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晴哪里会看不出幕雪芸这么做的原因,听到幕雪芸这句话后,她也紧接着站起来,痛快的朝幕雪芸应了一声,“好,三婶,我们去你房间里说话,我还有好多女人间的体己话要跟你说呢。”
就这样,她们两个女人手牵着手离开了这间大厅,她们走出了好远,坐在厅里的萧天风跟卓西都还能听到她们两人的高兴谈话声。
外面雪花飘,冷风吹,打开的厅门被冬风吹动,发出了几道咯咯的响声,厅里,两个男人一言不语的坐在自己位子上,专注喝着自己手上的茶。
良久之后,喝完一杯茶的卓西终于开口,“三叔,侄子有一道话想跟你推心,只是侄儿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讲。”卓西目光紧紧盯着萧天风这边。
萧天风抿了一口茶,看了一眼他,望了一眼外面的皑皑白雪,缓缓说,“有什么话就说,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除非你没有把我当成是你亲三叔。”说完,萧天风不客气的给卓西“射”了一道白眼过来。
卓西顿时觉着自己真冤枉,嘴低头一笑,摇了摇头,“三叔,你冤枉侄儿了,侄儿怎么可能会不把你当成是亲三叔呢,从你把小球还给我跟晴儿时,你就是我跟晴儿这辈子最大的恩人了,你心里知道,只要你有任何要求,我卓西一定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你的。三叔,在来这里的一路上,我听了很多关于这炕的事情,侄儿怕这炕的事情这么轰动,迟早有一天会让京城那位知道。”
萧天风喝茶动作一滞,眸中精光一闪,很快又消失,他继续喝着茶,只是这次,他抿着茶杯边缘的唇却迟迟没有从茶杯上移开。
其实像卓西提出的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当时把炕推出去时,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炕会这么轰动,只是这个办法是她想出来的,他不能为了躲避远在京城里的那个人,就忍心把她想的这个办法给埋没,他相信,如果他真不让她把炕做出来,最后,只会让她难过一辈子,与其让他看着她难过一辈子,倒不如借着这件事情去赌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有打算,只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跟他决裂了,你会站在哪一边?”萧天风盯着他问。
卓西想也没想,立即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我当然会站在三叔你这边,三叔,侄儿山上那个山洞的一切东西都任你所用。”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很满意了,你放心,如果那位不来惹我,我是宁愿过现在这种日子,我跟你一样,都不希望将来会有跟他倒戈相向的一天。”萧天风垂下眼,眼中闪过难过,难道皇家当中就真的不能讲兄弟情了吗,为什么自己都让了这么多,他还是不满意呢,就是一定要逼自己呢。
与此同时在京城这一边,果然如卓西所猜想那样,没过几天,坐在龙椅上的萧天横果真收到了一份他散布在人间的暗探密报,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大流朝各个县里发生的大事。
看了不下数十张密报,萧天横在密报里都看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现在各个县各个镇各个村的百姓们都用上了炕,百姓们对这个发明了炕的人非常崇拜,甚至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受人尊敬,最让萧天横难以接受的就是他居然在一封密报中得知发明这个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位好三弟夫妻。
不一会儿,乾清殿里顿时传来瓷器摔在地上的响亮声音,乾清殿里,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信纸,有些信纸上还沾了不少的茶叶和茶水,信纸四周围还放着几块被摔碎的杯碎。
做为萧天横身边身边的贴身奴才张公公,在萧天横一怒之下把龙桌上所有东西扫下来时,就一身发抖的跪在一个角落里,尽量把自己当成是隐形人,免得这位脾气不定的皇上把怒气发到他这个无辜之人身上。
此时,张公公现在真是一身有苦说不出,他也不知道最近几个月皇上到底是怎么了,每天脾气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发一顿脾气,就连晚上去后宫的机会也少了很多,每天晚上一个人宿在乾清殿后殿那里。
前几天,太后娘娘还专门为了这件事情把他叫到慈宁宫去,特地再三威胁和嘱咐他,叫他一定要多跟皇上说去后宫撒雨露的事情,只是又有谁知道他这个太监公公的难处,他被皇宫里两个巨头压在中间,顾得了这个又得罪了那个,让他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张公公,你现在立即替朕宣旨到轩王府,告诉轩王,让他即明日起,一定要把敬王给请回京城,要是请不回,叫他不要回来京城见朕了。”萧天横现在是连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气炸了,他怎么一直觉着他这个三弟就像天生来跟他作对似的,他都把萧天风给弄出京城了,为什么萧天风在别的地方生活还是有能力来动摇他身下的龙椅。
躲在角落里的张公公一听萧天横这句话,立即应了一声是,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急急忙忙的带着几个贴身太监去轩王府宣这道口谕去了。
轩王府,这个冬天,轩王府的人都是大门不出,外面宣布的就是轩王偶感风寒,因此,这些日子来,轩王府都是静悄悄的,此时,轩王府大厅里,萧天清带着妻子孙湘跪在大厅里,听着张公公带来的这道口谕,夫妻俩面无表情听着,一直到张公公把口谕念完了,萧天清才一身虚弱的被妻子孙湘从地上扶起来。
“王爷,这是皇上的旨意,还请王爷明日尽早起程,皇上说了,要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