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心中的疑惑朝郎高问了出来。
他听后,笑道:“九哥,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感觉应该这样做死者才能得到安心,特别是上面那死者,最好连凉席也不用,倒是下面那死者,用凉席裹着骨灰就行!”
坦诚说,我不太信他的话,可是,从挖出那棺材后,郎高的每一句话都中了,虽说他讲不出来个所以然,但是,他直觉却是出奇的准,这让我不得不重视他的话。
权衡一番后,我打算按照他的话试试,便找了一床凉席包裹骨灰,移进墓穴,又将另一具尸体弄进另一个墓穴。
在这期间,我们都没有说话,令我疑惑的是,我们刚将死者弄进墓穴,还没来及盖土,周边的空气变得格外舒畅,就连那一直跪着孔三夫妻俩也立马醒了过来。
这让我对郎高不由刮目相看,那个纹身到底给他带了福缘,又或者说,那纹身到底有啥神奇之处?
当下,我盯着郎高看了一会儿,要是他不走,以后遇到丧事,完全可以凭借他的直接去办丧事,甚至可以说,只要按照他的直觉办丧事,我估摸着,每场丧事都可以顺利的办下去,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岔子。
那郎高见我盯着他,尴尬的笑了笑,说:“九哥,应该盖土了。”
我嗯了一声,扛起锄头将那两口墓穴用泥土盖上,又烧了一些黄纸、蜡烛。
整个过程异常顺利,没任何不妥之处。
待弄好墓穴,我们点燃一封鞭炮,算是告慰死者在天之灵,又在墓穴前面弄了祭石,那孔三夫妻承诺,明年清明节替这两口墓穴弄墓碑,又承诺以后大凡遇到祭日,都会过来祭拜。
对于孔三夫妻俩的话,我没有尽信,而是半信半疑,主要是这夫妻俩太特么坑了,为了钱财,愣是害了两个家庭。
那夫妻俩好似知道我不相信他们,也不说话,而是跟那向水琴说了一大堆,我在边上听的很清楚,他们大致是跟向水琴说,让她劝劝我,让我帮帮他们。
我这人记仇,特记仇,铁了心不打算帮他们,便绝对不会帮他们。
于是乎,我没再理会他们几人,而是叫上郎高,开始商量宋广亮的墓穴,按照我意思是,这墓穴埋过两人,再将宋广亮埋在这,可能有些不妥,就问郎高,“大哥,有啥直觉没?”
他憋了老半天,摇头道:“没有!”
“你刚才的直觉不是挺准么?”我疑惑地问了一句。
“刚才是死者在我面前,现在死者已经入土为安,我感觉不到他们的意念,而那宋广亮远在十堰,我更加感受不到。”他尴尬的笑了笑。
好吧!他说的挺有道理,宋广亮的尸体的确挺远,感受不到也是正常现象。
无奈之下,我掏出寻龙尺,丁兰尺,大致上测量了一下,又根据宋广亮的生辰八字算了一下,就现这地方挺适合宋广亮,不过,有一点让我很是疑惑。
那便是通过寻龙尺与丁兰尺的勘测,我现这地方没有先前那般好了,只能算是一处普通的墓穴,毫无生气可言,甚至可以说,这处墓穴只有一个作用,压住死者身上的煞气,至于福荫子孙,恐怕是不行了。
对于这勘测结果,我甚是疑惑,先前还是一处大吉之地,为何挖出棺材后,会变成这样?
要说气场吧!应该没啥改变啊,再说地势也是没啥改变,依旧是两山夹一水,但是,无论是寻龙尺,还是丁兰尺得出来的结果都这样。
最后,我摆了一个二十四山向图,结果还是一样,平凡之地。
怪哉,当真是怪哉的很。
我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明白,就将疑惑的眼神看向郎高,问他:“大哥,你知道咋回事不?”
我这样问,是因为现在的郎高给我的感觉很牛逼。
他想了一下,说:“可能是…先前那壁虎的缘故吧?”
一听这话,我猛地想起一件事,自从那壁虎附在郎高手臂上后,这附近的气氛就变了,再加上郎高现在的变化,难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下,我死劲摇了摇头,嘀咕道:“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
那郎高见我表情不对,拉了我一把,问:“九哥,咋了?”
我没有说话,主要是这想法太吓人了,倘若我猜测的是真的,那…那…那郎高不是,不可能,这世间上怎么可能会生这么荒唐的事,我宁可相信我边上站了成千上万的鬼魂,也不愿相信那是真的。
因为,那个想法一旦是真的,会颠覆我对抬棺匠的认知,甚至会颠覆我的人生观。
“不可能,不可能!”我嘴里不停地嘀咕着这句话,猛地朝墓穴下方爬了过去,只想在这墓穴中找到我想要的结果,不对,应该说,我想在墓**找一些东西推翻我自己的想法。
爬进墓**后,那郎高在上边一直问我怎么了,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闷着头在墓**寻找,我记得说过一句话,生气为主,即太极为之体也,其次分为枝城,既阴阳为之用也,又其次曰风水,曰止聚,曰形势,其次则验文理之秀异,明作谓之骨脉,用其葬,贵也,用其人,强也。
这话意思是风水中,有一种地形名为骨脉,而我要找的正是骨脉的蛛丝马迹,唯有骨脉才能解释郎高身上生的事。
让我郁闷的是,骨脉这种东西,只存在于传说中,现实中应该不会出现才对,就像西游记里面的孙悟空,只存在于传说中,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