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钱玲玲兴致很高,把眼镜也摘了,外套也脱了,只留下一件橘红色内衣,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无遗。饱满的胸部,扁平的小腹,修长的**和后翘的臀部,俨然换了一个人,简直就是图片上的**!唱了几首,又提出同嘉伟轮唱《你是我的玫瑰花》,嘉伟自然响应,唱得眉飞色舞的,两个人一直唱到尽兴。休息的时候,钱玲玲摸着他的下巴问:“你歌唱得好,你的长相有没有缺陷呢?”
嘉伟没想到她提出这么个问题,平时总是听到别人说自己帅,今天突然听到这个,有点不知所措,笑了笑:“谁没有呀,我的缺陷可大呢。”
钱玲玲走过来拉着他的手:“那你说,有什么缺陷?”
嘉伟愧疚地笑了笑:“眉间有颗痣嘛,连我自己看了都不怎么舒服。”
“既然这样,点掉它呗。”
“我也想这样,可听人说,点痣很痛,还要花钱,就没有去。”
“不会很痛吧?要说花钱,花多少,我来出呀!”
嘉伟低下了头:“我想,小伙子去做那个,怪难为情的。”
“爱美之心人该有之,谁说不可以!”钱玲玲不屑一顾,“依我看,你还是去点掉吧。眉间生痣,不怎么吉利,你也知道,让人感觉不舒服嘛。”
嘉伟想,她有这个意愿,自己毕竟是她的人,让她供着,应该顺着她,让她乐意花更多的钱,就说:“既然玲姐讨厌它,那就去点了吧。”
钱玲玲微微一笑:“那就趁早吧,将来带你出去,光鲜些嘛。”
嘉伟不知道她是在鼓励还是在嘲弄,懒得去计较:“好,为了玲姐,咱豁出去了!”
钱玲玲挨过来摸了他的下巴一把,笑道:“咱伟哥越来越听话了,好可爱。”
嘉伟想,外貌是自己实现人生目标的重要条件,尽管是为了取悦她。客观地说,钱玲玲一直都在帮助我加强这个条件,就算我吃点亏,受点痛,怎么不可以呢。
第二天,嘉伟决定去点痣。一个人悄悄来到沙城人民医院,从外面看去,来看皮肤激光门诊的人很多,绝大部分是女人,男人只有寥寥几个。来到门口,他有点犹豫,不好意思进去。一个年轻护士看出了他的心思,主动问:“帅哥,是来点痣的吧?”
嘉伟低着头:“是啊,不知哪位医生有空。”
护士嫣然一笑:“我给你介绍个医术最好的。”
嘉伟点点头:“那好啊,太谢谢了。”
护士转身叫来了一个女医生,同她交头接耳了一番。女医生随便看了看他长痣的部位就开了处方:“先去缴费吧,再排队来诊疗室做。”
嘉伟担心要经常跑医院,一来二去的影响弄大了,让张志军他们知道了取笑他,禁不住问:“一次能点掉吗?”
医生肯定地说:“能,如果复发,可以免费做。”
排队交钱的时候,站在嘉伟前面的一个姑娘回头瞅着他惊呼道:“好帅啊,真想不到,这么帅的人还要点痣呢!”
嘉伟忍不住回了她一句:“你也很漂亮啊,不是也来点痣吗?”
姑娘理直气壮:“我想更漂亮些嘛,你呢?”
嘉伟也哼了一声:“都一样,谁不想更漂亮呢。”
“你已经够漂亮的了,老实说,要是你是我男朋友,我才不让你点什么痣啊!”
“为什么呀?”
“怕你被别的女孩子抢了去嘛!”
“要是我是你男朋友,也不让你点什么痣呢。”
“也是怕我被人家抢去了吧?”那姑娘咯咯地笑着,“那,你来抢我吗?”
嘉伟心里嘀咕了一句:神经兮兮的,懒得理你!转头去看户外的风景。
终于轮到自己了,嘉伟在病床上躺好,斜眼看着那戴口罩的女医生,眉眼之间,推算在三十五岁以下。女医生木着脸,看都不看嘉伟一眼。来一针麻药以后,激光打过来,那麻药的作用范围很小,打了麻药的地方不太痛,可其他地方痛得厉害,好比几根针同时戳在一点上,细细密密地撩拨着神经。医生一边戳一边用什么东西擦拭,大概是把激光打散的色素擦掉。嘉伟拼命忍着痛,不发出声来,更不能在女人面前流泪。
女医生命令似的说:“也不怎么痛,忍住啊,别动,动就做不好。”
嘉伟咬着牙说:“我不动,你做吧。”
十分钟搞定,刚坐起来,在外面叫号的那位年轻护士走过来问:“疼不疼啊?”
嘉伟实话实说:“很痛呢,痛死人了。”
女医生在里边接话说:“嚷嚷什么嘛,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男子汉的,怕什么痛啊。”
嘉伟皱眉抗议道:“男子汉就没有感觉吗?”
“别吵了,我给你处理一下。”那护士把他叫到一边坐好,很细心地给他涂上金霉素药膏,见他眉头舒展开来,便起身去招呼下一个人。嘉伟扯住她,向她借镜子,护士掏出给了他。一照:妈呀,凹洞啊!
原来有痣的地方变成凹洞了,还红着一块,嘉伟一时接受不了:“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护士应道:“没关系的,开初都是这样。”
“可是,这行吗?”
“‘可是’什么,不几天就恢复了!”
“那,需要几天呢?”
护士嫌他啰嗦,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嘉伟去底楼取了消炎药,准备打道回府。钱玲玲听说他点痣回来了要过来看他,他不答应:“别来啊,太难看了,等恢复以后再来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