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文士轻蔑的扫视了一眼满屋子的酒客,不屑的撇撇嘴道:“当初建奴不过是大明辽东都司的一个野蛮民族,兵不过千,人不满万,好好的在那白山黑水之间放牧渔猎,每年恭顺地还向朝廷缴纳一些贡品,然而就是那个兵痞李成梁,为了贪婪军功,对他们百般压迫,最终把那努尔哈赤逼迫的造了反,才有那闻名天下的七大恨。”
看着张口结舌的满屋子酒客,这个文士更加得意,狠狠的将眼前那杯淡酒灌到嘴里,脸上竟然有了一丝潮红,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因为兴奋。
然后再次开言:“既然他努尔哈赤造了反,他李成梁手握10万大军,本来是可以顺间剿灭的,正所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然而,那个混蛋李成梁,竟然用10万大军围剿区区不过万把人的女真,多年不能剿灭,最终给大明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一帮酒客就顿时来了点儿兴趣,虽然没有人接他的话,但还是一个个停下了吃喝,眼睛望着他,看看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这个文士就更加得意:“还不是养贼自重,他不过是用猫对老鼠的办法,戏弄着努尔哈赤,但更是戏弄着历代的皇上,还不是想通过这个办法来提高自己的身价,来向朝廷要钱要粮,他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那奴酋努尔哈赤,几次三番上书朝廷,请求议和纳降归顺,但是那个李混蛋,总是从中作梗,结果闹得辽东建奴愤恨有加,不断的反抗,结果那佞臣李成梁死了,却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了后来的大明,大明朝每年耗费银钱五六百万,朝廷的钱粮赋税,八层都用在了这个上面,闹的天下汹汹,民不聊生,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被他这一问,大家当时哑口无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着似是而非的东西,总感觉到哪里不对,但似乎人家说的的确是对的,大明朝上下十几年,每年消耗在辽东的军饷不下五六百万,这样算下来,朝廷,合计支付的,几乎达到了一万万两,这个数字算起来的确惊人,但是问题的关键真的是这样吗?
这个时候,那个文士就继续侃侃而谈:“李成梁死了,结果烂摊子丢下了,但是你看看那些丘八,还不是依旧老样子,关宁铁骑几十万,却弄出一个女真不满万,满万无人敌的笑话。
我就纳了闷儿,几十万关宁铁骑,面对区区一万多的女真建奴,竟然连番大败,被人打得丢盔弃甲,原因在什么呢?”
这一问,再次吊起了大家的兴趣,这时候就有人小声的询问了:“原因到底是什么?”
看见自己不再唱独角戏,这个文士更加兴奋,对着小二大声呼喊:“再来一壶酒,给本先生润润嗓子。”
小二就端过一壶酒来,放在她的面前,然后也不走开,就抱着膀子站在那里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这时候这个文士也不再拿酒杯,直接端起酒壶嘴对嘴的喝了一口:“究其原因,还不是走着李成梁的路子,继续养贼自重,继续贪婪的搜刮着大明的钱财?否则这件事情怎么能解释?十几万大军,若是给我指挥,我不过就是顷刻之间便灭了他,哪里还有这多年的战乱?”
对于这样的大人言,大家就嗤笑一声,十几万大军让你指挥,我算计你连人头你都数不清楚。
“笑什么笑,不要小看了在下,我的胸中也是有着丘壑的,只是遵循圣人之教诲,不做那妄战的事情。”然后嘀咕一句:“明明教化就能解决的事情,还非要妄动刀枪,简直大大的违背圣人言语,真的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看着这个书呆子的表情,大家再次哄堂大笑,有的那气不过的,出言讥讽道:“看您这个大才有教化之能,那为什么不像当初文武之争的时候,英国公说的那样,你去前线,然后对满清一阵教化,让满清俯首就擒,岂不爽利?”
他这么一说,另一个酒客也跟着符合:“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估计着还没走到辽东,人就丢在路上了,正好,这次清兵四万自己送上门了,也不用我们督师大人回援,就你一个去遵化,直接将他们说的说灰飞烟灭,直接让他们羞愤自杀岂不好?”
于是,这个说这,那个说那,干脆一个胖胖的小商人直接道:“我昨日在股票交易所赚了点小钱,要不我赞助你一头母牛,你用着?”
这话大家一时还没明白,等明白了,大家笑的顿足捶胸,眼泪狂流。
这个狂生就尴尬的辩解:“我,我不是不去,而是我对圣人要义还没弄懂,所以那个,这个。”
结果又一个人站出来:“那孔圣人的家人总行了吧。”
这个狂生就肯定的道:“那是自然啦。”
结果这个人就接口道:“我可是知道的,一个圣人家人叫做孔邦国的,可就在督师大人身边公干,还做了一个纵队的参军,可我没看到他将皇太极教化成顺民,反而让皇太极再次杀进了京畿,而那位孔大人也每战奋勇,赤膊上阵啊。”
这个狂生就尴尬,非常的尴尬。
又一个人站出来,对着这个狂生戏虐道:“要说圣人教化,我到是知道一个,想当初苏武去匈奴教化去了,结果被匈奴给弄羊圈里去了,然后匈奴依旧对咱们大汉民族烧杀抢掠,最后还不是汉武大帝和他们动刀子,才让他们臣服?”
“就是,就是。”这时候又一个人站出来道:“这大明的圣人教化我不知道结果,咱们爷们也没看到哪