本地人,真闹起来,倒是我歪理了。
念头至此,我沉默了一会儿,脑子则在思考着,怎样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去办宋广亮的思想。
那韩金贵好似看出我为难的地方,就说:“宫主,你看这样行不,你是我们八仙宫的宫主,自然也算本地人,还有就是,咱们可以把老夫人请来,她老人家在我们这边做了不少好事,很多人都买她的单,她说一句话,要顶我们好几句。”
我罢了罢手,老夫人已经为八仙宫做的挺多,不能因为这点事再麻烦她老人家。一则老夫人上了年龄,行动有诸多不便,二则,我怕游书松说啥刺激老夫人的话,徒增老夫人的烦恼。
一时之间,我有些为难,就这样光明正大去抢丧事肯定不行,会招来当地老百姓反感,搞不好,还会让主家赶了出来,必须想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我们站在道德至高点,才能去抢丧事。
瞬间,整间房内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大概静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郎高开口道:“九哥,你看这样行不,咱们以老韩的名义去抢丧事,一来老韩是本地人,二来老韩在当地也有点声望,这样抢起来,咱们也不理亏。毕竟,这些年以来,这片地方都是由老韩办丧事,量那游书松也无话可说。”
这话一出,那韩金贵立马出声反驳,他说:“不行!我现在不是八仙宫的宫主,哪有资格去抢丧事。”
“我把宫主之位让给你!”我说。
“更不行,去年才把宫主之位交给你,哪有交回来的道理。以我之见,这场丧事已经脱以往的丧事,绝对不能按照常规出牌,必须由宫主出面与游书松交涉,若是以我的名义去抢丧事,有点不符合咱们八仙的身份。”那韩金贵说。
我懂他意思,这场丧事不单纯是一场丧事,还关乎到我们南方八仙与北方的八大金刚之争,稍有不慎,便会落人话柄,更会让王木阳捅到玄学协会那边,而捅到玄学协会那会,我们八仙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一个封建迷信,就足够我们喝一壶了。
当下,我一手衬着下巴,一手吸烟,脑子不停地想主意。
想着,想着,我眼睛一亮,就说:“以王木阳办丧事的方式,肯定是将尸体火化,而这片地方却是以土葬为主,这俩者已经冲突,我们可以…”
不待我话说完,那韩金贵说,“宫主,那游书松说了,这次让宋广亮入土为安。”
好吧!
我尴尬的笑了笑,就将眼神抛向郎高,他平日里注意多,问他:“郎高有没有好办法?”
“办法倒是有,就怕你不会用!”他瞥了一眼,嘀咕道。
“什么办法?”我问。
“还记得东兴镇那场丧事么?好多八仙抢丧事!”他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他说:“我意思是,咱们可以怂恿主家,让主家弄个台子,再让我们与游书松竞争。”
“不行!”我摇摇头,说:“那宋广亮几兄妹都要闹到派出所了,哪里还有心思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