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伟一想,也是,那么多人,总不至于同他们都斗气吧。
背后这样被人恶搞,他很伤心,没有继续听下去,悄悄转身离开,压抑着愤懑,装着不以为意的样子说:“他们很无聊,简直是***!”
李梅附和了一句:“我是不信的,钱总肯定也不会信,谣言终归是谣言!”
除了痛恨闲人们捕风捉影之外,嘉伟也无能为力,他知道,如果要予以澄清的话,往往是越解释越说不清楚,也许听之任之,等时间来消除影响才是最省心、也是最无奈的办法。现在,他必须隐藏一阵子了,在沙城宾馆这个小小的世界里,好事的人太多,任何风吹草动的芝麻小事都会因为传言,变成天崩地裂的大灾难。在女人聚集的地方,那么多好事的嘴,一旦给摊上,任何事情都只会愈描愈黑,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漩涡。也因为这些谣言,他躲避佳仪的态度更加坚决,本来拒绝她几次没有效果以后还有些犹豫,而且,内心深处对她的爱恋,歉疚和期待,也愈演愈烈。当然,最要紧的还是多多破费几个钱,请这些家伙吃喝玩乐,堵住他们的嘴,让他们别胡说八道。
因为情绪不好,回到卧室,嘉伟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啤酒。看着手中淡黄的酒,在有气无力地泛着泡沫,他流泪了,想起在外面谋生太不容易,感觉好孤独,心中有无限的委屈要抒发,打开cd,放了一首《姐姐妹妹站起来》的歌,歌唱完了,关了机,自言自语地说:“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我就是最后一个!”说完,大笑一声,倒头便睡,什么也不管了。
醒来后,意识满天星斗,嘉伟站到窗前,看着那些星星,不知道自己属于其中的哪一颗。人生命运难测,生活并不一帆风顺,直希望属于自己的哪颗星,永远明亮,永远闪耀。
不久,李梅又将同事编排佳仪与嘉伟的情况告诉了佳仪。佳仪听了半天命运做声,她知道,李梅就喜欢捕风捉影,传播小道消息,也不管别人的态度看法怎样,听了是不是受得了,是不是会出现严重后果,只顾嘴巴痛快。听了描述,佳仪也不以为意。李梅见她没有动怒,自言自语地说:“造谣的人真可鄙,可恶!”
佳仪喃喃地说:“真是无聊。”
李梅激动地说:“那就听任他们胡说吗?佳仪姐,得给点颜色他们看看,让胡总在会上狠狠批评他们,扣他们一个月奖金!”
佳仪笑了笑:“上帝呀,怎么能那样做呢!算了,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他们不嫌麻烦,随他们说去吧。我想,传谣传累了,他们会休息的。”
李梅只好自嘲地笑了笑:“佳仪姐真大度,要是我,早同他们开骂了。”
佳仪看着她的眼睛说:“开骂有什么用,双方都吃亏,谣言也还是谣言啊。”
果然,由于佳仪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加上嘉伟对议论者采取笼络的策略,平时又有意躲避她,他俩见面的机会也不多,没过多久传言就销声匿迹了。不过,没有流言蜚语的时候,佳仪反而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真的希望谣言继续传播,传得沸沸扬扬,让嘉伟不能置身世外。再说,有人有那么多功夫来关注我,也说明我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可嘉伟呢,听到传言怎么那么沉得住气,没有到我这里来解释呢?
钱玲玲回沙城后,竟然只字不提佳仪,只是说:“伟哥,带你买点衣物去,打扮打扮,让美女们更喜欢你。”
嘉伟很紧张:“我是钱总的,哪个美女敢喜欢我呀。”
晚上,他们进了商场,旁边的销售小姐面带微笑走到嘉伟身边,打算介绍衣服,钱玲玲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你到别处忙去吧,我买衣服不喜欢别人提意见。”
销售小姐微微一笑,安静地站在一边,有钱人都会有一些小脾气,见多了,早就习惯了。
嘉伟一套一套地试穿着衣服,倒是很有耐心,反正又不用自己掏钱,还要让钱玲玲满意。钱玲玲也有耐心,指着一件件衣服让嘉伟患者穿,自己在一边看着,品味着,如果有那件她稍微合意的话就让嘉伟穿着走几步看看,然后继续换下一套。
当嘉伟穿上一件深蓝色的休闲西服从更衣间出来的时候,钱玲玲眼前突然一亮,身子隐隐一震,微微张开嘴,眼神尽显激动,咳嗽了两声,扶了扶眼镜:“嗯,这套感觉不错。”
嘉伟轻声问:“就这套,行吗?”
“行,就这套吧。”钱玲玲走到嘉伟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前前后后把衣服的褶皱抹平了,转身对销售小姐说道:“还有皮带,钱包,皮鞋都给他配上吧。”
“好咧!”销售小姐屁颠屁颠忙乎去了。
穿戴整齐后,嘉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由的大吃一惊:已经完全的焕然一新了,沉稳中有带有几分锐气,本来就俊秀的脸在衣服的衬托下,彰显出几分高贵,一点都不像个刚进城的农民了。不由暗暗佩服钱玲玲的本事。
钱玲玲有些痴痴地看着嘉伟,眼中隐隐有些雾气,为嘉伟的伟岸,也为自己的审美感动了,倾倒了。嘉伟当然不知道钱玲玲有这样的情绪,也没多想,站在镜子前,抬抬胳膊转转腰,问销售小姐:“美女,怎么样,这衣服不便宜吧?”
“帅哥气质高贵,这衣服正好合您的的身份。”销售小姐不失时机地恭维道。
钱玲玲让嘉伟到收银台付了款,嘉伟看到小票上的一长串零,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