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雪芸听完她这句话,眼中露出一抹了然,果然啊,她猜的一点都不错,当风采一讲出这件事情时,她脑子里闪过的想法不是那两人在谋什么计划,而是在想,这件事情风采是怎么发现的。
风采在她身边也算是干得有段时间了,依她对风采的了解,这个丫环就是个没心机的人,耳根子还特别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而且,这个丫环最大的缺点就是特糊涂。
像风采这种的人,怎么可能会察觉到齐嘉丽跟胡若兰的动静,除非是有人在风采面前开了这个头。只是这个开头的人让幕雪芸有点吃惊,居然是她,想到这里,幕雪芸嘴角一扬,看来有些人是扮猪吃老虎啊,差点把她也给欺骗了。
“行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还有,风采,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一过,你也到了十五,有些事情,别听风就是雨的,你自己也要好好的思考一下,小心有一天,你被人当枪子使用了都不知道。”幕雪芸指着风采教训道。
风采脸一红,抓了抓自己头发,一脸不解的盯着幕雪芸,重复了刚才幕雪芸说的最后那句话,“当枪子使,娘娘,你这句话风采不明白。”
幕雪芸一怔,这才想明白自己刚才因为顺口,把现代的话拿出来讲了,眼见风采抓住这句话不放,为了阻断她继续问下去,幕雪芸赶紧出声打断,“好了,这句话你不懂就算了,反正就是教你以后遇到事情要好好的用脑子去想想,别被人骗了,知道吗?”
“哦,风采知道了。”风采嘟着嘴,一脸闷闷不乐的点了下头。
幕雪芸看着她似懂非懂的表情,不知道她到底有听进多少,于是幕雪芸摇了摇头,挥退了一直在歪着头想事情的风采,然后继续跟小贝晒太阳,玩游戏。
第二天,幕雪芸终于知道了齐嘉丽跟胡若兰在搞什么鬼了,一大早,幕雪芸就被守门的赛拿夫妇给吵醒,揉着眼睛起了床,胡乱的梳洗了一翻,来到大厅里,幕雪芸一脚抬进来,正好看到了被赛拿绑在地上的齐嘉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赛大爷,齐嘉丽她犯了什么错事吗?”幕雪芸指着跪在地上,一脸非常狼狈的齐嘉丽向赛拿问道。
赛拿看了一眼头发散了,衣服上还沾着不少尘土的齐嘉丽,用力瞪了她一眼,气势汹汹的说道,“娘娘,这位齐姑娘今天一大早偷偷摸摸的想出府,幸好被老夫及时拦住,要不然就让她给跑出去了。”
“哦,原来是这回事。”幕雪芸听到赛拿这个解释,眼睛一眯,盯着低着头的齐嘉丽,开口问道,“齐嘉丽,赛大爷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想要逃出王府吗,你难道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可是皇上赐下来的,你要是敢逃出王府一步,你家里人就别想活一条命。”
齐嘉丽一听幕雪芸这句话,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有了动作,缓缓抬起来,眸中闪过慌乱,她摇了摇头,着急的跟幕雪芸解释,“王妃娘娘,我没有想要逃出王府,你要相信我。”
“你胡说,你要是没有想逃出王府,那你为什么去打开王府的大门,你休想逃过我的眼睛,你一个眼神,我就可以看出你心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赛拿一听齐嘉丽这句话,顿时气炸了,气呼呼的指着齐嘉丽问道。
齐嘉丽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幕雪芸,见人家紧紧盯着自己,她知道,她这时要是不把实事情说出来,今天她就休想逃过这一劫了,过了一会儿,她张开嘴,缓缓说道,“事情并不像你们所想的那样,我不是想逃王府,我,我,我是想出王府,不过我出去之后,是还会倒回来的,我,我只是想出去拿点东西去换点银子。”说到这里,齐嘉丽整张脸红通通的。
幕雪芸哦了一声,挑了挑眉,盯着她问道,“王府不愁你吃穿喝的,你为什么还要用到银子?”
齐嘉丽吞吞吐吐,张了几回嘴都又闭上,这个动作连续了几次之后,她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王府虽然不愁吃喝的,不过我们在未来王府时,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你把我们指挥到打扫卫生这份职业,我们不会扫,只能出银子请别人帮我们扫,每天一两银子,在这里一个多月,我们当初从宫里带出来的银子全都用完了,这才想到拿我们的首饰去外面换点银子用。”
幕雪芸听完她这段长的解释,轻轻挑了下眉,刚想就这样子算了,突然又担心她还有其它事情瞒着,于是最后再次问道,“你这次想要出王府,真的是想拿首饰去换银子,没想打什么歪主意。”
齐嘉丽深怕幕雪芸误会她还有别的阴谋,马上一脸激动的在她面前举起三只手指发起毒誓,“我要是有什么事情隐瞒你的,接下来我会不得好死,出门被雷辟死,这样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幕雪芸愣了愣,脸上闪过尴尬,她没有想到齐嘉丽会看透她心中的想法,在齐嘉丽一发完这个毒誓,幕雪芸就笑着开口说,“你也没必要发这么毒的毒誓,只要你说清楚,我会相信你的。”
正当她们主仆俩谈完事情,外面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幕雪芸眉毛一挑,朝风采投了一道眼神,不一会儿,风采转身朝外面走去。
幕雪芸刚喝完一口茶,刚才出去的风采就倒回来了,疾步朝幕雪芸这边走过来,然后在幕雪芸耳边低声呢喃了几句。听完她话的幕雪芸眉头突然轻轻一挑,嘴角轻轻一弯,目光往外面望了过去,嘴唇轻开,一道娇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